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士军一听这话,气势汹汹的指着那老鳏夫瞪着眼睛吼道,“你特么的,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再说十遍我也能说!”那老鳏夫也不惧他,向前走了两步,嘿嘿的笑着,说,“我说,把你婆娘借我睡两天。”
“反正,你这头上的绿帽子已经又光又亮了,也不差我这一个……”
老鳏夫扭着身子对着身后那些来看热闹的人说道,“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一个是睡一群也是睡!”
“这不就跟一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一个道理吗……”
“就是啊,老贾家的小子,实在不行,哥几个儿给你点儿钱也行啊,让你婆娘陪我们睡一觉……”
其中有媳妇儿的男人惧怕自己家里的那口子,不敢吭声。
但是,这群人没有媳妇儿的二流子和老鳏夫可就肆无忌惮了起来。
各种荤话就开始脱口而出,丝毫没有一点儿顾忌。
在场的要是有孩子在,家里的女人呵斥着孩子们回家,不准在这里。
有的孩子不愿意走,气得家长直接脱下鞋子照着身上就打,还边打边骂着,“你这个小兔崽子,才多大一点儿啊,就对这些不要脸的事儿感兴趣了!”
“你以后要是敢跟那些烂裤裆的骚货扯到一块去,我打断你的腿!”
“像个木头似的站这儿干啥!?看人家怎么烂裤裆的啊……”
知道这是在骂自己的呢,香香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要不是身上没有衣服,她早就扑上去跟那黄脸婆的老娘们儿干起来了。
贾士军也双拳紧握立于身体两侧,看上去十分生气,但就是不敢动手。
只敢瞪着眼睛瞅着那些人,一看贾士军敢怒不敢言,这些人就更加过分了。
那个老鳏夫又指着他的下半身,讥讽的说道,“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这年纪轻轻的就不行了。”
“我年轻的时候,那可是金枪不倒,夜夜做新郎。”
“我看啊,你就别拿乔了,你这样满足不了你媳妇儿。到时候,她不还得跟别的男人跑吗?”
最后,又劝他,“咱们好歹一个村的,这媳妇儿该是你的还是你的,就是我们借来用几天而已。”
“对啊对啊,我们又不是不还,反正你也没少把这娘们儿送到别的男人床上。我们给钱,不白用……”
“贾士军,这可是一本万利稳赚不赔的买卖,这可是送上门的赚钱机会,你可别不识抬举啊!”
“可不是……”
起哄的人你一言我一嘴的给贾士军灌迷魂汤,知道这小子贪财,为了钱,什么都可以舍弃。
就比如当时镇上的那群小混混都欺负到家里了,贾士军这个窝里横只敢对着自己家里的两个老的耍横,对外人那跟跪祖宗一样。
更何况,他们一家还是外来户,在这个村里本就受排挤。
再加上这几年贾士军在村里的名声不好,还有前段时间老贾家那枉死的儿媳妇儿冤魂索命来了。
大冬天的打响雷,大半夜的可是把人吓得不轻。
这家人,作恶多端。
要不是他们这几年落户在这里了,早把他们赶出去了。
一家子不是好玩意儿,现在村里人见到他们家人都是绕道走,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还有他这后娶的媳妇儿,因为一个大银镯子就跟小混混跑了,都不知道成了几手的破鞋了。
其中一个小混混抓起自己面前苞米杆子扔到他面前,“贾士军,你还是赶紧找个东西遮住你那小东西吧!怪不得你媳妇儿要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这么小,你让你媳妇儿怎么快活啊。”
“哥们儿不说身经百战,那也是有经验的老手了,要不,让你媳妇儿第一个陪我睡怎么样!?”
“懂不懂先来后到,明明我是第一个!”老鳏夫不乐意了,冲着那小混混瞪眼,“你才多大,以后有的是机会。爷们儿我这都二十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了,怎么着,那也得是我第一个来才是!”
“再说了,按照辈分,我可是你们的小爷爷,怎么着那也得是我先来才轮得到你们!”
一听老鳏夫把辈分搬了出来,想倚老卖老,其他人不干了。
“什么你先来,那得看谁出的钱多谁先来!”
“不行不行,这对我不公平,我可是低保户……”
“不行那你就排在最后,我们有钱!”
一群人因为这事儿吵吵起来了,香香敢怒不敢言,生怕这群人当场把她生吞活剥了。
她只能把怒气宣泄在贾士军的身上,不停地怼着他,“贾士军,你还是不是男人!我可是你的女人,这群人把我当婊子了,你就傻站着啊!”
她的话被旁边的几个看热闹的女人听见了,翻了白眼往地上啐了一口,说,“婊子!?难道你不是吗?”
“这还没到家呢,就跟男人在大马路上干这事儿,你不是婊子是什么!”
“不对!她不是婊子!”其中一个头裹草绿色围巾,三十来岁的女人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角都在用力,说,“她就是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破鞋,见到男人就走不动道儿的母狗!!!”
豁,南枫自认为自己已经在那群老嫂子那里听到的话够难听了。
没想到,这群人,才是公鸡中的战斗机啊!
这不过一会儿,她的下限一直在被这群人刷新。
就在这时,贾士军的父母来了。
拨开那一群在前面看热闹的围观群众,看到自己的儿子光着身子被人看着。
老母亲心疼的直掉眼泪,老父亲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儿子穿上。
而在一边的香香,他们的儿媳妇儿,那是视而不见。
“我可怜的儿啊,这大冷天的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娘都快心疼死了,这要是冻病了,我和你爹可怎么办啊。”
这时老父亲是想给儿媳妇儿递过去自己的大褂子,不料这手刚伸出去就被贾母打了一下手背,眼神怨毒的盯着香香。
而后埋怨似的对着贾父说,“那个贱人都给咱们儿子戴绿帽子了,你还管她干吗!”
可是,贾士军却拽下他妈手里的大褂子给香香扔了过去,“赶紧穿上!”
贾母看儿子如此忤逆自己的意思,竟然给那小贱人递过去了一个大褂子,对自己的儿子舍不得打骂。
所以,就把这账都记在了香香的头上。
一双啐了毒的三角眼狠狠地瞪着她,恨不得当成弄死这个抢了她儿子的女人。
这会儿的贾士军,爹妈在身边,又穿上了衣服。
开始横了!
对着刚才叫嚣最厉害的几个人挨个的环视了一圈儿,然后锁定了一个目标。
一个箭步冲上前,上去揪住一个看起来最弱的老鳏夫的衣领子,一脸凶狠,“你个王八犊子,刚才是你说要睡我媳妇儿是吧!?”
琇書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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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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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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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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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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