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岩,救我!”方稚跌跌撞撞的趴进慕子岩的怀里,急喘着粗气哭道:“我被人下药了,你帮帮我。”方稚整个身体在慕子岩的身上用力地磨蹭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而她似乎不知道疼似的,一只手抓着慕子岩,另一只手还在自己身上边扯着衣服、边用力的抓着,一会儿功夫,几道带血的抓痕,从琐骨处直直的延伸下去。
“你先坐下,我给你叫医生。”慕子岩用力拉下她抓在自己身上的手,拿起电话就要给井然打过去,却被方稚一把扑上来打掉了电话,面色很快由坨红转变为赤红,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褪到了腰间,现在正趴在慕子岩的身上,将他身上的衣服也拉得七零八落的。
看起来,她是真的吃了药,至于是自己吃的还是不小心被人陷害的,倒是难说。
只是这种情况下的她,力量是平时的几倍大,慕子岩要摆脱她还真有些不容易。而这时候,他能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
慕子岩只这么愣了一下,整个人便被方稚压倒在了床上,迅速的将两人的衣服全扯了开来,凑唇上去便吻住了慕子岩。即便是刻意,他的碰触,仍让她缓解了不少药力所带来的燥热。
当慕子岩发现唇里被她趁机渡进了东西,一股酸酸的味道正顺着他的喉管往下流去时,用力的一个耳光,将半裸着的方稚打到了床下,在他拉好衣服从床上坐起来时,却被已经从地上站起来的方稚又重新扑倒在床上,边扭动着身躯边说着:“子岩……”
慕子岩狠狠地将她甩到地上后,快步走到躺椅旁,捡起电话给井然打了过去,只听得方稚尖叫一声,电话刚拨通还没来得及说话,陈伯却从外面窜了进来,一把抢过电话扔在椅子上,用力的将他推到了床上,在看见慕子岩冷冽而带有余威的目光时,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举着的双手却抖得历害。
“真是没用。”方稚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一下子就压在了慕子岩的身上,唇对着他的唇,双手在他的身上快速的游走着,当感觉到他胸部的起伏越来越重时,她才松开了唇,对陈伯低声吼道:“还不快出去!”
陈伯看着这样的两个人,两手青筋直冒,两眼通红的似要喷出火来。
“快出去。”方稚大叫着,呼吸如抽风般粗重,身体也不停的抖动着。Χiυmъ.cοΜ
陈伯红着眼,转身快速冲了出去,‘砰’的一声重重地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外直喘着粗气。
“方稚,你找死——”慕子岩一个翻身,双手紧紧的掐住她的脖子,在看见她眼珠外凸、嘴巴张大的直喘气时,正想再加一把劲,却因为药性的上侵,他自己忍不住粗重的喘起气来,药力的冲动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他的意志,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的松了下来。
“子岩,你别怪我,本来大家就这样好好儿的,你偏要去改什么遗嘱、分配什么股权。你比我大十来岁,我跟着你无怨无悔,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一心帮你看着公司,结果呢,还想把所有的股份、资产都留给那个短命鬼的儿子,门都没有。”
“你当我方稚是好欺负的吗?我要让你身败名裂、让那死女人的儿子分文得不到。”方稚用力的拉下慕子岩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恶狠狠的说完这番话后,同样也不胜药力的与慕子岩紧紧纠缠在了一起,看着慕子岩血丝直冒的眼睛,还有一边低吼一边紧皱着眉头的痛苦样子,方稚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忍。他曾对她的疼爱,这个时候,竟然一下子全涌了上来……
只是,药物控制下的两个人,就算能控制大脑,也已经无法控制身体,药力的带动下,几乎耗去了慕子岩所有的能量……
*
“井少爷,老爷和夫人睡了。”陈伯见井然匆匆的跑上来,忙收敛起情绪,走上前沉静的说道。
井然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快速的走到门边,伸脚就去踹门。
“井少爷,老爷和夫人在那个啥呢,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陈伯扑上去拦腰将井然抱住,不许他闯进去。
井然比他年轻,又是练过的,轻易的将他甩开之后,起脚踹开了门,急促的喘息与低吼声中,那声音异常的激烈异常,而慕子岩的声音,显然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井然冷着脸,跑过去扯下缠在慕子岩身上的方稚扔在地上,扯过薄被给慕子岩盖上,看着慕子岩浑身发抖着,看他的目光也开始慢慢焕散起来,他抱着慕子岩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慕伯伯,咱们先打一针。”
说着便将他放平在床上,快速从柜子里拿出药箱,在陈伯冲进来之前,迅速的给慕子岩扎了进去,慕子岩双目发红的看着井然,急切的说道:“快,拿纸笔给我,快。”
井然的眼圈一红,慢慢的推进着药水低声说道:“慕伯伯,别急,咱们还有时间。”
而药性已经发挥到极至的方稚,在地上胡乱的滚着,在看见陈伯冲进来后,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骑在他的身上大声的喘着粗气。
“慕伯伯,别急、别急,身体要紧,咱们打完针就去医院。”井然转过身体,遮住慕子岩的视线,随着药水缓缓的进入身体,慕子岩的表情慢慢的平复下来,而身体却仍然不停的抖动着。
“大哥,这次的发布会这么成功,恭喜你了。”突然间,慕稀的声音从楼梯传来,原本平静下来的慕子岩突然挣扎着坐起来,指着门口半天说不出话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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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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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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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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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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