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跟孤木钥掰扯,就得被肖浉掳劫,不论灵药,灵石她都不想被逼分肖浉一半。
为了人生自由,为了守住财富。
凤婺掏出月牙刃扯开话题,甜糯撒娇道:“钥哥哥,别生我气嘛,你看你让壑观主转送给我的定亲信物,我都一直随身带着。”
这下孤木钥眼神闪了闪,心中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让师父转送的?
师父,你坑徒弟!
月牙刃是临走师娘给他的,他疑惑过为什么给他半柄适合女子用的法器。
师娘出品必是精品,他也没想过要送人。
在秘境见凤婺挖冰蔺花困难时只是随手递给她用的。
但凤婺敢说这话,他肯定她不是乱说,那就是师父在神机观的分身做的主了。
想到这里孤木钥突然一惊,不仅媳妇被内定了,师父还可能默认了。
偷瞄了一派天真,还在认真做戏的凤婺,孤木钥俊脸忍不住微红!
他还小,没想和爹娘一样早恋。
何况娘亲和师娘都那么出色,他的媳妇标准不能是……
眼神瞟了下无赖又无耻的凤婺。
凤婺要听到他的心声,一定翻他大白眼,你可以腹黑装圣人,她就不可以有个性。
再说谁稀罕做你媳妇,不就利用一下身份嘛,小子当什么真。
一旁的肖浉看着两人的表情,一个卖力在演苦情戏,一个淡定从容也不否认,一时看不出此事的真假。
这种情况下他要当着孤木钥的面把凤婺强行带走可说不过去。
还有一旁有些着急的中年大叔,上前一步想催促,又欲言又止。
见此凤婺狡黠的凤眸一转,将计就计:“钥哥哥,你是不是有活要做,我陪你啊!”
索性牵起孤木钥的手,抬头甜甜一笑,一副我很体贴的样子,眼神传达的意思是我赖上你的,快帮我摆脱肖浉。
孤木钥手掌传来柔软和温热,让他想到了秘境跌下山那段暂时失忆的日子,当时他一直旧伤未愈才会伤的那么重。
凤婺照顾他算的上是无微不至了,最后还把补脑的智慧果给了他,才让他恢复记忆成功契约到了空间兽小金。
对凤婺那时的付出,心中又有一些触动。
“钥少爷,犬子又发作了,您看能不能……”中年大叔见小两口手牵在一起了,大胆上前催促。
“那走吧!”
孤木钥文质彬彬牵走凤婺前,礼貌的跟肖浉道别:“肖少,告辞!”
凤婺回头对肖浉吐了吐舌头,做了个嘚瑟的鬼脸。
肖浉剑眉皱成川,他知道这是凤婺的诡计,可当着孤木钥的面他也不能怎么样,气的心如万蚁在挠。
“小鬼,你等着!”
他一个大小伙不能每次在同一个小鬼身上吃亏,肖浉眼中发出偏执的光芒,跟你没完。
而跟着孤木钥进了一家住户小院的凤婺心情倍棒,随口问道:“你们道士来这,是为人诵经超度吗?”
“谁跟你说我是道士?”孤木钥声音清润低声回应。
“神机观里不都是道士?”
孤木钥纠正道:“我是修士!”
“那你来这干嘛?”凤婺好奇道。
“抓鬼!”
凤婺给了孤木钥一个那不就是道士的眼神。
孤木钥抬了抬相牵的手,温文尔雅浅笑道:“你的危机解除了还不放手吗?”
凤婺无所谓的松手,呵呵道:“我一个小小孩,你一个半大的小孩,你害羞什么!”
孤木钥低头,薄唇轻扬来了一句:“等我习惯了,你就跑不掉了。”
云淡风轻简简单单,但话中的含义,的确把凤婺吓退了一步。
是那意思?
凤婺晃晃脑袋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孤木钥见凤婺吃瘪,深邃的桃花眸有光芒闪烁了一下,被她利用的心情有了反转,对付她得不走寻常路。
而且孤木钥是会算命的,他虽算不清凤婺的前路,但一个人的眼神柔和内敛,那这人温和善良,如果凶光毕露,其人定是阴险狠毒。
眼正心正,眼善心善,眼恶心恶,眼斜心斜,观其人先观其眸,面相看善恶,首重就是眼神,凤婺的眼神清澈坦荡,偶有小算计但不失人品。
如果媳妇真被内定,那他就自己调教。
这时,中年大叔带两人走进了一间昏暗的卧室,房内的烛光闪了两闪。
扑哧,直接灭了。
突来的黑暗让眼睛有些不习惯,凤婺眯了眯眼,眼前的暗中又突然亮起一束光。Χiυmъ.cοΜ
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有淡淡的桃花香,凤婺一愣,本能拒绝。
“别动!”孤木钥将她拉到身边,手掌心又往她眼睛上覆。
眼睛看不见,但耳朵听到了莫名其妙的嘈杂声,有人来来回回在走动,接着是尖锐的男高音:“这怎么回事?我的身体呢,我的头呢,我的腿呢……”
绝望的哭喊着:“我死了吗,我是不是死了?”
“不是的!”说话的男声语气又一松,但紧接着又紧张了起来,像个神经质一般叫嚷着:“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的手和脚在头顶飘?”
凤婺听到有人在扑东西的声音。
接着听到中年大叔开口:“儿啊,别瞎闹,你没事你好好的,你清醒些啊!”
又是一番奔走的声音,接着便有人撞墙,撕心裂肺哭闹着:“放我出去,为什么要囚禁我,为什么要封我门,你们都是恶鬼,你们不仅吃了我的手脚,脑袋,还要炼化我的尾巴?”
啥?尾巴?
凤婺听的云里雾里,很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去拉下孤木钥覆在她眼睛上的手。
只是这么一瞬间的开放,凤婺看到黑暗中一个几乎赤条条健硕的年轻男子在屋里撕扯着不多的遮羞布乱窜,肤色惨白。
孤木钥察觉到凤婺的不安分后,赶紧把她转了个身,把她小脑袋按在自己胸口,托住凤婺的后脑勺,不让她再乱动。
轻声训斥:“你也不怕长针眼。”
好闻的桃花香钻入鼻孔,凤婺贪婪的深吸了一口,小手抓着孤木钥两侧的衣片。
嘴硬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啊,特别是关键部位。”
啪,孤木钥轻拍了一下凤婺的后脑勺,表示警告。
“啊,你打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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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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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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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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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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