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白挚看到哥哥那表情,也把话咽回去,算了,这白家到底也是哥哥做主。
他和老东西之间有稳固的利益关系更好。
“嗯,谢谢。”陆景岸更喜欢这样,讲私情?在这个圈子里没有私情,只有利益。
他们在书房商量对策,莫之阳都听到了,但是不打算管,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让他们自己决定。
“宿主,你比曲家人还像是幕后boss。”尤其是掌控两家人动向时候的样子,让系统不寒而栗。
如果有一个位面,宿主是大boss的话,那估计没有任何人能搞得过他。
“其实谁都以为自己是幕后boss,但我们永远不知道,站在我头顶上的那个人是谁。”莫之阳觉得,主神才是一切的幕后boss。琇書蛧
他拥有支配、改变、创造位面,制造系统、统治一切的能力,但在他头顶,又是否有一个幕后boss,纵观全部。
将我们这些位面的小打小闹当做笑料和排遣呢?
有些事情不可深究,细思极恐。
这几天陆景岸都陪着阳阳在家里办公,反正网上都可以解决,就一直没出门,没出门就代表安全吗?
也不是那么绝对。
今天陆景岸因为股东大会得和白挚一起出门,白旭也出去了,整个白家就只有莫之阳一个人。
“好无聊,不知道干什么好。”莫之阳躺在床上打滚。
“宿主乖啦,现在我们不能出门的,要是出门被坏蛋抓走的话,那可就不好了。”系统温声细语的哄着宿主。
莫之阳最后仰躺在床上,无聊的藤蔓都把心裹满了,“好吧。”看着床帐叹口气,“曲家那老家伙死了之后,你得告诉我,我马上去吃两碗麻辣烫庆祝一下。”
“嗯嗯,吃,吃的大碗的。”
“扣扣,请问莫先生在吗?我是来送吃的。”
吃的?
莫之阳看了眼时间也不是饭点,难道是下午茶,也没敢马上去开门,先让系统确认,“是白家的佣人吗?”
“是。”系统看了眼是熟人。
系统说可以,莫之阳才敢起身去开门。
“莫先生,这是厨房新做的甜品,白少爷吩咐给您送来。”佣人把新出炉的拿破仑蛋糕放下之后转身就离开了。
莫之阳还是等佣人离开之后才端起蛋糕坐回矮榻上,小口吃着蛋糕一边叹气,“最近老色批也辛苦,等事情完了,我好好犒劳一下吧。”
想起他每天晚上要为我服务,白天又要工作,真的很忙。
这蛋糕入口没多久,莫之阳的脑袋开始晕乎,好像服用了安眠药的感觉,头昏脑涨,视线也逐渐不清晰。
“宿主,你怎么了?检测到你身体多了一种强镇定的药物,宿主!”
“不知道,就是觉得浑身好难受,好重。”莫之阳的手一直在抖,顷刻间手上的蛋糕脱手砸到地上。
漂亮美味的蛋糕就成了残次品。
迷糊间听到吧嗒的开门声,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却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一个人声。
“计划已经完成,开始实施下一步。”
下一步计划是什么,莫之阳不知道,因为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正在开会的陆景岸突然觉得心不在焉,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心里被割裂出去,痛苦得忍不住捂住心口,连上面经理的话都听不真切,
“你没事吧?”白挚率先察觉到他的异样。
“不知道。”心里不踏实,陆景岸忍不住去拿平板点开一个不知名的APP,在看到红点已经离开白家大宅时整个人都慌了!
“阳阳!”
“怎么了?”
大家都被boss这一句阳阳弄得莫名其妙。
陆景岸把手里的iPad丢给白挚,转身冲出会议室,“阳阳离开白家了!”
“什么?!”当白挚看到这个红点离开白家的范围时也愣住了,不可能的。
怪不得心里会难受,陆景岸冲出会议室下楼,很懊恼自己刚刚为什么不早点发现,阳阳答应过自己不会离开白家,那就肯定不是他主动离开。
一定是白家有了奸细,把里应外合把阳阳弄出去的,一定要找到他。
白挚跟着冲出去,但还有理智,先打电话给大哥那边,让他也派人来帮忙。
等下楼到停车场,陆景岸上车找出阳阳的位置,这一条路是往医院的,阳阳很可能会被直接送去医院做手术。
不行,一定要阻止,一想起这个,陆景岸油门一踩,车子飞一般冲出去。
系统多次叫醒宿主无果,那镇定剂药效非常恐怖,哪怕电击都叫不醒宿主,系统没办法只能链接卫星,给老色批报信号。
白旭那边接到信息,马上安排人出动开始拦截。
“阳阳你一定要坚持住。”陆景岸右油门一踩,连超三辆车朝着红点逼近。
“报告,有嫌疑车辆接近。”
运送的人马上就发现不妥,但也早就做好部署,一定要顺利把这个容器送进医院,只要进了医院,那就不是白家人可以管的了。
陆景岸猛踩油门,但所幸的是他们要去那家医院,就一定会经过大厦附近,当两个人追出来的时候,他也正好路过,所以不会离得很远。
追赶时,陆景岸收到白挚打来的电话。
“老东西,我们一左一右,他们要把莫之阳送到那个医院里,只要进了医院,我也管不了的,必须阻止。”
“我知道。”
“老东西,我记得前面有个路口,你看看能不能拦一下。”
这辆车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防弹也异常坚固,要是普通的车辆根本没办法伤到分毫,车速也极快。
白挚好几次要追上的时候就被他逃走,滑腻得像一条泥鳅。
“草!”白挚一直试图将车子逼停,但好几次都被躲过,“妈的,曲家你给老子等着。”
收到消息的白旭也带人赶过来,本来宽阔的四车道马路,一下就被车子挤得严严实实的,仿佛在拍速度与激情。
曲家的车子轻易的撞开面前挡路的黑色车辆,自己却毫发无损,只是保险杠有点划痕,根本不将这些车子放在眼里。
“不太好搞,阿挚,一左一右包夹。”白旭在电话里沟通,确定好计划之后一踩油门冲上去。
白挚收到也跟了上去,两辆车子一左一右的打算包夹,想逼停。
可曲家的车子并不在乎左右两边的动静,这里离医院只有十五公里,这辆车完全撑得住,不必在意这些爬在身上的老鼠。
白挚和白旭两个人,一边一辆车不停撞击着,试图用这种办法将车子逼停,甚至在转弯的时候故意撞过去。
但本身两个人也都在车上,要是闹得车仰人翻,说不定还有生命危险,有自身这个顾忌,一时半会真的没办法将曲家的车子压制住。
“草,陆景岸那个老东西呢,怎么一到关键时刻人就不见!”白挚恼自己的无能为力,要是真的让曲家那老东西多活五年。
白家的日子也绝对不好过。
白家两兄弟,不可能为了莫之阳去拼命,但陆景岸敢!
因为知道他们的目的地,陆景岸抄小路绕到前面,在下一个路口突然窜出去,车头直直的朝着曲家的车子撞过去。
饶是经过改装的车子也被这一撞撞得车头歪了,可见陆景岸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上去的。
趁车子方向歪了的机会,白挚一个漂移超车到前面,急刹车逼停,白旭见此也赶上来,两辆车一起。
“草!”开车的司机门踩油门,把前面两辆车顶的都车尾都翘起来了,车子前段摩擦地面发出呲呲的声音,火光四射。
陆景岸因为撞得太过猛,整辆车的车头都变形,车子的挡风玻璃碎得到处都是,刮得脸上手臂都是伤痕。
但人还没有失去意识,陆景岸艰难的从驾驶室爬出来,来不及喘口气就摸到口袋的枪支,这是一直放在身上为了保护阳阳用的。
这个时候正好可以排上用场。
“顶,把车子顶开!”曲家的人不肯善罢甘休,这五公里的路绝对要到,都是接受死命令的,哪怕人死了都得把容器送到。
到底的油门突然卸了力,被击穿的车胎瞬间干瘪,连方向盘都控制不住转弯。
一枪还不够,陆景岸举枪对准第二个轮胎砰砰又是两枪,直接把车轮干报废。
黑色的吉普车好像失去动力的怪兽,速度慢慢停下,最后只能苟延残喘的停在路边,动弹不得。
陆景岸看车子停下,不顾身上滋滋流血的伤口,一瘸一拐的跑上去,想要求证一下阳阳是不是没事。
白挚惊魂未定,缓一下神之后也马上下车,想要查看车子里面的动静。
正当所有人都靠近黑色吉普车,想要探个究竟时,就听到里面突然传出枪响,随即副驾驶的挡风玻璃也被子弹从里击处裂痕。
整整三声,都是从车里面出来的。
白挚和白旭面面相觑,似乎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来这一手。
“阳阳。”陆景岸一愣,再也不顾的脚上的伤口,拖着受伤的右脚冲过去,“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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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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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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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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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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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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