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梨就捂住他的嘴,她眉心紧蹙,“别说了,解释就是掩饰。”
“没爱了就是没爱了。”
她忧伤的摇了摇脑袋,“果然,你的嘴和你的身体一样,一样的诚实。”
“诚实到你就是不爱我。”
此刻周婺眼前飘过四个字——
无!理!取!闹!
他家作精又又又开始了!
就在这时,旗/帜气昂昂升起来了。
沈书梨杏眸闪过一抹诧异,随之嫌弃的撇唇,“果然呐,这男人表面功夫信手拈来牛逼得很,没感情都能升/旗。”
“这要是外面大波妹脱光往你跟前一站,你岂不是会如狼似虎的扑上去?”
周婺一噎,压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黑眸扫到她嫣红的小嘴时,冷不丁的催促,“那你到底要不要爱了?”
沈书梨:“……”
和她布满火焰的眼眸对视上时,周婺在她杏眸里读懂了一句话——催什么催,你催生呐?不知道人家会害羞的嘛?
他们青梅竹马的,周婺对她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就如此刻,她害羞了紧张了,小嘴就会叭叭叭个不停。
以此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时间分秒过去,此刻的情态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书梨抿唇,两只手掐在他的肩上都有些发抖了。
明明很怕,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不以为是得很,“谁怕谁啊,那就爱呗!”
周婺轻笑,给她指令。
“那你先把我裤子脱了。”他恬不知耻继续道:“我现在想进去了。”
沈书梨:“!!!”
拜托大兄弟,你现在可就只剩下一条裤衩子了,你这么不见外的吗?
但显然,周婺还真是半点见外的情绪都没有,他薄唇轻勾着,眼神往腿上扫。
“老婆,帮个忙呗!”
“……”
今天和林雪去逛街,沈书梨特意选了套小香风的衣裙,此刻她跨坐在他腰腹上,漏点那可不是一星半点。
周婺就这么好整以暇盯着那团白软看,色气横生轻舔唇,“老婆,你要是不主动爱的话,那我自己可就主动了。”
沈书梨呼吸瞬间滞住。
让他主动,那她岂不是半条命很快就没了,不行!绝对不行!
还是得她主动,“你闭嘴,我现在就脱,我已经准备好了。”
周婺笑,“好。”
她嘴皮子溜得很,可真动手去脱裙子时,磨蹭得像只乌龟。
磨蹭了有个五六分钟,周婺身下情绪到了,再也忍不下去了。
抬手握住她,“哗啦”一声响,直接把裙子拉链给拉下来了,沈书梨瞳孔睁大,心慌得一批,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着什么急?”
“我倒是不急。”周婺徒手从毛毯上起来,抱住她细软的腰肢,“我兄/弟急。”
这话里的颜色可就有些明确了。
沈书梨被他抱着起身往床的方向去,怕摔倒,她忙抱住他的脖子,牙尖嘴利质问:“周婺,你怎么回事,我都说了我来主动,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闻言,周婺嗤她,“等你主动,爷等到猴年马月去,沈书梨,爷看你就是想故意折磨我,爷可告诉你,憋坏了,你这辈子别想性福了。”
“……”
爷什么爷?
沈书梨气恼的翻了个白眼,周婺你是我孙子,别他妈给我装大爷!
然而就在她心里愤恨骂着时,天旋地转间,她整个身子陷进柔软的被褥里。
抬眼往前瞧,某人已经脱完裤子了,修长有力的长臂已经去拉床头柜了。
袋子的哒哒声伴随着他牙齿一咬,行云流水一件套,完了,彻底完了,沈书梨明显已经感觉到自己腰酸了,腿断了。
见她撑着身子想往后逃,周婺忙抓住她的脚踝,掌心抚着她的脚骨,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他轻啧:“梨梨,你这样可不行,有胆子勾,就得有能力做。”
沈书梨:“……”
呜呜呜孩子认怂了。
进去时,周婺费了点劲,温热的大掌扶/着她的腰,“沈书梨,我戴/了。”
“你别瞎紧张。”他低头亲了亲她颤抖的睫羽,“放/松/点。”
被他这般鼓舞,沈书梨只好轻轻的吸气呼气,就在这个空隙,周婺进/去了,四目相对,她看清了他眼里的流光溢彩,的那样的绚丽。
沈书梨在这刻许愿,她希望周婺的眸子能始终保持住这个状态。
她想他永远自由肆意,苦难忧愁永远都找不上他。
她不想他沉寂在他哥哥去世的痛苦里,往前看,人死不能复生,他只有往前看了,才能活成自己。
手缓慢的勾住他的脖颈,眼泪沿着她的眼角往下滑,最终落在雪白的被褥上。
她娇着声音道:“周婺,吻我。”
……
°¯᷄◠¯᷅°
这场灵魂之间的博弈,整整持续了两个小时,在周婺要去用第三个时,沈书梨趴在床上十根手指用力,嫣红小嘴吐气都吐不赢,但仍不忘骂人。
“周婺,你个混蛋!”
“你就不能温柔点!”
“###@€¥#¢£###”
你去喝酒吧!喝死了我给你陪葬!!
不要了,她不要了呜呜呜。
周婺这只狗为什么要用刺球的?
“啊——周婺!”
“呜呜……神经病啊!你别动了……”
呜呜呜她不喜欢林雪了,为什么要带这样的礼物给她,还有周狗为什么知道她把东西藏在床下?
他是狗吧!他就是狗!
狗的鼻子才会那么灵呜呜呜呜。
然而不等她再出声,在她身后的男人发出轻轻的一声笑,“老婆。”
“我发现你挺有叫~@床的天赋的。”
沈书梨:“……”
谁也不要阻止她,她今晚要喝狗汤。
……
˃˄˂̥̥
沈书梨彻底炸毛。
“周婺,你到底怎么回事?”她看着垃圾桶里的东西,气的捶了下床,“怎么又破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兴奋?”
“啊啊啊啊你就是故意的吧!”
周婺有些无辜的撇唇,舌尖不知道是在@舔,还是在往里推送,“这个下午咱换了好几个,但质量好像都不太行。”
“……”
随后,他抬头,看着垃圾桶里格外显眼的刺球,心情莫名很好。
“就……咱妈送的这个礼物质量好。”
“其他的简直了。”他把她抱在自己身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她的湿发,诱惑道:“你看之前不戴从来不破。”m.χIùmЬ.CǒM
“现在戴了,啧啧啧体验感不好,质量还堪忧,我看啊还真是不如不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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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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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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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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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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