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鸣艰难地迈动双腿,可是这每一秒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他红着眼眶,转头看着旁边没有任何松懈的司商霖。
“呜呜呜……饶了我,不要走了。”
祁时鸣嗓音带着几分求饶撒娇的意味。
就像是狐狸缠绕在脚踝之处,那种毛茸茸的感觉,还真是让人无法拒绝。
“那以后你还听我的话吗?”
司商霖问。
他坏透了。
是会趁着这个时候,来获得自己想要的答案。
“听。”
“听的。”
“我最听话了。”
祁时鸣浑浑噩噩,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脚踝上的锁链发出碰撞的声音。
司商霖捏住少年的下巴,他的目光冷静而又淡漠:“不要去喜欢别人。”
“只准喜欢我一个人好吗?”
祁时鸣晕晕乎乎的点头。
司商霖又借着这个机会问道:“成为元帅夫人,好吗?”
祁时鸣抿唇不语。
毕竟,
他还是想要当一的。
“怎么?难道你不同意?如果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那就在这个绳子上呆着吧。”
麻绳的边缘无比粗糙。
行走起来磨的人哪都疼。
这虽然在忍受的范围内,可是时间久了,难免会觉得躁动不安。
“嗷……好。”
祁时鸣投降了。
他甚至有些自暴自弃的想,问题不大。
反正在这个位面,又没有人认识自己。
不就是丢点人嘛?
司商霖伸手顺着他秀气的锁骨开始微微往下滑。
眼眸当中的暗色越发深重。
他呼吸微重。
过了许久才知道把绳子松开。
当绳子松开的时候,少年无法克制地朝前瘫倒在地。
然而,却被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司商霖一边亲着他的唇瓣,一边努力地去索取少年身上的味道。
偏偏心里的嫉妒心,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无法得到平衡。
“之前和那个女人有过这样的接触吗?”
祁时鸣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太明白对方究竟说的是谁。
他只能跟着顺从的摇头。
司商霖的手微微下移:“这样呢?”
怀中的少年背后猛然一僵,他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
咬着下唇,拼命的摇头。
司商霖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咬住他的耳垂,强迫他说道:“乖,开口说话回答我。你这样摇头,我也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会了。
祁时鸣明知道自己这会的声音不太对劲,但是在面对威胁,只是有些崩溃的摇头。
“没有……没有。”
祁时鸣实话实话。
事实证明,吃醋了的男人格外难哄。
他看起来又凶又猛。
这个昏暗的地下室,就像是为自己专门打造的一样。
祁时鸣嗓子哑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祁时鸣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满眼疲惫地望着周围。
司商霖一会儿倒是丝毫不显倦意。
司商霖手扣住少年的黑发。
“之前一直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有什么乐趣,但是偏偏会引起无数人的热衷。”
“现在我倒是知道了。”
“看着小乖哭的时候,我还真是,除了想欺负你之外,并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司商霖此时衣冠楚楚。
偏偏说着禽兽不如的话。
祁时鸣想握拳锤他。
可是不只是身上,直连手指尖都觉得酸软。
“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多久?”祁时鸣淡淡的转移目光,他轻声询问。
司商霖却道:“一辈子呆在这里不好吗?”
像现在一样乖乖听话,眼里面全部都是自己。琇書蛧
承受着自己所给予的所有爱恨情仇。
多漂亮啊。
是眷顾起来的金丝雀。
“你!”祁时鸣咬着下唇,脸色难得划过一抹怒意。
不想去看他。
脚踝上的锁链牵制着自己的行动。
虽然这玩意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个破烂。
但是,不妨碍祁时鸣此时的心情一点都不爽。
直接借着这个机会闭目养神。
心里面却暗自规划着。
等到这个男人放松警惕的时候,他就要直接逃出去,然后让对方好好经历一些自己这段时间经历过的磨难!
司商霖知道这个叫狐狸精并没有憋着好屁。
毕竟这个小狐狸天生性格散漫,又爱自由。
如果要是真的甘心乖乖呆在这里,那就不是他了。
果不其然,
在一个多月之后。
司商霖故意放松警惕,便看见这个小家伙自己解开了自己的锁链。
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为了报复这段时间自己受的痛苦。
甚至还不忘在旁边拿着锁链,把他也给锁上。
“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吧,我饿死你!”
祁时鸣嘴里面骂骂咧咧。
出去到实验室里面的时候。
廖聪健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意外。
“您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在国外散心的感觉怎么样?这是这个月的出售额。国外的那一群人果然着急了。”
“他们想方设法地高昂的价格,将我手上的这些都西全部都给收购走。”
“甚至我安排在他们身边的走狗跟我们说,国外的那群人打算把那些东西都要过来的时候再往咱们身上泼个脏水,说是咱们偷的东西。”
廖聪健这段时间在实验室里面根本就没敢合眼。
一方面是因为合作,另一方面是因为害怕有人出其不意的出现。
祁时鸣看着那些摆满桌子上的合作案例。
有兴致地扬了扬眉:“他们愿意偷,那就让他们偷呗,如果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或者行成什么不好的下场,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廖聪健眼睛骤然一亮。
用一句老话怎么说来着?
自食恶果!
这个办法确实可行,如果失败的话,国外的那群人也根本没办法过来找理由,毕竟东西是他们偷回来的。
廖聪健为了研究出来能用合适的汽车,不知道在这上面花了多少的金钱和功夫。
手上的废弃案稿自然多的数不胜数。
他这边将那些废弃案稿进行调换。
这才晃晃悠悠的离开了实验室。
祁时鸣看着那些规划好的研究文案,被整理的很清楚。
想来,是司商霖给他整理出来的。
司商霖早就知道自己会生气,所以才用这种方式来让自己高兴。
啧,
真是一个笨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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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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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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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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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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