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晚没喝酒,比昨晚更多添了几分娇蛮之气,贺洲一边捉着她不让她乱动,一边在她颊侧颈边断断续续的亲吻。
贺洲扯她睡衣的时候,祝安久紧紧抓住他的手,眼睛瞥了瞥天花板上的吊灯,有些害羞的说:“......关灯。”
他低笑着如了她的愿,祝安久被他笑的脸更红了,好在光线昏暗,看不大清。
男人重新吻她的唇,脑袋埋在她的颈侧,闻着那股清新的香气,边亲边说话:“明天带你见个朋友。”
祝安久微侧着头,迷迷糊糊地问:“谁啊?”
“闻家的人,闻骁。”他动作不停。
祝安久仔细回想了下,“城南那个闻家吗?”wWW.ΧìǔΜЬ.CǒΜ
“嗯。”
“好像有点印象,他是不是当飞行员去了?”
贺洲一边亲她一边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她忽然想到她这次出来带的衣服大多都是吊带的裙子,露肤面积大,让他的朋友发现她身上的吻痕总是不太好意思。
小姑娘睁大了眼睛,咬着唇扯他的头发,嘟囔道:“那你别亲我脖子...会留下印子....”
贺洲低笑着咬她的唇,“娇气。”
祝安久哼哼,“娇气也是你惯的.....”
贺洲把她抱坐在自己怀里,亲了亲她哭得泛红的鼻尖,低笑道:“我乐意惯着。”
其实也没多久,但她太敏感了,哭的嗓子都哑了,贺洲心疼极了,整个人陷入一种极为矛盾的状态。
既舍不得看她掉眼泪,又忍不住欺负的她掉眼泪。
贺洲一个翻身把她搂在怀里细细的哄着。
他垂首吻她,却尝到满脸的泪水,好不容易等她眼泪停了又去惹她,笑着调侃她:
“你是水做的吗?哪来那么多眼泪?嗯?”
祝安久身心酥/软,连咬在嘴里的指尖都麻麻的没了知觉,上气不接下气的哽咽着骂他:“你这个骗子!”
这种话对他来说压根就是不痛不痒,当下还有心情和她打趣:“那你也骗骗我。”
祝安久被他压着恶狠狠的欺负了个遍,她扭过脸看落地窗外的点点灯火,咬着唇哼哼两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小声说:
“贺洲.....我最讨厌你了。”
正在兴头上的人猛然抬头看她,半晌,用力的抱住她。
男人低低地笑,笑容比夜空的繁星更加好看。
“嗯。”
她突如其来的情话让贺洲心动不已,笑着吻她:“你乖乖的好不好?我慢慢来。”
祝安久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隐没在他的唇齿间,听得不大真切,“没关系的,可以的.....”
男人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回答,说话间的热气都往她耳朵里钻。
“那你放松点。”
柔软的被子将两人笼罩在其中,空调的冷风徐徐吹着。
昨晚贺洲本来也只是解了个馋,今天两人都休息得差不多了,他怎么都不可能那么快的放过她。
事毕,等一切都收拾妥当,贺洲把人抱在自己怀里,与她交颈而眠。
隔天下午,贺洲带她去了自己曾经留学的时候买的房子里转了转。
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请人来打扫,屋里的陈设很干净,就是没什么烟火气,他将以前留下来的车开出来,带着祝安久去了普奇赛达小镇的一所中学。
这个小镇坐落于西法边境,马路两边栽种着层层叠叠,错落有致的枫林,漫山红遍尽染枫色,极其漂亮。
闻骁的表妹陆南思大学学的是新传影视导演专业,此刻正在这里拍摄她的毕业作品。
贺洲和祝安久两人到剧组的时候,已经快杀青了。
这是一个小短片,具体内容祝安久不太清楚,但她是第一次来剧组,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新奇。
贺洲拍了拍她的脑袋,指着角落里斜靠在墙上的男人说道:“那就是闻骁,我带你去和他打个招呼。”
祝安久点了点头。
似是感觉到有人朝他走过来,闻骁偏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是个长得很帅的男人。
和贺洲偏白的肤色不同,闻骁是健康的小麦色,头发剃的很短,单眼皮,下颌的线条利落漂亮,穿了件黑色的冲锋衣,脖子上挂了个十字架吊坠。
他此刻正抱胸懒散的靠着,看到他们俩人过来,很痞的挑了下眉毛。
祝安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随后便听到身旁男人暗含威胁的闷哼声,她赶忙挪开目光。
贺洲淡淡的笑:“好久不见啊,闻机长。”
闻骁目光在祝安久身上转了一圈,冲她点了点头,哼笑一声,“二少爷之前跟我说你有点变态,我还不太信,这么一看,他说的还挺有道理。”
说完,他低头朝祝安久爽朗一笑,“冒昧问一下,这位妹妹今年几岁了?”
祝安久下意识的看了眼贺洲,见他神色未变,才试探着用手比了个2,再比了个0。
闻骁笑而不语。
祝安久被看得心虚,弱弱的补充:“还差三个多月就二十了。”
闻骁朝贺洲竖了个大拇指。
三人正说着话,另一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卡,休息一下。”
陆南思往他们三人这边看了一眼,摘了耳麦边走边对闻骁说:“你到底什么时候走啊?飞行员这么闲吗?”
祝安久闻声看过去,不远出走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虽然她现在穿的极其简单,白t牛仔裤,头发随意的扎了个低丸子头,还带着副黑框眼镜,但依旧难以遮挡惊人的好颜色。
她看着陆南思走过来,心里头却浮现出一丝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从前在哪里见过一样........
陆南思眉宇间隐隐带着几分嫌弃,视线移到他们两人身上时,才略微收敛了点,随后半眯着眼睛看着贺洲:“你不会也是来抓我回国的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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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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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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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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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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