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自己出生有记忆到现在。
好像只有面前的这个大人会对他进行独一无二的偏爱。
他出生时被骂为灾星。
经历承受着风雨和折磨长大。
没有体验过任何爱意的时候,是他降临到自己的世界。
他这一个烂在泥堆里面的废人,一把一把的拽出来。
司商霖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眼神。
他目光又落到司天华身上:“行了,念在你我之间还有血缘的份上,今日起,待在祠堂内,为祖寺们上香打扫。”
“没有任何命令的情况下不得出入!”
这个命令直接就相当于让司天华出家啊!
周围的人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元帅狠是真的狠,居然要把司家唯一的后代给沦落到断子绝孙的下场。
相比较直接赶出家门。
这样的事情反而更加折磨他。
司天华挣扎着就想要爬过去解释,可是却被侍卫一把捂住了嘴,强行拖了出去。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祁时鸣满意足地对自己的方案进行调查研究。
然而,这个男人并不满足于现状。
“祁时鸣,难道你不应该跟我解释解释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吗?”
“好像和她之间的关系很好?”
“你们两个好像之前是旧情人之间的关系,之前你们两个进展到哪一步了?”
男人吃醋的后果同样也很严重。
司商霖一步一步的逼近,眼里写满了疯狂。
他心里面都嫉妒在熊熊燃烧。
尤其是在那个女人被带走之后,这个少年居然没有半点想要和自己解释的样子。
不在意他的想法吗?
还是说并不在意他这个人?
祁时鸣手挠了挠头,然后这才笑着说:“年少不懂事而已,你提她干什么?”
全部都是原主造出来的孽,凭什么让自己来还啊!
祁时鸣低着头,犹犹豫豫。
司商霖冷笑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如果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不介意我亲自去查,到时候的后果只会比现在更加严重。”
周围吃瓜的人不少。
祁时鸣手扶了扶额头,过了许久,他这才强颜欢笑。
还把原主的记忆全部都描述了一遍。
司商霖并没有任何的消火,反而看起来更加生气了。
“为了她天天在戏台子上表演赚钱?”
“为了她天天冒雨回家送饭?”
“她出国了,甚至都没有放弃?”
司商霖越说火气越大。
但心里面酸的不得,那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被少年用心相待。
偏偏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陈年旧事,我本来还不打算跟你讲,但是你都这么坚定的要听,我当然要跟你说说。”
“这件事情和我无关啊,你自己听着生气,可别迁怒到我身上。”
“更何况我们两个之间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情分可言了。在我心里面完全就相当于一个陌生人。”
“跟一个陌生人吃什么醋呀?啊啊唉!放开我!!!”
祁时鸣手上的方案掉落在地上。
强行拉走。
祁时鸣费力地挣扎,可是却司商霖一把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省点力气,待会有的是你求饶的时候。”
司商霖嗓音太冰冷了。
看见少年还在忍不住挣扎的时候,司商霖姐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祁时鸣呆了。
这个狗男人究竟是什么毛病?!!
明明当初是他自己要听的,结果现在吃醋了,还怪自己头上!
明明都已经老实交代了。
交代了也不是,不交代了也不是。
昏暗的地下室,这燃烧着几珠并不是太明亮的蜡烛。
地上被铺着厚厚的锦被。
周围还有各种各样的锁链。
以及一条横空而过的麻绳。
祁时鸣后背打了个冷颤。
“这里原先是用来惩罚一些不听话的犯人。如今改造了一下,倒是觉得,关着你正好。”
司商霖伸手将这个小孩儿镣到了棉被上。
锁链咔嚓的声音传到耳边。
“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祁时鸣看着熟悉的铁锁链,面无表情地抬头询问。
毕竟这关乎到,他是否要给面前的这个狗东西几分好脸色。
“嗯……”司商霖笑了,“等到我的崽崽什么时候满眼都是我的时候。”
他伸手慢慢地顺着少年的脸颊划过。
动作无比的轻柔,可是却能够看得出来,此时的心情很不好。
祁时鸣太懂了。
手脚并用,直接一把抱过去,就像是一个大型号的无尾熊。
“司商霖,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更何况那会年少不懂事,现在才知道身边有一个值得我更加去爱的人。”
“那个女人哪比得上你一根头发丝?”
“在我眼里面,元帅大人长得英俊威武,是身为伴侣的不二之选。”
祁时鸣一嘴彩虹屁说来就来。
他妄想能够让面前的男人放他一马。
这很显然他想多了。
司商霖漫不经心的将他抱起来,放到了旁边的麻绳之上。
“嗯,那就走完这一条路,只要能够走到尽头,那我就放你出去。”
司商霖漫不经心地坐在一边,甚至还有心情给自己倒一杯红酒。
落到唇边的时候,
司商霖不找痕迹的皱了皱眉。
或许是因为在地下室的缘故,所以红酒反而显得有些冰凉。
要找东西来温一下呢。
司商霖没有说话。
祁时鸣看着面前的绳子,手摸着下巴思索了半天。
在绳子上走完一圈有什么难的?
没想到这一次的狗东西反而看起来格外的好说话。
他信誓旦旦地走上去。
绳子骤然之间因为重物的压力而变得有些低。
祁时鸣微微皱起了眉,忽然之间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刚开始走两步倒觉得没什么。
为什么感觉越走,反而越发的艰难。
只不过是短短几米的路程。
祁时鸣不得去触碰任何的东西。Χiυmъ.cοΜ
他掂着脚尖想要缓解自己的压力。
可是这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太难了。
司商霖手支撑着旁边的桌子,慢慢地欣赏着少年,此时含着痛苦的眼神。
这样可怜兮兮的小动物,最能够把人心中的那一抹杀意给勾勒出来。
祁时鸣抿唇却不肯服输。
司商霖这个时候掏出怀表:“有时辰在记录哦。”
“十……”
“九……”
“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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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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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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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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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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