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个月的功夫,荀彧便将刘弼打点好了一切关于颍川的事情。
从最基础的向导,再到军队的粮草所需,甚至就连董贼主力的一些情况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
而从人员的安排上面,又让刘弼意识到,董卓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这次挂帅的人是董卓的女婿牛辅的部将李榷,李傕勇猛诡谲,善于用兵,有辩才,深受董卓和牛辅喜爱,在进攻颍川之前,李榷先是带兵进攻了中牟,击败了阻挡在那里,已经威满天下的老将朱儁。
徐荣也并未因为战败而遭到董卓的清算,反倒是将其编入李傕部下,继续给了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然而李榷却不能容忍徐荣手下率领那么多的兵力,于是只给徐荣留下了一万人的兵力,将其余部队全部分散到了其他将领手下。
另一位猛人便是早年马贼出身的郭汜,他与李傕同为牛辅部将,但因功劳不如李傕只能屈居于下。
除此之外还有同样是牛辅部将的张济,在中牟大战朱儁就是李傕带领着郭汜与张济二人打的,这三人几乎是形成了一座新的铁三角,配合默契,能征善战,李榷将徐荣手中的实力削弱以后便直接加强了自己的实力,如今李榷手握两万人马,郭汜和张济各自掌握着一万五千人,徐荣一万人。
董贼铁三角在南下大军中已经取得了绝对的话语权,而对颍川氏族大肆劫掠,疯狂掠杀的也同样是这对铁三角在做。
不过董贼大军当中还有另外一股神秘的力量,吕布!
当初率领三千骑兵所向披靡,迅速击穿了孔伷防线的人便是吕布。
只不过联军中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小心思,董贼大军当中自然也避免不了相同的问题。
按照原本的计划,拿下颍川之后他们将会直接进攻陈留,陈留虽然不如颍川富裕,但也是能排的上数的富裕之君。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一个颍川竟然让铁三角杀红了眼,面对着数都不知道该怎么数的财富,铁三角瞬间达成了一致,最难打的仗已经没了,刘弼虽然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也没有要跟刘弼死拼的意思。
所以在制定了快速进攻,快速劫掠,快速撤退的三快计划之后,李榷直接大手一挥,将吕布赶回了雒阳。
吕布的武力的确很牛逼,但是作为弑主求荣的代表,别说是李榷了,就连吃了败仗的徐荣都看不起他,刚投奔过来不久的吕布只好带着满肚子的委屈带着三千骑兵返回了雒阳。
历史上这一仗到底是怎么发展的刘弼也不清楚,但是他只需要知道这一仗最终的胜利者是董卓就足够了。
颍川很大,半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足以让他们抢上一遍。
但是李榷却似乎是将这一切都当做了他的囊中之物,并不急于立刻将其拿到手中。
在扫清了一些大的障碍,赶走了吕布,了解到刘弼并没有将驻扎在酸枣的一万五千人调回来之后,便放缓了对颍川的搜刮进程。
郭汜率领一万人直奔尉氏,张济率领一万人前往扶沟,徐荣则是带着一万人前往最远的圉县。
刘弼想要分散吸引董贼的想法正好落入李榷三快打法的下怀,他就是每一处都派一万人过去,手中都还有两万人空闲呢。
于是李榷又将自己手中的两万人分成了两部分,其中五千人继续在颍川各县搜刮,继续充实他们的小金库,另一边一万五千人则由李榷亲自带领,暂时驻扎在长社县附近,待到将刘弼的防守力量吸引的差不多的时候,李榷将会亲自率领着部队从空隙处直插陈留。
刘弼也同样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即下令于禁加快行军,尽快绕到新郑附近,对驻扎在长社的李榷本部形成牵制,否则一旦让李榷从空隙处进入了陈留,那他对这场战斗的战略安排可就全都失败了。
将战火阻止在陈留之外的主动防守策略,也只能变成寸土必争的被迫防守。
看到刘弼回来,蔡琰轻轻的摸了摸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
“郎君可是要出征了?”
蔡琰已经将她所有的心思都摆在了脸上,但他们两个真正凑在一起的时间不过也才两个月的周期而已,一炮命中那是纯粹的运气爆棚,刘弼很想劝她一句不要着急,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嗯,董贼大军已经压境了,前线的情况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我必须要到前面去盯着了,否则颍川百姓的今日便是百万陈留百姓的明日。”
蔡琰眼眶微红,一把上前抱住了刘弼,声音有些梗塞道。
“郎君每次上战场妾身总会提心吊胆,生怕出现些什么意外,可都这么久了妾身的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妾身怕……怕对不起郎君……”
刘弼尴尬的摸着蔡琰的头发,笑着逗弄道。
“夫人莫慌,你男人别的本事没有,保命的本事还是不缺的,能把我送走的人还在夫人肚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呢!我找人问过了,这种事情越是着急就越是不行,除了一些运气极其好的人以外,大多数都是在半年到一年内才有身孕的。”
正流着泪水的蔡琰忽然被刘弼逗的笑了起来,这事她也打听过,只不过得到的结果不太一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刘弼,四目相对,小声嘟囔着。
“走之前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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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努力两人也都做了,静静的躺在那里。
不明所以的人总会觉得出身高贵的小姐一个个的都是怪脾气,娇生惯养的受不得半点委屈。
这让切身体验过的刘弼恨不能狠狠的抽他几个耳光,事实证明,出身高贵代表着涵养与素质,她们很清楚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她们也是人,同样会生气,会愤怒,但她们的教养不允许她们像是泼妇骂街那样看见什么不爽就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去指责痛骂,她们不仅需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更要考虑丈夫和家族的颜面,但这并不代表她们就要逆来顺受,她们也有属于自己反击的方式,而这种方式往往是男方不敢接受的。
所以大多数时候,就算是天大的矛盾,夫妻也会先关上门来自己解决。
两个月来,蔡琰承担起了女主人的责任,将那个原本就不知道家是什么的家给管理的井然有序,让以前从不会刻意去想一个地方的刘弼,现在每到天黑总会下意识的朝着一座院落走去。
除了生儿育女以外,两个月来蔡琰从未在刘弼面前谈过任何的困难,但是现在,蔡琰却有些犹豫了。
再三思虑过后,蔡琰还是觉得这件事情不能瞒着。
“郎君,圉县那边会有事吗?”
刘弼瞬间明白了蔡琰的话意。
“夫人是在担心丈人吧?”
蔡琰点了点头。
“我写了数封信让父亲过来暂时避一避,可父亲就是不肯,还说郎君既然已经喊出了与陈留共存亡的口号,获得陈留上下一众支持,他若是离开圉县来陈留避祸,是会乱了军心的。”xǐυmь.℃òm
刘弼有些尴尬的挺了挺,他把自己架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同样也把蔡邕给架了起来,这让蔡邕即便是想走,现在也不敢轻易离开。
“丈人说的有道理,他现在还不能走,你再给丈人写一封信,让他保持露面就行,切忌不要乱跑,也不要为了面子不好做一些事情,我给程昱写一封信,若战事有变,让他立刻派人将丈人安全送出来。我已经失去了一个父亲,绝不能再失去一个丈人了……”
蔡琰感动的紧紧抱着刘弼。
“郎君……”
......(又是一段需要充值的内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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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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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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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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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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