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休整的时候,找到抱着剑伫立在河边跟木桩子一样的南木,嬉皮笑脸:“呦,你这家伙可真会躲懒,跑着看啥呢。”
南木掀了掀眼皮,冷声:“你不去伺候公主,来找我有何事。”
南星夸张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表情搞怪:“木头,我觉得你是没救了,我是你好兄弟诶;要不要对我这么无情,表情友好点不成嘛,讨厌”
“我怎么不知道你变成太监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天天阿谀奉承;之前大祭司在你还好,现在……”
后面话就没说了,抬起头一脸高冷,眼神蔑视。
南星撇撇嘴,正要准备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啊啊啊”
南木唰得不见了人影,眉头紧锁警惕看着四周,没发现什么问题;看向发出尖叫的地方,拨开草丛,一个穿着补丁布衫村姑模样的人,环抱着身体浑身颤抖个不停。
南木眼神如刀子扫向她,声音冰冷质问:“说,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南星跟在后面跑的直喘气,心里吐槽:内力身后了不起啊,跟个鬼一样,飘走了;自己这跑的累死了,低头看了看草丛里的人。
挑了挑眉,居然是个姑娘,上下打量了下;粗布麻衣手上粗糙,一看就知道是穷苦人家的,目光定定落在那伤痕累累的胳膊上,露出的脚面沾满了泥土。
心里大概明白这八成是个离家出走的普通姑娘,面色放松了许多,瞪了一眼南木;俯下身子柔声细语:“姑娘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越问那姑娘越是颤抖个不停,嘴角无奈扯了扯,语调微勾:“好吧,本来在下还在想若是能帮的上的,不介意搭把手;既然姑娘不愿意说,那就算了吧。”
“奥,对了,姑娘还是最好趁着天色未黑早早离开为好;在下善意提醒一句,这晚上呐,搞不好这山里可是有狼哦。”
说完就准备起身走人,呵,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管别人;这正事还做不完呢,爱说说,不说拉倒。
南木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家伙恶劣的一面又出来了,啧啧;他就看戏就好,这姑娘来历不明,最好莫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埋头颤抖的人闻言立马抬起头,露出满是泪痕的脸,一侧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急忙跑出来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小草在得知后娘要把她卖到红楼去,立马冲进去苦苦哀求,谁知后娘把她打了一顿扔进柴房;准备第二日就让人牙子带走,她没办法恐慌之下,从窗户爬了出来,连夜逃走。
漫无目的乱跑,等实在累得受不了,四下打量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跑哪了;心里害怕只能躲在草丛里,看看可有好心人愿意带她离开。
能给口饭吃就好,只要不让她回家怎么都好。
南星南木听完她的话,对视一眼,眼里警惕逐渐消散;这姑娘应该是没撒谎,这穷苦人家卖女儿也正常,只是能卖到红楼,也只有后娘能干出来。
南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她:“姑娘在下要忙着赶路,怕是不方便带着你,不若姑娘拿着银子买个小宅子;找个好人家好好生活。”
小草抬头泪眼婆娑看着他,男子眉目俊郎映入眼帘,她从没见过长得这般好看还温柔的男子;心脏不受控制怦怦跳,脸上带着羞涩。
抽抽噎噎:“公子,不知能否带民女一程,这里距离后娘村子不远;若要在这附近生活,一定很快被找到,到时候民女……民女”
说着就开始哭诉起来,南木满眼得不耐烦,这真是够了;动不动哭哭啼啼,简直比公主还要让人头疼。
剑直接指向她,神色冰冷,眼神带着杀意。
“闭嘴,吵死了。”
小草顿时被他骇人的神色吓得浑身抖个不停,脸色煞白,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南星见状眼神有些无奈,他们忙着要赶路,这要是带着个人真得很不方便;而且公主的身份容易暴露,到时候很是麻烦。
从客观来说确实不能带着,将银子放在地上,轻声说了一句:“姑娘,这五十两银子足以让你过几年好日子。莫要跟着我;否则别怪我们狠心,望你自重。”
说完扯了扯南木衣袖,给了他一个眼神,两人一块并排走了。
小草两眼放光看着地上的银子,她平日里只见过铜钱,这么多银子还从未见过;按照村里一处宅子十两银子算,这些贵人给的确实很多,足够她好好生活几年。
只是这里没有什么人烟,她若是想去别的村里生活,身份名牌还在后娘手上;根本跑不掉,与其去过东躲西藏的日子,还不如想办法跟着这些人。
她虽然不识什么字,但是从他们衣着来看就是贵人,若是当个婢女什么的;后期找个家丁成婚,也比找个泥腿子要强,下定主意后,偷偷躲在一旁。
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试试,若是可行她这辈子就翻身了;就是不成,凭这些银子下半辈子也不愁。
青儿陪霓裳公主下车,准备到附近行个方便,南星南木等人装好水;简单吃点干粮在原地等候着。
小草看着那两个姑娘下马车,朝草丛走去,那周身气度惊人;她知道机会来了,这些人一定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官人家小姐。
尤其穿着粉色衣服的姑娘,那身上的衣服比她见过的任何衣服都要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旁边那青色衣服的一看就是婢女,连个婢女都能穿得这么好。
若是她能顶替那青色衣服的姑娘,那该多好,心头一旦有了这个念头;内心疯狂渴望着,眼眸从原本的单纯,变得越来越晦暗不明。
皱着眉,只是这要想什么办法呢,目光随意扫着;被一个东西吸引住,一条绿色斑纹的蛇正慢悠悠游走着。
小草看着集体背过身的那些男子,还有另一边的两个女子,嘴唇紧抿着;一时纠结起来,到底做还是不做。
若是不做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很难再遇到这样富贵又仁义的主人家,最终还是渴望占了上风。
她快速抓住青蛇,这种蛇看着吓人,其实无毒即使咬到人也不要紧。
悄咪咪藏到霓裳公主附近,目测着距离,将青蛇慢慢放了下去;看着它朝着那个方向去,心提到了嗓子眼,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次了。琇書蛧
霓裳方便完后,看到一旁灌木丛开着紫色的话,玩心上来;走上前开心摘了起来,完全没注意到脚下朝她游来的青蛇。
青儿正在整理着衣衫,起身向霓裳走去,目光一下子被一抹青色惊到;嘴唇颤抖结结巴巴:“公……公主,有,有蛇啊啊”
霓裳被惊扰到手里的话掉落,低头看着脚边的蛇,吓得一动不敢动;就在蛇爬上她的衣服,扬起头吐出冰冷的蛇信子。
她再也控制不住大喊:“有……有蛇,救命啊啊啊”
蛇被声音惊扰后上去就攻击,就在这是草丛里冲出一道身影,一口咬了上去,一声闷哼传来。
霓裳闭着眼睛半晌没感觉到疼痛,悄悄睁开眼,看到一个少女脸色煞白躺在地上,还有条蛇紧紧咬着她胳膊不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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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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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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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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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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