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向秦淮茹笑道:“吃不完可以留着,反正现在这天气又放不坏。”
秦淮茹也知道想要从闫埠贵这里要东西不是这么容易,于是她直接道:“这么大一条鲤鱼,能不能分我家一点?”
她看见闫埠贵张口就想拒绝,连忙补充道:“我不白要,我可以出钱买。”
闫埠贵上下打量了秦淮茹一番,最终他的目光停留在秦淮茹的手上,他指着秦淮茹拎着的网兜,“你这不是买有肉了吗?”
“怎么还想买我的鲤鱼?”
秦淮茹把手里的网兜提了提,朝闫埠贵道:“猪肉太贵了,买这一点不够棒梗他们吃的,我想多买一些肉给棒梗他们补一补。”wWW.ΧìǔΜЬ.CǒΜ
闫埠贵叹了口气,赞同道:“是啊,最近的肉价越来越贵了,我都好几个月没从市场上买过肉了。”
旁边有大妈搭腔:“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价格一天比一天高,都快买不起了。”
闫埠贵用脚踢了踢还在摸鱼的闫解旷,没好气道:“赶紧把鲤鱼拿回家去,别摸了。”
眼见闫解旷要把水桶提溜走了,秦淮茹急了,“哎哎,闫老师,您怎么就把鲤鱼拿走了呢?还没说这鲤鱼您卖不卖呢?”
闫埠贵撇撇嘴,暗道这秦淮茹真没眼色,他都让闫解旷把鱼带回家了,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非得让他说,我不想把鱼卖给你?
等闫解旷两兄弟把水桶拿远了,闫埠贵才开口道:“刚刚你没在,估计没听到我和闫解旷说的话。”
看着一脸迷茫的秦淮茹,闫埠贵继续道:“这鱼呢,我不是不想卖给你,而是……”
有些着急的秦淮茹没等闫埠贵的话说完,急忙追问,“而是什么?”
闫埠贵淡淡道:“我们要留着过年吃。”
秦淮茹的脸色僵了僵,有些不好看。
她之所以开口说要买一点,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从闫埠贵这里低价购买,在她看来,这么大一条鲤鱼闫家一时半会也吃不完,还不如低价卖给她一部分。
让她想不到的是闫埠贵居然拒绝了她。
闫埠贵没理秦淮茹,拿着他的鱼竿悠哉悠哉的朝家里走。
刚走没几步,三大妈就迎了上来。
“当家的,解放解矿拎回来一条好大的鲤鱼,他们说是你钓的,这……”
“是不是真的?”
三大妈问的有些忐忑,即便闫解放闫解矿跟她说了是闫埠贵钓的,但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闫埠贵钓了十几年的鱼,带回来的渔获都是她处理的,但她从来没有见过闫埠贵钓到这么大的鱼。
闫埠贵有些得意,“当然是真的了,我亲自钓上来的,还溜了它快半个小时呢!”
“真的?”
见老伴还怀疑自己,闫埠贵当即不乐意了,没好气道:“骗你做啥?真是我钓的。”
三大妈狂喜,嘴角都差点咧到耳根了。
闫埠贵把钓鱼竿递给三大妈,淡淡道:“这条鲤鱼啊,还多亏了苏阳,要不是他,这鱼我还真钓不上来。”
三大妈一怔,愣神了片刻。
等她回过神,闫埠贵已经朝家里走了。
三大妈赶忙跟上,追问道:“当家的,这怎么说?”
闫埠贵回到屋里,给自己到了一杯水,一口气喝完之后,才慢悠悠的说道:“我钓那个位置净是一些小鱼,是苏阳跟我说,让我往前钓几米,这条鲤鱼啊,就是苏阳跟我说那个窝里钓出来的。”
“他跟你说的?”
闫埠贵点头,叹声道:“是啊!”
突然,闫埠贵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三大妈,“对了,等解成回来你就带着他去跟苏阳媳妇道个歉,上次是你们做的不对,不该去找她的麻烦的。”
三大妈一脸疑惑的盯着闫埠贵,“去道歉,为什么?”
闫埠贵摇了摇头,没跟三大妈解释原因,而是嘱咐道:“等他回来,你记得带着他去跟苏阳他们道个歉,这事啊,咱做的越快越好,别耽搁久了。”
三大妈倒是无所谓,闫埠贵让她去跟苏阳媳妇道歉,她没什么意见,但她有些担心闫解成。
知子莫若母,闫解成是什么性子,她这个当妈的自然最清楚的。
闫埠贵似乎是看出了三大妈的担心,他冷哼一声,“你先跟他说,他要是不愿意,我再找他说道。”
三大妈应声道:“好吧!”
闫埠贵点了点头,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
和鲤鱼缠斗十几分钟,已经把他累的够呛了,回来的路上他差点拎不动水桶。
要不是想着跟苏阳一道回来,他早就坚持不住,累瘫在地了。
另一边,当刘海中听到闫埠贵钓到一条二十斤重的鲤鱼,震惊的嘴巴都合不拢。
他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二大妈,诧异道:“老闫这是走了狗屎运了?这种好事都能被他碰上。”
二大妈此时也是一脸的羡慕,刚刚她去闫埠贵家看了,那条鲤鱼肥的啊,让她看的直眼红。
“走运的可不止老闫,我听说那苏阳也钓到不少。”
“苏阳?”
“他也去钓鱼了?”
二大妈点头,肯定道:“是啊,听说老闫是跟他一起去的。”
听到二大妈这话,刘海中有些疑惑的看向前院闫家的方向,嘀咕道:“这老闫和苏阳怎么凑到一起了,他们的关系有这么好?”
二大妈没听清楚刘海中在嘀咕什么,疑惑的问道:“当家的,你说什么呢?”
刘海中一摆手,道:“没说什么,你先做晚饭吧,我去老易家找老易唠唠嗑。”
他说完,直接站起身,急冲冲的朝中院走去。
二大妈看着刘海中的背影,小声自语道:“找老易有什么好唠的,他现在又不是轧钢厂的八级工了。”
……
苏阳在家坐了一会儿,就等到陈雅娴回来了。
苏阳从她的手上接过她提着的东西,疑惑的朝她身后看了一眼,道:“于丽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
陈雅娴一边脱这外套,一边回答道:“她回小院那边了。”
苏阳点点头,“哦,我还以为她今天晚上会跟我们一起在这边吃饭呢?”
听到苏阳这话,陈雅娴脱外套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她回头看向苏阳,眼神有些莫名。
苏阳被她奇怪的眼神看的很不自在,疑惑地问,“怎么了,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陈雅娴:“你是不是在想坏事?”
苏阳:“什么坏事?”
陈雅娴白了他一眼,“装,你继续装。”
苏阳笑的有些讪讪,他确实有那个心思。
只是他能承认吗?
肯定是不能啊!
陈雅娴把外套挂好之后,坐到苏阳旁边,苏阳一把搂过她,轻声道:“我真的没有!”
陈雅娴任由苏阳搂着,没有接他的话。
苏阳见她不说话,只是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他就这样静静的搂着。
他能感觉的到自己媳妇并不是真的生气了。
就在苏阳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的时候,被他搂着的陈雅娴突然问道:“我和于丽妹妹,你更喜欢谁?”
苏阳听到这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当然是更喜欢你了。”
陈雅娴头埋在苏阳怀里,在苏阳看不到的位置,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显然苏阳的话让他很高兴。
但她还是忍不住确认道:“真的?”
“真的!”
这种问题是狗都知道怎么回答,苏阳自然是不会犹豫的。
再说了,他的心里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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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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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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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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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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