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来凑热闹了,闫埠贵顿时就笑了起来。
他乐呵呵地朝围过来的大妈道:“这可不是水,这是鱼,而且还是大鱼。”
做了十几年的钓鱼佬,鱼他自然是没少钓上来,但是像今天这条鱼这么大的,还真是小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之所以在门口嚎这么一嗓子,目的不仅仅是让闫解旷、闫解放出来帮他把鱼带回家,他更多的是想让这些大妈小媳妇过来看看。
这么大一条鱼,他要是不炫耀一番,心里总感觉不得劲。
大妈根本不信闫埠贵的话,和闫埠贵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闫埠贵钓鱼的技术怎么样,她们心里都有数。
大鱼没见过,小鱼倒是经常能见到。
他闫埠贵钓一天带回来的鱼,凑合凑合勉强够一小碟。
但当她走到闫埠贵跟前,看到闫埠贵桶里的鲤鱼,但是惊呼出声:“老闫,这……这……这真是你钓的?”
不是她想要质疑闫埠贵,而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根本想不明白这么大的鱼闫埠贵是怎么钓上来的。
一旁的魏芳此时也用惊讶的目光看着闫埠贵,她也不信闫埠贵能钓到这么大的鲤鱼。
她和闫埠贵都住在前院,闫埠贵每次钓鱼回来都会在前院炫耀,但大多数都是一些小杂鱼,超过巴掌大小的鱼,在她的记忆中只见过一回。
那一回闫埠贵钓到的是一条两斤重的草鱼,就这,他闫埠贵足足吹嘘了大半个月,逢人就说他的钓鱼技术有多好。
大妈和魏芳脸上的震惊被闫埠贵注意到了,他得意道:“大妹子,这当然是我钓的啦,不然这么大一条鱼,哪来的?”Χiυmъ.cοΜ
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假话,他伸手指着苏阳,笑呵呵地说道:“你们要是还不信,可以问问苏阳啊,他可是亲眼看见我如何把鱼拖上岸的。”
苏阳点头,表示闫埠贵说的没错。
看见苏阳点头,帮自己作证,闫埠贵笑的更加开心了,眼镜后面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
今天他跟着苏阳出去,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苏阳缓和一下关系,至于渔获什么的,他根本就没想过。
这寒冬腊月的,水底下的鱼儿本就不活跃,想要钓到鱼,太难了。
但令他这么兴奋的并不只是这条二十斤重的鲤鱼,他这么高兴,更多的是因为和苏阳的关系有所缓和了。
他感觉自己今天那真的是鸿运当头,好事成双。
魏芳看着闫埠贵桶里的大鲤鱼,羡慕不已;如果这鲤鱼是她家的那该多好,这么大的一条鱼,她家四口人最少能吃半个月。
苏阳注意到了魏芳眼里的羡慕,他笑着朝魏芳道:“魏姐,我也钓了不少鱼,你拿两条回去吧。”
魏芳听到这话,有些愕然的看向苏阳。
苏阳继续道:“这么多我家也吃不完,你拿两条回去给你家的孩子尝尝。”
这时,魏芳和几位大妈才注意到苏阳的水桶里也有着不少的鱼。
苏阳钓上来的鱼没有特别大的,都是些一两斤重的鲫鱼、鲤鱼,但数量可不少,足足有七条,粗略估计也得有个十斤左右。
看着苏阳桶里的鱼,围观过来的大妈们再一次眼红了。
心里直叹苏阳和闫埠贵今天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运气好的有点逆天了,一个钓到一条二十斤重的大鲤鱼,另一个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是收获满满。
刚刚闫埠贵那条二十斤重的鲤鱼就够让人眼馋的了,现在看到苏阳也钓到这么多鱼,她们羡慕的眼泪都要从嘴角流出来了。
魏芳虽然很想要,但无功不受禄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她摆手拒绝道:“苏阳,不用了。”
苏阳直接把水桶放到地上,从桶里拿出两条鲤鱼,递到魏芳面前,道:“魏姐,拿着吧,这不是给你的,这是我给你家那两个孩子的,他们还小,真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这……”魏芳犹豫了,一时间她不知道该不该接过苏阳递过来的鱼。
魏芳的推脱,直接把一旁的大妈看急眼了,她推了推魏芳的胳膊,示意魏芳赶紧接过来。
“拿着吧。”
苏阳说着,手又往魏芳那边伸了一点距离。
魏芳在心里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接过苏阳递过来的鲤鱼。
她拿着苏阳给的鲤鱼,感激的朝苏阳说道:“我替我家两个娃娃谢谢你。”
苏阳摆摆手,道:“不用这么客气,都是邻居嘛。”
对于四合院其他人,苏阳一直没有把他们当成自己的邻居,但是对于魏芳,苏阳还是把她当成邻居看待的。
大妈们有些羡慕的看着魏芳,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她们也学着魏芳的样子,时不时的去和苏阳的媳妇套套近乎。
在她们看来,魏芳之所以能从苏阳这里拿到鱼,那纯粹是因为魏芳和苏阳媳妇的关系好的缘故。
把鱼给了魏芳之后,苏阳就回家了。
而闫埠贵则继续呆在四合院门口。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闫埠贵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地大了三分,他朝着走人嚷嚷道:“谁去我家里帮我喊一声闫解放、闫解旷啊,这两个下崽子也不知道在不在家,都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他的话刚说话,还没等有人应答,闫解放、闫解旷就从闫家里面冒了出来
眼尖的闫埠贵看到了两兄弟,他没好气的朝两人大声喊道:“都干什么呢,还不赶紧过来搭把手?”
闫解放、闫解旷一脸疑惑的走了过来,等他们看见闫埠贵脚下的水桶之后,登时惊呼出声:“爸,这鱼是您钓的?”
闫埠贵脸色的得意之色盛了三分,笑呵呵地道:“当然。”
这下闫解放、闫解旷也不淡定了,两人惊喜的上前抚摸着水桶里的鲤鱼,一脸的兴奋。
闫解旷抬头,咽着口水朝闫埠贵问道:“爸,今晚我们怎么吃它?”
闫埠贵闻言,立即训斥道:“吃什么吃?一天天的就想着吃。”
听到闫埠贵这话,闫解旷脸上的笑容登时就凝固了,他一脸的不高兴,闷声道:“不吃,留着过年吗?”
“哼。”闫埠贵冷哼一声,“就是留着过年吃,现在先养着,看看养到过年的能不能再长一点肉。”
闫解旷的小脸一夸,看向鲤鱼的眼神也没了刚才的兴奋劲。
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大半个月呢,这么长时间都只能看着,吃不到,难受死他了。
这时,秦淮茹从四合院外面走了进来。
看到一帮人聚在一起,她有些好奇的朝众人问道:“都围在这儿做啥呢?”
一个来看热闹的年轻人回答了她的问题,“在看老闫钓的大鱼。”
“大鱼?”秦淮茹疑惑地嘀咕一声。
等她挤进人群后,才看清刚刚那年轻人说的大鱼有多大。
看到这么大一条鱼,秦淮茹心思动了动,转头朝闫埠问道:“闫老师,这么大一条鱼你家一时半会也吃不完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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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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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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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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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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