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听到我说,那把刀应该不是假货,而且还饮过血。
贯磊一听立刻惊叫道:“不可能吧,那就是把仿制的古刀,怎么可能是杀人凶器?!”
我摇摇头,“还是要见到才能确定。”
“那把刀在哪?还不赶紧拿出来!”贯纪农急忙吼了一声,气道:“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你还有闲情整这些没用的!”
贯磊答道:“在我房间床底下收着呢。”然后小声嘟囔,“不就是买了刀,至于这么小题大做的么。”
而有些事还真并非是小题大做,看似简单的一件事,说不定会引起多严重的后果。
于是贯纪农立刻开车带着贯磊回家去取那把刀,而单傅宝趁着这功夫,非要请我在医院附近的餐馆吃个饭,显然是有事。
在桌上他先主动说起了之前在裴镇偶遇的事情。
“那次你问起我是不是真的姓单。”单傅宝看着我问道:“说实话呢,我的确是我妈改嫁后后改的姓,所以我就一直很好奇,你那时候究竟算没算出,我原本姓什么?”
我回忆了下,“记得没错的话,那次你抛给我一枚一元硬币,作取一卦,花朝上为阳爻,得的是旱荷遇水的卦相,荷为莲花,莲花五行属木,所以我想或许,你原本是姓沐?”
单傅宝啧啧的点头,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神人,心服口服。”
我笑笑摇头,“神人不敢当,不过是学以致用加以机缘。”
单傅宝点点头,接着说道:
“现在风水还是算命鱼龙混杂的,见过太多骗子了,碰见你算是第一个让我服气的。”
“你之前说的我的事的确不错,我7岁时候呢我爹就因为矿坑塌方没能上来,十五岁时候我娘带着我改嫁给了我后爸,虽然我娘说是为了我好,后爸呢对我也还算是不错,但是我就过不了心里这个坎。”
“总觉得是我妈背叛了我亲爸,而且后爸接近我妈是目的不纯,想骗我爸的赔偿款。”
他摇摇头,“也是这次回来后听我妈说我才知道,当年事故矿老板根本赔偿不起,被判了进去,所以其实我们根本没有分文的赔偿款,而我妈带着我生活的八年里生活困难,也欠了人家不少钱,直到遇到了我后爸,才有个人愿意跟她一起分担。”
“是我后爸用自己积蓄还了那些钱,而且这两年里对我妈很好,对我也很不错,只是我想开了,他也病倒了。”
“他这个人虽然面冷话不多,不过心地还是好的。我呢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那一声“爸”,不过现在心里已经是接受他了。”
“今天是来医院拿药的日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就是希望能再多给他些时间吧,他为我妈和我付出很多,我只是想能有更多的时间回报他。”
我明白单傅宝的意思,“所以你跟我说这些,是想问我讨要时间?”我无语笑笑摇了摇头,“你对风水也是有所了解的,应该明白风水是助人玄学,并非神仙法术,况且人的寿命各有定数,与命数有关,或者是自己福德修来的延年,否则没有风水来添寿续命一说。”
单傅宝忙说:“我明白,哪里敢有那么大的妄想,只是从先生这想问明的是,我后爸还有多少时间,不知还能不能等来他女儿回家。”
他解释道:“我后爸的女儿两年前堵气离家出走,再没回来,我跟人四处打听问到说是在荷城一家酒吧上班,有联系电话打不通,过去找了两次说人已经辞职不干了,去了哪也没人清楚。”
我沉默了片刻着实有些为难,人的寿命多少自有命数,即使算得出,我是从来不跟人讲的。
一是避免泄露天机落得报应,二是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各安天命顺其自然就好,何必非要知道死期,给自己和身边人徒增悲伤,所以不知道反倒更好些。
至于这找人,并不是你给我个信息我就给你个结果那么简单,这就是算命先生和风水师的差别。
与人做风水凭的是机缘,能管的范围是有限的,蹭风水的事不做,此番我来是帮贯纪农开解阳宅风水,与单傅宝实属偶遇,而单傅宝的后爸与女儿的事,更是跟我没有半点关系。
单傅宝见我不言语,赶忙说道:“我知道提出的这件事为难白先生了,就是后爸的女儿这件事是他放不下的心事,我呢也想报答他,所以在这事上就想尽心尽力。”
他拿出手机钱和银行卡,连同手腕上的手表,一股脑的放在桌上推到我面前,
说道:“我知道白先生不是爱财的人,也知道您呢宅心仁厚,所以求您给个指点就行,这是我身上全部积蓄,没有别的意思,风水先生法不出空,这多少算是我的心意。”
我看看桌上的东西,过了一会儿才回道:“你继父和女儿的八字可知?”
单傅宝立刻点头,赶紧打电话问他母亲两个人的八字信息,而这个时候我手机也震响了起来。
电话是贯纪农打过来的,问明位置后,跟贯磊就赶了过来。
贯纪农赶忙让贯磊把手上拿着的长形的木盒子放在了桌上。xǐυmь.℃òm
贯纪农双手推到我面前边说道:“白先生,请您帮仔细看看,究竟是不是这个东西。”
我点点头,伸手去要开那木盒子,然而刚在摸上那盒子的时候,我清楚的感觉到瞬间一股寒意袭来,全身的寒毛几乎都刷的一下立了起来一般,而且脖子上戴的玉仿佛也是一震。
所以我动作也立刻挺住,收回了手。
贯纪农和贯磊都是不明白的看着我。
我暗暗缓了口气,摇头说道:“不用看了,煞气这么重,是冥器。”
“啥器?”贯磊不明白的立刻问。
我解释道:“墓里出来的陈年东西,血气这么重,应该是上过沙场才喝了这么多血。”
贯纪农还没说话,贯磊倒是叫道:“你意思这是真的古代东西?扯呢吧,我就花了500块钱,还能买件真的老古董?那我岂不是发了!”
“快闭嘴吧你!”贯纪农气的瞪着贯磊,“医院天天用钱,你还有闲情买这些,而且还是个招灾惹祸的玩意!”
“索性没有那么严重。”我安抚说道:“这容器倒是不错,应该是带着镇符的,不然这东西确实会要拿血来养的。”
我看看贯磊,“卖给你这东西的人,想必也是遭遇了不好的事,也清楚这东西底细,才脱手给了你。”
贯磊还是将信将疑,拿起桌上的盒子,然后看着盒子底下画着的古怪图案,虽然模糊不清不过还依稀可辨别出,贯磊立刻拿出手机拍照搜了起来。
贯纪农不疑有他,赶忙问我,“白先生,那这东西怎么处理好?放谁手里都惹祸,人家祸害咱,咱不能害别人呢。”
“贯先生能有也份心是好的。”我点点头,想了想,回道:“上交公安局吧,正气之地正适合镇住这东西,公家也知道该怎么处理。”
“靠!”这时贯磊大叫了一声,“还真是道家镇魔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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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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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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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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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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