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材虽然没有韩小月火爆,但绝对算得上凹凸有致,我坐着的高度,正好与她的杨柳腰平行。Χiυmъ.cοΜ
视线之中,韩欣蕊扭着腰肢转到了我的跟前,一笑问我:“怎么,不请我坐吗?”
“请坐!”我忙起身,给她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韩欣蕊看了一眼我点的啤酒,说怎么喝这种劣质酒,她也没问我同不同意,招手叫来了侍者,让侍者换上好一些的啤酒。
她叫酒的时候,我趁机扫了一眼酒桌上的价格牌。
韩欣蕊叫的啤酒是280元一打,这价格看得我极为肉痛,须知道,这280元钱放在昔日大学生活里,我可以用近半个月。
啤酒重新上桌。
韩欣蕊反客为主,给我与她各自斟满一杯,她举着酒杯说:“相遇就是缘,看得出你心情不好,有话稍后再说。来,我先敬你一杯,干!”
看着韩欣蕊仰头就要干掉,我想起她患有梦游症,属于睡眠障碍性疾病,担心她喝酒会导发病情,我急忙给予了阻止。
韩欣蕊却不满的告诉我,说她根本没病,她还挺胸抬头,精神饱满的问我,看她现在这样子像不像有病?
说实话,韩欣蕊现在正常得很,但我还是有些担忧喝酒诱病。
这时,韩欣蕊冷笑道:“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比谁都清楚我没病,是婶娘一直认为我有病,哼!”
她哼了一声,仰头一口把杯中酒喝光,自顾自的又倒满一杯。
我看得出来,韩欣蕊心有不爽,她对郭兰芝有不满的情绪在滋生。
“我爸妈死得早,我从五岁就寄养在小月家里,郭阿姨让我称她为婶娘。”
韩欣蕊道:“我是孤儿,小时候胆子小,经常做噩梦,导致我精神恍惚。到后来有次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小月的床上。”
说到这里,韩欣蕊见我还没喝酒,她拍着胸口保证,让我放心的陪她喝酒,她绝对是正常人,不是精神病患者。
见她说得信誓旦旦,我也就跟她一边喝,一边聊。
“我比小月大两岁,那回醒来发现在小月床上之后,婶娘就对我有了忌讳。”韩欣蕊苦笑道:“据婶娘说,当时她一早发现我竟然用手掐着小月的脖子,差点没把小月给掐死,而我却沉睡着浑然不知!”
我听得心头一惊,脑补出了韩欣蕊说的画面。
大半夜,韩欣蕊突然进入了韩小月的房间,然后跟韩小月睡在一张床上,她脸上带笑,伸手掐住了韩小月的脖颈……
那想象的场景,还真的挺渗人,我觉得后背发凉,看韩欣蕊的时候,不由得多出了一分警惕。
“呵呵……”韩欣蕊并没注意到我的神情变化,她低头把玩着酒杯,凄苦的笑着:“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婶娘不许我跟小月在一起玩;而且,婶娘还说我有梦游症,非得找各种医生给我开药吃。”
韩欣蕊说得有些哽咽,她抬头与我对视,难过的说:“我那天只不过困乏了,才睡在了小月身边。我没病,但被婶娘逼着吃了多年的药,没病也吃成了精神病。”
“久而久之,我只要头天晚上睡不好,第二天见到床,就困得不行,倒头就会睡着。”
韩欣蕊咬了咬红唇,犹豫了半晌,方才说道:“那天早上,我之所以睡在你身边,就是因为半夜……”
她话到这里,我察觉到韩欣蕊有些害臊,她慌忙的喝了一杯酒掩饰,接着道:
“婶娘带着我听房,我听到你跟小月那啥的声音,回屋后怎么都睡不着了,第二天便犯困睡到了你身边,却被婶娘又当我在梦游。”
“这……”我反而被她说得脸上飞红,觉得很尴尬,新婚的半夜,我与韩小月是在做戏,没想到那件事竟与韩欣蕊‘犯病’息息相关。
“其实,我挺可怜的。”韩欣蕊幽怨的摇头:“我一个正常人,被婶娘与小月当成了梦游症患者,我心里苦啊!”
我完全没想到韩欣蕊的病情是这么一回事,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只好跟她碰杯喝酒。
随后,我问她为什么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诉郭兰芝?
韩欣蕊说她讲过几年了,但郭兰芝就是因为那回掐韩小月脖子一事放不开,打死也不信韩欣蕊的话。
韩欣蕊越说自己没病,过不了几天,郭兰芝就会再找精神类医生给韩欣蕊开药打针。
“我这种苦不堪言的日子,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韩欣蕊无比感慨了一句,她干脆直接拎着一瓶酒喝起来。
我没阻止她,感受得到韩欣蕊的痛苦,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韩欣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我过得还惨!
“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韩欣蕊喝完一瓶酒,打着酒嗝问我:“你怎么一个人跑酒吧来喝闷酒呢?”
我捏了下鼻梁骨,心中愁绪立即涌现,我跟韩小月签有协议,我不能把闹心的事说给别人听,这一点,我比韩欣蕊苦。
于是,我只好扯淡,说不是来喝闷酒的,就是雨太大导致心情烦闷,才来酒吧坐坐。
我问了别的事:“对了,昨天在丈母娘家,你给我提及的李文哲,后面的话,你没说全。”
韩欣蕊眨巴着大眼睛,想了一会,幡然醒悟般的一拍额头,说道:
“差点忘了,我当时是想告诉你,李文哲是小月的御用摄影师,那家伙一直都对小月有非分之想。我是想提醒你防着李文哲,我觉得那家伙是个伪君子,说不准哪一天,李文哲就用阴暗的手段对付韩小月了。”
不等我接话,韩欣蕊怪笑道:“那时候,你可别怪我这个姐姐没提醒过,你的老婆被人睡,你都被绿得发光了。”
我心中苦笑,心说你韩欣蕊还真是神棍,你说得没错,估计现在我的老婆,就正在被那个短发男人睡。
“来,今晚有酒今晚醉,不去管别的!”
我觉得浑身都在冒绿光,当下心情就不美妙了,跟韩欣蕊连干几杯。
至于李文哲是不是能用卑鄙的手段睡了韩小月,我是真没心思去管,反正,她也没当我是丈夫。
正可谓是,夫哀莫大于心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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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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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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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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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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