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命和钱之间,她还是无奈地选择了命!
毁掉簪子还需开坛做法,梅鹤作出决定之后不想夜长梦多,就选择了将其埋掉。
看着簪子,她有些依依不舍的问道。
“道长,这簪子是不是真的和那个骗子说的一样,能够吸收什么仙气怨气,所以才能让人这么倒霉?”
我沉吟了一阵,又拿起一只簪子,立刻就发现上面的晦气正和我体内的神炎激烈冲突着,散发地愈加猛烈
而在这个过程中,簪子却在一点一点的变轻。
我点了点头。
“的确有这个功效,但让你倒霉却不是那么简单能够做到的。你屋内有关二爷像,手腕上又带着朱砂,能办到这点的,恐怕另有存在。”
“死婴的怨魂实力尚弱,恐怕簪子里还有其他的东西,至于为什么不出现,我却也不是很清楚。”
阴阳眼虽然能看到怨魂和阴阳之气,但这也只是最浅显的存在。
倘若有道行的魂魄有意遮蔽自己或者隐蔽气息的话,即使用阴阳眼,看起来也与别的东西没有什么区别。xiumb.com
因此即使只看到了婴儿的怨魂,我却也不能确定。
见梅鹤有些害怕,我安慰道。
“不过你放心,古墓之中的阴气,对于这种物件犹如到了安乐乡一般舒适,只要埋进去再辅以封印,就不会继续作崇了。不管上面有什么都无所谓。”
梅鹤闻言松了一口气,朱金沙却愁容满面。
“要埋古墓里?罗哥,要是我们不小心挖到咋办,这个玩意儿也太邪门了!”
我忍不住失笑。
“你挖古墓难道还怕邪门儿不成?”
不过朱金沙说的倒也是实话,思索一阵之后,我决定选个小一些已,经被盗窃一空的墓,防止还有别人中招。
这样的地方虽然不太好找,但恰好我身边的这两人,都和古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梅鹤让人拿来堂口里备着的朱砂,和各种做法事的材料。我就着材料,简简单单地用镇邪符和符水短暂的压制住了簪子上的晦气,又用一个桃木匣子将其装着,用毛笔封了四周的缝隙,这才开车去了城郊。
据朱金沙说城郊有一座小型古墓,他曾经挖过,但里面什么都没有,简直比他的脸都还干净。
我到了地方看看风水,发现其差无比,倒正好用来放簪子。
簪子则是由朱金沙的伙计放了进去,我对于下地一窍不通,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几个大男人从狭小的盗洞中爬了下去,没过一会儿便放好了东西。
朱金沙在旁有些自豪。
“罗哥,别看我们这行不光彩,那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我多少也得是这一行的状元!”
梅鹤丝毫没给他留面子。
“朱状元,我可是听说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盘口让人家吞了两个。”
听了她的话,朱金沙得意的神色顿时垮了大半,气恼地哼了一声。
“这群狗贼,爷爷一不在就兴风作浪,过不了几天,我就要把场子找回来!”
等他们重新封上了盗洞,我便在古墓之上的空地处简单做了一场法事。
法事的作用无非是驱逐晦气,和稍微渡一渡那些怨魂罢了。
那个李先生虽然是骗子,但估计也有点三脚猫的功夫,他有一点讲得很对,就是这种千百年来积攒的晦气,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消的。
做完法事就该收尾了,我以道家的封印之法在古墓四角,深深埋下了六根木桩,木桩的尖端都对着簪子所摆放的那个方向,不过这倒也不是真正的封印之法。
真正的封印需得高人出手,但在这个时代既缺少天才,又没有强大到必须得被封印的东西,所以封印之法已经很少见。
我如今所用的,乃是省略掉诸多过程的简化版,威力要弱不少,但镇压这种东西也足够了。
我做这一切的时候,罗玄一直在旁边默默地看着。据朱金沙说她最近开朗了一些,不过大多数时候仍旧沉默寡言,想来以前的经历,对这个女孩的影响还很深吧。
罗玄的目光总是落在地上,不知是否是感应到了墓中簪子的存在,我们离开的时候,还一直回头看。
在车上,我就对梅鹤道。
“虽然已经处理了,不过这簪子最后是在你手中,那么说明和你也有一些缘分在。最好每年请人去那地方做做法事,超度一下死婴的魂魄,也能为自己积攒一些阴德。”
梅鹤叹了口气,看着窗外。
“罗道长你只管放心,这点我自然是知道。”
说起死婴时,梅鹤的表情的表情一直有些复杂,不知是不是还有什么故事在,不过却不是我能够探究的了。
为了酬谢我,这天晚上梅鹤在城里最好的酒楼摆了一桌,开宴之前,又额外奉上了一万块钱当做是酬金。
虽说这趟出门我带出来的钱确实已经去了不少,但还是拒绝了。
“我们谈好的:帮你处理了这簪子,你和朱金沙的事儿就了了,一事平一事,用不着给这个。”
虽说修道最重要的是财法侣地,财字占了大头,那些上好的药材和符咒材料都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撑,不过我也不是不想要这个钱,只是已经说好的事情,哪能反悔。
梅鹤像是早就料到了,微微一笑也不继续劝,把钱收了回去。
“道长两袖清风,我也不勉强了。朱爷的罐子,我给他算了个合适的价格。”
朱金沙可不管什么因果,听这话简直乐开了花。
吃完饭时候已经不早,我们就带着罗玄离开。几天的静养让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倒也不急于休息,一路逗着罗玄玩。
不知是否是因为我身体里有神炎的关系,罗玄倒是很愿意亲近我,好不容易逗她说了几句,我就发现她虽然是在一个不正常的环境里长大,心神却是难得正常。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凤凰转世,本就不沾邪崇。看着这女孩儿包子似的小脸,我倒是希望她过个幸福而普通的一生就够了,修道修道,道太远,离红尘纷扰却太近。
临到要下车时,罗玄忽然闹了脾气不肯下来我和朱金沙轮番哄了一会儿,都有些头疼。
好说歹说之下,她这才小声说出了理由。
“我下车了,我们是不是就不回奶奶的院子里了?”
“奶奶?”
我心说不过是在梅鹤的院子里待了一下午,这叫的倒挺亲近,不由的好奇。
“你很喜欢她吗?你先下来,我们回去睡觉,睡完觉我明天带你去玩。”
罗玄摇了摇头,把脸埋在我给她买的玩偶熊后面,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要回院子里,不回院子里的话,奶奶就会被坏人欺负。”
朱金沙一拍大腿。
“我的祖宗,她能让什么坏人欺负啊!你别担心她,今天你朱哥我才是让她给好好欺负了一顿呢,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
我也以为是小孩子的玩笑之举,却不料罗玄立刻不满的地答。
“有啊,一直有,你们在说话的时候,那个坏人一直在欺负奶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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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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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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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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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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