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韩欣蕊都有同命相怜的感触,她有她的烦恼,我有我的忧愁。
我们俩在这雷电交加的雨夜相遇,正如她所说的是缘分导致,我们俩随着酒越喝越多,也越聊越投缘。
“以后,你就叫我蕊姐,好朋友们都这么叫我。”
韩欣蕊从对面坐到了我的身旁,吐着酒气的把手臂搭在我肩膀上,熟络得就像跟我是俩哥们。
我有点不适应的瞟了她一眼,发现韩欣蕊的神色自然,看得出来,韩欣蕊压根就没别的心思,反倒是我放不开了。
又与韩欣蕊喝了几瓶酒,她吐着酒气说要上卫生间,我见她喝得有些多,便起身陪着她去往卫生间。
我们俩途径一群男子喝酒处,我瞥眼见到其中一个色眯眯的男人,竟伸出了咸爪手去摸韩欣蕊。
不等我给予阻止,韩欣蕊却率先反应过来,她喝叫一声摸你妈去啊,顺手抓起他们酒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啪的一下子盖在了这个男子的头上。
顿时,这个男人嘴里啊的发出一声惨叫,捂住头蹲了下去。
卧槽,韩欣蕊这么生猛的吗?
在我惊诧的同时,韩欣蕊不等这桌的其他男人们回过神,霸气的又抓起一个酒瓶,砰的一下把酒瓶砸在椅子上,酒瓶渣碎裂了一地。
“是他先不要脸的,你们谁帮他,老娘弄死谁!”
韩欣蕊左右手各持一个砸裂的酒瓶,霸气侧漏的对着已经吓住的男人们吼了一嗓子。
“打她,打她啊!”
那个被韩欣蕊打了一瓶子的男子,约莫二十七八,他双手捂头的给同伴喊叫,看得出来这货心有不甘。
但,他的同伴们都被韩欣蕊给唬住了,其中一人还给被打的人劝道:“算了吧陈超,我们一群男人打一个女人,怎么好意思出手?”
其他几个同伴忙声附和,气得陈超在那边直骂娘,说他认识的是一群酒肉朋友。
趁着陈超不爽同伴的机会,韩欣蕊朝我使了一个赶紧离开的眼色,见我还傻乎乎的站着,韩欣蕊用身躯撞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了声撤。
然后,韩欣蕊丢掉手中的酒瓶,转身拉着我就往酒吧外走,那群男人却没有一个上前阻止。
“蕊姐,我还没给酒钱。”
被韩欣蕊拉出酒吧时,外面的雨已经下得淅淅沥沥,被冷风一吹,我也清醒了不少:“我的雨伞,还在酒吧里。”
韩欣蕊说:“没事,我是这间酒吧的常客,改天我过来再买单。至于一把破雨伞,谁稀罕谁拿去。”
我几乎是被她拖拽着走出了一百多米,她方才松开拉住我的手,回头看着酒吧方向,拍着胸口,给我后怕的说:“刚才吓死宝宝我了,还好,那群人没敢追出来。”
我道:“蕊姐,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刚刚你打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畏缩过?”
韩欣蕊道:“一码归一码,我打那货是他该打,想占老娘的便宜,门都没有。但我始终是女人,肯定会害怕呀,那群男人倘若有一个血气方刚,我跟你谁也跑不掉,估计都得被揍得满地找牙。”
说完,她忍不住笑了,我也傻兮兮的跟着笑。
过了会,韩欣蕊在小雨中四处张望,双脚绞在一起,显得很是着急。
“哪里有厕所呢?”
路灯下,韩欣蕊的脸憋得绯红,我这才意识到,她刚才还没方便到。
“喂,你帮我盯着点,我实在是憋不住了。”
韩欣蕊一跺脚,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在这夜黑风高之时,她也顾不得我就在跟前,捂住腹部缩着身躯,极快的冲到了僻静处。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段,是步行街的绿化带,由于下雨天,此时并没有其他路人经过。
韩欣蕊憋不住了,她采取了紧急措施,趁着夜色与绿化植物的遮挡,在距离我不到十米之外就地解决。
我听到了一阵刺耳又刺激的声音传来,糗得我脸红心跳,赶紧把头转到了一边去。
好在没多久,韩欣蕊解决完毕,她就像没事人一般大大咧咧的走了回来,说刚才在酒吧里没喝高兴,问我愿不愿意陪她再找个地方喝几杯?
我看了下手机时间,距离韩小月吩咐我出门已有近三小时,我虽不想回家,但还是得面对现实。
我是协议女婿,韩小月能夜不归宿,但我可没那个胆子,只能给韩欣蕊说时间太晚了,我得回家。
韩欣蕊意犹未尽的表示很遗憾,她并没出言挖苦我怕老婆,给我留下了联系方式,随后乘坐滴滴车先行离开。琇書蛧
韩欣蕊走后,我回了酒吧,陈超那群人已经不在,我付了酒钱,取了雨伞步行回了家里。
韩小月并没有反锁房门,我注意到,她与情人共进晚餐后,把饭厅与厨房收拾得很干净。
我轻手轻脚的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特别留意了韩小月与我的寝室,我没听到里面有想象中男女那啥的声音。
“难道,那个短发男人走了吗?”我心里想着:“又或者,他们办事太累,睡着了?”
心有疑惑,但我没敢去敲门,去了隔壁的客房睡。
由于喝了不少酒,我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了隔壁屋子里,传来了女人压抑的哭声。
我当即睁开眼,在黑暗中听了一会,听出了是韩小月的哭声,她的身旁并没有其他人的声响。
我心想肯定是韩小月半夜惊醒,她因为某些事而觉得伤心委屈,但不想被我给听到,才刻意的压制了哭声。
但很快,我意识到不对劲,因为哭声之中,还有床动的声响,我能听到韩小月的喘息声。
这些声音夹杂在一起,让我脑洞大开,情不自禁的浮现出艺术片里的画面。
难不成,性感的韩小月正在……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急忙从床上翻身而起,蹑手蹑脚的出了客房,像做贼一般的靠近了韩小月的房间,心跳加速的把耳朵贴在了门上,想偷听屋子里的具体情况。
但哪知,韩小月此时的房门是虚掩的,并没有关严实。
我的头刚触碰上去,嘎吱一声响,房门竟被我给碰开了。
于是,我便看到了屋子里,那让我难忘的一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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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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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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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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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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