没啥好说的,继续前行,只不过多了提防,更加小心翼翼一些。
差不多40分钟左右,一行人站在一个峡口前,停住了。
冬夜两眼鼓得浑圆,望着面前的峡口,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可不是吗,林无道说有峡道,真的就出现了峡口,仿佛林无道有千里眼、顺风耳一般,情形真就像林无道说的那样。
这还怎么去怀疑林无道的判断?
这家伙怎么有这种恐怖的判断能力!?
回过神后,冬夜斜眼看向林无道,见林无道瞥眼望向别处,顿时心里更是不爽,闷声道:
“别得意的太早,我说的如果真的在峡道内发生了事,才能证明你的判断是正确的,现在只不过是看到了一个峡口而已,距离你说的还远得很。”
分明是不想认账。
林无道巴不得如此,连忙附和:
“对对对,安全第一,没必要以身涉险,还是绕过去好些。”
“不行,路标指向这里,没有其他选择,不想进也得进。”
“师姐,你还想着完成考核吗?”林无道很无语道。
“不然呢,死了这么多人,都白死了吗?总得拿个结果才对得住吧。”
“……”
说到底,还是冬夜在乎翠羽宗,先前是在乎翠羽宗的子弟,现在更是进一步体现出了她还想圆满完成这次任务。
唉,这不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
可这种峡道里,路特别窄,只有在前面有心设伏,只要挑选一个好的设伏点,便会完全掐住咽喉,到时既往前走不了,也没法后退,到时性命就不是自己能掌握的。
甚至,就算再有本事也发挥不出来,只会是菜板上的鱼肉。
林无道暗暗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差不多就是太清楚冬夜的性格了,也清楚了她对翠羽宗的“挂念”,不是话语能劝得动的。
“行吧,按师姐的意思来,但丑话说在前头,我真不想稀里糊涂死了,要是情况不对劲,我真会跑,到时师姐可别怪我。”
“放心吧,要是情况不对劲,就算你不跑,我也会赶你跑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林无道还能说什么呢?
一行人进了峡口,自然格外小心翼翼,但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碰到危险。
冬夜好像憋的有些不耐烦一样,问林无道:
“没什么危险啊,你确定真会像你想的那样?”
林无道也拿不定主意了,因为两边的崖壁都十分陡峭,并没有埋伏的好地点。
或者说,如果真有埋伏的人,其实一眼就能看到,所以,真想他判断的那样有埋伏吗?
真是百川宗或另外一个宗门在这里针对他们吗?
如果不是,那先前那道怪叫声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把鹿当成了虎!?
还是回应道:
“毕竟只是猜想,哪有百分百的事,我也巴不得不像我想的这样,另外,既然眼前看不到危险,那就速度加快点,早点走出这峡道,呆在里面不是个事。”
“嗯。”
冬夜一声吆喝,一行人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十多分钟,还是看不到出口。
虽然目前仍是看不到危险,但林无道越来越心里不安。
道理很简单,越来越深入了,鬼知道前面是什么情况,要是真有人埋伏堵截,那想往后退就更加困难了。
或者说,如果后面有人堵截,那就更没有希望离开这里。
不止林无道意识到了这点,冬夜一样担心起来,再次催促其他人走快点。
要是10多分钟过去了,还是看不到出口。
再往前走的时候,忽然间听到前面传来了动静。
一时间无法判断这动静是什么,但明显越来越近。
而且,地面似乎都抖动起来。
一行人早已收住了脚步,全神贯注盯着前方,全都身心紧绷起来。
地面的抖动感越来越历害了,滚滚轰隆声也越来越清晰。
忽然之间,林无道想到了一种可能,脸色顿时巨变,脱口叫道:
“完犊子了。”
“……什么意思?”冬夜连忙问道。
“兽潮。”
“……你的意思是,前面的动静是一群兽物弄出来的,它们正朝着我们跑来。”
“十有八九是这样。”林无道肯定道。
这次真不是猜想,而是他之前经历过这样的事。
就是当初他进深渊的时候,就在一个峡道里碰到过这样的事。
不同之处在如:那次兽潮是受一袭白衣风筝误的笛音控制,驭使着一群兽物要把他们踏成粉碎,这一次……这地面震动的动静就和上次一模一样,不知道是谁把兽物赶进了峡道里,但性质是一样的。
百川宗或另一个宗门吗?
或者说,处玄宗的几个女人吗?
要知道当初风筝误就是用笛音控制一群兽物,那处玄宗也有可能用音律做到同样的效果。
值得庆幸的是,林无道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遭遇,这次反应更快,不等前面的情况出现,立即出声道:
“赶紧,挂到峭壁上,先躲一躲。”
“怎么挂?”冬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林无道真想翻个白眼:“手中有匕首或剑不就行了吗,找个好的落脚点,剑扎入崖壁里,人挂在上面就行。”wWW.ΧìǔΜЬ.CǒΜ
“咦,好办法。”
一时间,都按林无道说的,跳跃起,剑扎入崖壁里,人挂在了剑上。
此时林无道也顾不上隐藏实力了,找了个好落脚点,妥妥挂在了崖壁上。
冬夜就在他旁边,正鼓着眼睛望着前面的峡道。
很快便看到灰尘像乌云一样卷来。
真就如林无道刚才所说的一样,变异兽物出现了,争先恐后奔腾着,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要是躲避不及遭遇上,那会是什么样的场景?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冬夜真是金刚不毁的肉身,只怕都被这浪潮一般的兽物踩踏的浑身碎骨。
冬夜肉都麻了!
自她进入这狩猎场里起,绝对是第一次身心都发麻。
她都是这样,更不用说其他人。
连林无道都是如此,不知该庆幸有过这样的遭遇,还是该更担心。
后者的道理很简单,因为这些兽物不可能无故出现这样的现象,只有可能是人为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四尾狐,以四尾狐的等级,可以让兽物服从,可以逼迫的这些兽物冲进这峡道里。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大概四尾狐仍是忌惮虞灵,不敢露面,所以借这些兽物冲锋,它则不用露面。
前仆后继的兽物在他们的脚底下冲过去,好一阵后才看到了尾端。
终于全都跑过去了,并没有因此受损。
林无道率先落到了地面上,不带犹豫的,立即跟冬夜说道:
“跟着这些兽物跑,先返回去,别再往前走了。还是那句话,宁愿多绕一点路,都不要走这峡道。”
这一次,冬夜完全听从了林无道的建议,叫唤着翠羽宗的子弟跟上,就跟在前面奔腾的兽物后面,沿原路返回。
一路上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半个小时后,已经看到了入口。
前面的兽物一直在奔腾,奔出口子后,惊慌奔向了各个方向。
问题是,等兽物奔出口子后,立即有一群人出现,堵在了口子上。
所以,危险并不是在前面,而是在后方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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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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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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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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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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