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前段时间石厚平全府被灭门,还让人震惊。
与前些日子,争青楼女子的八卦比起来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这事儿啊堪比徐州这些年来最惊天动地的事。
与其说是惊天动地,倒不如说是大快人心,就差普天同庆了。
所有人都没想到。
在徐州一手遮天,权势堪比城主的李大超,会被人这样粗暴又直接的方式啪啪打脸挑衅!
如今他儿子也失踪了,其护卫全部成了冰冷的尸体,还被丢在李府的大门口。
这样的大事自然引起了,徐州城所有人的关注。
当然,这些关注点可不是关心李公子是否还活着?
更多的是关心这祸害到底死了没有?!
如果死了的话,那真是老天有眼啊!
这些年,李楚升欺男霸女,祸害强抢了多少妙龄女子,可怜这些被抢的女子,最后全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然这徐州城,又怎会满街只见‘和尚’,不见如花似玉的姑娘呢?
而这李家的人,更是仗着李大超背后的靠山,在徐州仗势欺人,为虎作伥,可谓是恶贯满盈,干得丧尽天良的缺德事,简直罄竹难书;就连李府的家丁都狗仗人势,像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
故而,今日除了李家的走狗,其他人基本上都是暗自高兴的。
当然,对于这事儿,众人猜测不一。
有些人猜测,那些护卫死状,惨不忍睹,应该是山匪所为。
却又认为这群山匪并非如传言般,是穷凶极恶之徒,反而是铲奸除恶的侠义之士。
石厚平不就是那李大超的忠狗吗?
也有人猜测,昨晚那李公子可是在心悦楼被人扔出了房间;不到一晚上的功夫就发生这样的事,莫不是这李公子咽不下这口气,半夜寻去报复,结果报复不成,被人来了个反杀?
可是一个刚来徐州游耍的公子哥儿,敢这么嚣张?
这人除非是个傻子,在徐州随便一打听都知道,这徐州你可以惹城主刘程如,但千万不能惹李大超,惹了李大超,祖宗十八代都不得安宁。
特别是那李楚升,一年前为了抢一名女子,各种威逼胁迫都不得逞,最后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想了个办法,若是不从就挖人家祖坟,真他娘的缺德。
那女子不愿对不起列祖列宗,只得作罢,随了这畜牲,但是之后就再也没听过这女子的消息,估计那女子性子刚烈,只怕凶多吉少。
被李楚升迫害过的人家,都在心里默默祈祷,最好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也有人猜测,只有护卫被杀了,这李公子莫不是被绑票了?琇書蛧
毕竟这徐州富得冒油的,就属这贪得无厌的李大超了。
更有甚者,猜测是那素年所为。
毕竟当初也是被李楚升逼得家破人亡,姐妹相离,自己也沦落青楼。
这好不容易来个神仙般的人物倾慕于她,偏偏那李疯狗还不放过她,于是怀恨在心,让人把这李公子给毁尸灭迹了。
反正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好像每个人说的都有道理的样子,但心底是暗自叫好的。
如人所言,李楚升确实被人绑了,就绑在徐州城里的一处宅院里。
李楚升满眼愤怒,仇视着凤之白。
凭什么这小白脸儿能这么心安理得的坐在那里吃面?
还吃牛肉面?他怎么不去吃屎?
秋风徐徐,牛肉面的香味儿一丝一丝的随风散开,李楚升闻着肚子饿的慌,昨晚到现在滴水未进,嘴里口水肆溢,肚子咕咕叫他好想吃。
可嘴被臭袜子给堵上了,这口水吐也吐不了,反而越积越多。
喉咙也不争气,不自觉得鼓动一下,把口水给咽肚子里了,口水混上脚臭味儿,他觉得比吃屎还难受。
又一阵风起,吹得树枝摇曳,枯叶纷飞,也吹得李楚升打了个冷颤,想尿。
“呜呜呜…”可没人搭理他。
人虽不理他,风很善解人意。
又来一阵风,突然两腿间温热,一股暖流顺腿而下。
只是在尿流过那伤口的瞬间,钻心般的刺疼,疼他满头冷汗,眼泪直流。
说来也巧,在李楚升尿之前,凤之白已经吃好,刚放下筷子,六安就来句:“大人,他尿了。”
凤之白皱眉,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副在青州时,走访民生时,看到一只土狗,在大树旁翘腿撒尿的画面,莫不是这李府都属狗的?
尿这么多?尿多就算了,还到处尿!
她看来得重新换个宅院了,这里到处都被人尿了,石板都被玷污了,不纯洁了。
风之白把面碗推到六安那边,“看什么不好,看人家尿尿!”
这二缺居然还有这癖好?
她的目光一直在六安身上扫视,这重活一世,对这二缺是刷新了不少认知,长得丑还一心想讨婆娘就算了,居然还喜欢看看人家尿尿?
“嘿嘿,这不没事嘛,小的就盯着他,谁知道他突然尿了。”六安尬笑,“跟二驴一样,随地大小便!”
李楚升自然听见主仆二人的对话,又羞又恨,这狗奴才居然说他还不如一头驴,你才是驴都不如!
正气着呢,凤之白又好奇道。“切了还能尿出来?”
“应该....能吧.”六安认真思考了下,他也不确定,然后又看了李楚升尿湿的裆部,疑惑,“那他从哪里尿出来的?”然后开始收拾桌面,拿着面碗去厨房了。
血渍和尿渍让李楚升的裆部成为了亮眼的焦点。
以前,只有他李楚升折辱别人的,何时被人这般折辱过?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都被阉了,还在他面前讨论他怎么尿出来的?
士可杀不可辱,“呜呜呜呜”你有种杀了我...
然而压根没人理他。
孤月自然也注意到了李楚升那一片湿哒哒的,目光复杂的看了眼亭子里的两个人,他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挺有水准的。
就好比,问个太监,你嫖吗?
他见过不讲武德的人,没见过这般不讲武德的人,关键其中一人还是他的主子,认命的望天。
六安刚走,听风和观雨从外面外院进来,往亭子走。
凤之白看两人手里好似握着什么东西。
“主子”两人齐声道,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石桌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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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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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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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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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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