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放开她就要走。
时欢急了,这人怎么……!
她也不管了,眼疾手快抓住“他”睡衣的领子,将“他”要走了的身体一把拽回来,“他”好像猜到她会有这个动作,及时将手掌撑在时欢身后的墙上。
时欢仰起上身抱住“他”的脖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凑上去咬住他的唇!
时欢吻得很直白,“他”并没有躲避,很快就又回吻了她。
“他”平时再温柔,在这方面从来不肯让着她,很快就夺回主导,时欢后脑勺抵在墙上,下巴抬起,脖颈拉出了一条漂亮又脆弱的弧线。
“他”从她的唇移开,又吻她的下巴,再沿着下巴轻轻咬她的脖子。
的时欢顺势将手伸进“他”的睡衣里,从里面解开扣子,“他”抓住她的手,嗓音微哑得问:“真要闹?”
“……你不要破坏气氛,十几年前我就看过你的身体了,你这里,有两颗痣,我一直记得的。”时欢摸到了“他”的腰。
“他”吸了口气,气笑:“你才是在破坏气氛。”
能不能不要提他们从小认识这件事?“他”会觉得自己是个畜生,连自己从小养大的小猫都下得去手祸害。
“他”眼睛很黑,像沼泽,如深渊,胜黑夜,卷着满城风雨而来:“你这条裙子,要怎么脱才不会破坏它?”
时欢难耐:“破坏就破坏了。”
“它不是你环保主题秀的设计吗?”
“……”时欢带着“他”的手到那个蝴蝶结,拉住蝴蝶结的边边,一拉,整条裙子就像破碎的花瓣那般四散开。
设计确实很“巧妙”。
就这,她还敢穿到t台上?
“他”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就不能接受,直接将时欢横抱起来:“我劝你最好换一个设计。”
不然她就会见识到“他”不讲道理的一面。
房间里有加湿器,机器吐出袅袅的白雾,白雾里的画面朦胧而暧昧。
“他”将时欢放在床上,之后就管不了什么设计不设计了,热恋中的男女没有任何经验,本能又渴望地纠缠着对方,他们急切地寻找一个途径融进对方的身体里。
时欢的头发很长,放下的时候长度到腰窝,又黑又有光泽,披在白皙干净的背上,美得有几分妖异。
“他”从抽屉里拿出东西,时欢看到了,害羞地躲进杯子里,小声问:“你早就准备了?”
是的。
因为“他”也在肖想她。
“他”在她耳边说:“疼了告诉我。”
“……嗯。”
“他”很小心了,但第一次难免的,情到深处,时欢眼角控制不住渗出泪花,呜咽着在他的背上留下抓痕。
“他”观察着她的神色,又轻又浅,但时欢还是一下握紧了“他”的手臂,像断了呼吸那样,抽泣着喊了“他”的名字。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只是那时候的时欢没有察觉到,“他”低下头温柔地吻掉她眼角的眼泪,哑声问她:“你叫我什么?”
时欢已经魂飞魄散,根本听不到他的话,更回答不了“他”,“他”又问了一遍:“小时欢,你喊我的名字。”
时欢一张嘴就掉出了眼泪。
“他”一边哄着她,一边欺负她,一口一个小时欢:“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别……别……”时欢受不了,想要挣脱“他”。琇書蛧
原来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有劣根性。
时欢企图爬走,被“他”连同柔软的鹅绒被子一起拉回来,胸膛与后背相贴,热源互相传递着。
时欢将自己的嘴唇咬得又红又潋滟,被他逼到抓住床沿,终于还是在“他”的“刑讯”之下失控地喊出“他”的名字。
“江……你不要、别……”
“江、江何深——”
……
时欢如坠如幻,分不清楚哪个是现实,哪个是幻境,只能听到江何深在她的耳边说。
“你爱的是哪个我呢?”
时欢不明白,她爱的就是他啊。
……
时欢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了。
阳光很好,从开着的窗户倾洒到保暖又柔软的鹅绒被子上,时欢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扭到腰,不禁“咝”了一声。
时欢干脆将脸都埋在被子里,闻到被子里特有的阳光的味道,她心里也像铺满了阳光,暖融融了,有一种,惦记了很多年,渴望了很多年的宝贝,终于被自己拥在怀里的满足。
时欢在床上赖了很久才下床洗漱,江何深有洁癖,昨天晚上已经帮她清理干净了,时欢穿了一件毛茸茸睡衣就去找江何深。
江何深在书房。
书房门没关,她听到他再跟小乔说话。
“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你是不是还打算继续瞒着我?”
江何深坐在办公椅上,身上也只穿着睡衣,但一个人的气场并不会因为他穿得不够正式而减弱。
他冷着脸的样子,连小乔都不敢抬头直视他。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如果分不清主次,那你也不用再在我身边呆下去了。”
小乔咬牙:“对不起少爷,我下次不会了,我……”
话没说完,就被江何深不耐烦地打断:“你去t国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吧,我没叫你回来,你不用再出现在国内。”
小乔一下抬起头:“少爷,那怎么可以呢?我得在您身边保护您啊,万一……”
“你听不懂我的话?”
江何深的气场凛然,时欢从来没有见过,愣了一愣。
小乔也不敢再说了,低着头转身离开书房,时欢后退了两步,小乔出来就看到她。
“小乔姐姐。”时欢喊。
“小猫。”小乔也还是习惯这么称呼她,她刚被江何深训了,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挤出一个笑脸,“刚起床吗?还没吃东西吧?快去找点吃的垫垫胃。”
“都中午了,要不小乔姐姐也吃完再走吧。”时欢说。
小乔还没应话,江何深就从书房走出来,淡淡道:“她不饿。”
小乔也就只能说自己不饿,然后走了。
时欢看着他:“你干嘛那么凶呀?”
“因为她吵到我睡觉了。”江何深直接将时欢横抱起来,走回书房,自己坐在办公椅上,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面对时欢的时候,眉眼还是跟以前一样温和,“小时欢还疼不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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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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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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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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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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