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真是普通的仿制兵器,怎么可能用这种东西装着,现在贯磊不信也不行了。
他低估说:“幸亏我买回来就扔床底下放着没心情动,这不是要害我么,我找他算账去!”说着就要起身。
我先贯纪农一步制止道:“这镇物的符箓作用已经不大,东西到你这能止住是最好,再过多纠缠肯定会生邪事。”
“听见了没,还不老实待着!”贯纪农把贯磊拉回座位上。
我最后说道:“冥器不入室,是有着道理的,就像这种煞气重的东西招灾惹祸,就算是好的风水也没有用,赶紧送走了吧。”
贯纪农连忙点头,“是是是,我这就送派出所去。”说着就赶紧拿起盒子去办,生怕在手上多待一会都出别的事。
尽快当然是最好,说起这冥器的事,可以说有轻有重,有缓有急。
在古代时候,将死者的尸体埋在特定的场所,称为“葬”,用以放置尸体的固定设施,称为“墓”。
到了现代在考古学上,将两者合称为“墓葬”。
在墓葬中,还有着各种随葬的器物,一般来说这些随葬品被称之为冥器。
一些喜欢古玩类的人,往往把淘来的石碑、兵俑、陶罐等物品摆在家中,当成一种收藏行为,殊不知有些东西是不适合作为家庭装饰品,摆放室内的。
墓中随葬品以陶器皿为最普遍,唐三彩马是唐三彩陶器中最常见的物品,也是常见的随葬品。
现今在殡仪馆的骨灰盒销售处柜台里,仍能看到仿制的唐三彩马作为随葬冥器出售。
所以说把陶俑、石俑或唐三彩马放在家中当摆件,并不是件吉利的事。
最为严重的就是像贯磊淘来的这种古代上过战场的兵器了,是冥器也是凶器,通常曾经沾过很多鲜血,有着很重的杀气,所以不宜在家中存放,不仅招灾,而且家中人丁不兴,运气不畅。
另外我告诫罗磊,他的手上带把伤人剑,就是说远离带锋刃的器具,不然容易伤人性命。ωωω.χΙυΜЬ.Cǒm
至此,贯家的事算是完成,我力所能及的就是做好宅子的风水,至于其他,就是贯家自身的努力和修为了。
其实说起风水,所见宅子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比如说东水中村第一家,犯白虎抬头和白虎拦头,现在他家中无事,三年之内会出车祸或见红伤。
第二家正在修建,经过时看到房主在框架里面大笑,也是很不好的,一年内进医院一口人,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第三四五家,门前水法不对,多生闺女不生儿子,第六家有人信神鬼,门上已经贴着耶稣的门对子。
第七家犯黄泉水,男主人死的早,从外看去家里外面已经一片败象。
虽说看得出问题,但是不该我管的事情是不能干预的,作为风水先生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唯利是图,而是范围内力所能及,过多干预外事对彼此都不是好事。
而单傅宝认定了我,就非要问出个一二来,他已经把写好的后爸和后爸的亲女儿两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了纸上,见我们聊完忙双手奉上。
我一阵无语,心说那就点到为止,于是拿过八字看了看,掐指诀推算一番。
单傅宝端正坐好在旁边等着,贯磊显然是出于好奇心,坐在一旁也等着听事。
直到我抬头看向单傅宝,见我神情有些凝重,单傅宝干咽了口唾沫,忙问道:“白先生请说。”
我想了想,开口说道:“你和你母亲记得,每日一早放三杯清水放在你继父床头,不多不少正好三杯,一天里,他若喝下一杯两杯,无事可放心,若是三杯水见底,那么开始准备后事吧。”
单傅宝询问道:“他时间不多了是吗?”
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单傅宝急忙又问:“那他们父女还能见面吗?我去哪里找?”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可见,你不必费神找了,他女儿已经在身边跟前儿了。”
单傅宝一时没有明白,琢磨了片刻才忽的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
“白先生,您是说,他女儿已经死了吗?一点消息也没有,人是怎么死的?”
我依然没有回答,这时兜里的手机又震响了起来,我看了看是秦明月打过来的。
之前秦明月打过来时候我正在看贯家的宅子,所以推说有事等下再回,这时候正好也借着这电话推掉单傅宝的追问。
我说道:“生老病死自然规律,不可强求,看开就好,想尽心的话就回去多陪陪说说话吧,若问起来的话,出于善意的谎言并不是过错。”
说完了我便接起电话边起身往外走,电话里秦明月询问我有没有时间,见一面吃个便饭。
说是便饭肯定是有事了,我早就想着早点还回去之前的人情,所以答应下来,看了看时间,约定好见面时间和地点后挂断了电话。
我回头看看饭店里的单傅宝和贯磊,既然事情已经办完便走了,搭了个车便回裴镇。
而我要是知道秦明月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我是说什么都不会急着往回赶的。
路上贯纪农的电话打了过来,知道我已经在半路上了,把贯磊又是一顿骂,电话里客套了一番才算完。
没一会儿贯纪农就转来了一笔一万块钱,知道他医院正需要用钱,我立刻谢绝,而他说什么都要我收下。
一琢磨贯纪农按我说的做过风水后很快就会发一笔,于是便意思的只收下了五千。
又赶了四个小时的路程返回裴镇,天已经黑了下来,看看约定时间已经过了十来分钟,我便直接赶到了盛艺茶楼。
我尽可能服务员带着上了二楼包间,进门就看到秦斐然和秦明月坐在那里,姿态文雅的品茶说话,见到我,秦明月先是笑着打招呼,
“福禄哥,你来了。”
我边坐下边歉意说:“不好意思来晚了,我也是刚办完事回裴镇,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
“那该说不好意思的是我们才对了,百忙之中还找你过来,看来是误会你,以为是架子大,故意晾着人呢。”秦斐然说着一手抬起茶杯抿了口茶。
你说她这话夹枪带棍的,这是挑理了,我笑了笑,在她放下茶杯后,伸手拿起茶壶先给她斟了杯茶,客气说道:
“确实是我失礼在前,因为之前的事还没好好感谢两位帮忙。”
秦明月忙说:“福禄哥你太客气了,以前你也帮了我很多,姐,我看福禄哥是真的有些累了,有什么事你就赶紧说吧。”
“你倒是会心疼人。”秦斐然斜眼看了看秦明月,然后看向我,说道:
“之前的事也是明月找我求我,才帮你的,而我也说了,没有利益的事情我不会做,现在呢,是收利息时候了。。”
我点点头,“了解,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我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敷衍我,我要的是你全力以赴。”秦斐然说道:
“因为我需要你做的,是给我杀一个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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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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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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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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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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