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
她的脸滚烫得都能煎鸡蛋了。
……
刚刚她都听见了什么?
梁四月跟岳凛居然是夫妻关系!
太混乱了!
所以,江景年是跟别人的老婆举行了一场婚礼?
呵,简直可笑!
一个恼火,她张嘴就咬了他,黑暗中也分不清,咬到了才发现,她咬的部位似乎是他的脸。
脸的话,如果咬破了,堂堂江大总裁要怎么面对他的员工呢?
想着,她就加深了力道。
不过男人似乎并不觉得有多疼,闷哼声夹杂着愉悦,江景年剧烈的喘息,柳寒星怕动静太大,惊扰了外面的人,只好再次捂住他的嘴,陪着他一起意志涣散。
隔着门板的休息室外面。
岳凛被擒住,袁新雅便将目光挪到了梁四月的身上。
“喂,我问你,你跟江总什么关系?”
梁四月面无表情,“我不跟无关紧要的人交代任何事。”
这态度?
“哎呀!”袁新雅来劲了,“瞧你这幅病歪歪的样子,没想到还是个当狐狸精的料子啊!”m.χIùmЬ.CǒM
“你说什么!”梁四月不悦的皱眉。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天老板就是看见你跟江总拉拉扯扯,才生气闹分手的,我以前只知道狐狸精都是漂亮的,没想到你这种素质也行啊?啧啧啧,江总的品味实在令人堪忧!”
这个女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根本就没有一点能比得上她家老板的,竟然也敢撬墙角,不自量力!
“我警告你,以后离江总远点!”
“你是谁,有怎么资格跟我说这些?”
梁四月有些厌烦这个聒噪的女人。
资格?
袁新雅挑眉,“新龄,你给她师范一下什么叫资格。”
“嗯。”袁新龄猛地抬起岳凛的胳膊。
“啊……”岳凛痛呼出声,一瞬间额头上布满了汗水。
梁四月冷眼看着他,“没用。”
“狐狸精,怕了吗?”
梁四月别看视线。
“所以呀,别好好的人不当,你要当狐狸,看见没有,这是我妹妹,也是我们老板的新保镖,别说你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了,就是这个绑架犯在我妹妹手里也跟个玩具一样,稍微一用力,她就能捏断你的骨头!”
袁新雅凑近了恐吓她。
梁四月被逼着后退了好几步,目光闪烁着,不时的看向休息室的门,里面那个男人是不会管她死活的,再看看岳凛痛苦的表情,又有些心有余悸。
“新龄,把他们两丢出去!”
“嗯。”
说着,袁新龄扯着岳凛的胳膊就将他推了出去,梁四月这幅病歪歪的样子,都不需要用力,轻易就被扔出去了。
合上门,袁新雅怂了一秒,叹口气拍拍妹妹的肩膀,“做得好。”
“姐,柳姐姐怎么不在办公室里啊?”袁新龄问。
“对啊,她明明就上来了。”
袁新雅四处看了看,一脸奇怪。
“姐,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啊?”
“没有啊,你听见什么啦?”
“好像是那边……”袁新龄指着休息室的门,慢慢走了过去。
袁新雅跟着她,走到休息室的门口,刚想伸手推开,门就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啊……”她被吓了一跳,“鬼啊!”
袁新龄将她护在身后,看清了走出来的人,“江先生?”
袁新雅惊魂未定,拍着胸口,“江总,你干嘛躲在里面吓人啊?”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吓人,还是你们私闯进来的?”江景年的语气有点暗哑,也有点冷漠。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袁新龄这个小丫头强行闯进来的,看样子,公司的保全应该换了。
袁新雅愣了愣,因为他的脸。
她清楚明白的看见,素来温淡清俊的男人,此刻脸上分明是一抹浅浅的……牙印?
再看看他衣着凌乱,敞开的脖子跟胸膛上都有暧昧的痕迹。
袁新雅怔住,不自觉的把目光往休息室里瞄去。
江景年挡住她的目光,皱眉不悦,“出去。”
“可是,我们家的老板……”
“我让你出去,没听见吗?”
好事做一半被打断,江景年的语气可想而知的生冷。
袁新雅咽下口水,“好啦,好啦,我出去就是了。”
她拉着袁新龄就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顿住,忍不住回头又叮嘱了句,“那个……江总啊,你轻点,我们老板皮肤嫩,她明天还要见客户呢。”
搞出一身的痕迹也不好搭配衣服。
江景年黑着脸,“滚!”
“好勒,这就滚!”
两人一溜烟就跑出了办公室。
男人无奈的扶额,走回休息室门口,刚想伸手推开门,却发现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
江景年,“……”
不过一秒钟,他就想起来备用钥匙搁在什么对方了,转身去拿了钥匙,再过来轻易就开了门。
吧嗒,他站在门口开了灯,一室的暧昧甜腻还来不及散去。
一个枕头轻飘飘的朝他砸过来,江景年伸手接住,落入眼帘的是女人羞恼的脸,他不自觉就勾着笑走过去。
“生气了?”他将枕头放回床上,顺便挨着她坐了下来。
柳寒星整理好衣服,坐在床边红着脸冷着眼,要不是腿软,她一定立即就离开这里。
“离我远点!”她板着脸嫌弃的开口。
她就蠢,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吃干抹净,半推半就的,这会儿连脾气都不知道要怎么发了。
江景年瞧见她红脸的样子,心头一动,就将她搂进了怀里。
“他们都走了。”
这是句陈述句,但言下之意就非常明显了,他想继续。
柳寒星瞪着他,“所以呢?”
“寒星……”
他开口,原本就低醇的嗓音,此刻更是带了几分魅惑的意味。
“江景年,你到底想干什么?岳凛跟梁四月是夫妻,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瞒着我?还有……她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你居然还跟她举行婚礼,你是不是疯了?”
柳寒星一股脑的吐出疑问。
江景年盯着她明艳的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松开她重重的仰躺在了床上,头枕着手臂,深不见底的眸色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寒星。”
她望着他。
“你相信吗,这七年,我没有一天错过你的人生,对我你或许有过陌生,但我每天都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
柳寒星,“……”
江景年的眸中浮现迷惘,“大概,我真的有病吧。”
监视一个人七年,正常人做不出来……
准确说,是六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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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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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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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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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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