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端着碗拿着勺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男人,有毒吧!
“媳妇儿。”见她这一碗又见底了,余修远上前把她手里的碗拿掉,放到一边,“你吃也吃饱了,喝也喝够了,接下来咱们继续……”
“继续你个大头鬼啊!”
余修远伸出的手刚要把人抱进怀里就被南枫一个大力推倒了,然后就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
探出一个小脑袋不满的对他说道,“余修远,就是生产队的驴那还有一个休息的时候呢。我白天累得要死晚上还要被你拉着开夜车,怎么,合着你是觉得我还如生产队的驴了!”
“咱们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有月休,每周休一天……”
“呸,月休个屁!”他的话还没说完,南枫就生气的打断了他的话。
“媳妇儿,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你自己都有双休,让我单休,你还真好意思!”
“我哪有双休啊?我也是单休啊,一周七天干六天,就周末休一天。”
余修远赶忙解释,这一点很重要,绝对不能让媳妇儿误会了他。
“单休?”南枫愣了一下,随后问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周六周日都休息吗?”
“周六实行弹性工作制,也算是福利吧,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了就可以早下班,不算是双休。”
不对,不对。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不一直都是双休吗?
万恶的资本家还没实行996工作制的时候,这时候的人们工作不都是朝九晚五,周六日双休吗?
几十年后跟她一样的老黄牛,可是羡慕死这时候的人们了。
不用被内卷,不用被压榨,简单的幸福着。
钱不多,但是够一家子的吃喝。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用背井离乡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在家门口就能找到不错的班可以上。xǐυmь.℃òm
而现在,她都穿过来快半年了,才意识到这时候的人们上班的时候是没有双休的!
单休,她一辈子的梦魇,没想到重活一世也没能逃脱的掉。
南枫悲怆地仰着脖子看着房顶,悲怆的嚎了一句,“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1987年也是单休啊,你们怎么就不能对我好点儿啊……”
“媳妇儿,媳妇儿……”余修远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么大,一边摇晃着她的肩膀,一边喊她,“你怎么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我都回到传说中令人向往的八十年代了,怎么还是逃脱不了单休的魔咒啊……”
她张着嘴在哪儿哭,一眼三行泪。
也不知道这会儿咋就这么伤感,可能是到了伤心处,这眼泪就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哗哗的流着。
她很伤心很难过,觉得自己又成了前世那样累死累活还赚不到钱的老黄牛了。
一整个的凄凄惨惨戚戚。
余修远慌了,以为是自己太过分了,赶紧给媳妇儿赔礼道歉。
一边给她抹泪,一边哄着她,“媳妇儿,别哭了啊。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对我不闹你了,不闹了。”
“呜呜呜,我咋这么命苦啊,我不要朝九晚五的上班,我不要……”
朝九晚五的上班!?
余修远到这会儿了才知道,合着她不是因为自己才哭的,而是因为这上班制度伤心难过。
她这傻媳妇儿,怎么就这么傻呢?
她又不是职工,哪来的朝九晚五!
好笑的怼了怼她的肩膀头子,说,“媳妇儿,你先别哭了……”
“我不。”闭着眼睛张着嘴就是一通嗷嗷,余修远劝她还倔强的就是不听,甩了一下肩膀说,“我就哭,我都这么惨了还不让哭,你怎么比资本家还可恶呢……”
见她不听自己说话,余修远直接道出真相,“媳妇儿,你是个体户,没有单双休。”
“啊!?”一语惊醒梦中人,南枫脸上挂着泪珠子止住了哭声,茫然的看着余修远。
“我说,你是个体户,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休息,没人强制让你朝九晚五的这么上班。”
“对啊,我是个体户,我不是上班族!”
雨过天晴,她又活过来了。
激动地一把掀开了被子,抱着余修远就开始庆祝。
嘴上不停地说着,“我是个体户,我不是小职工,我想啥时候休息就是啥时候休息!”
“哈哈哈,余修远,我是个体户!”
“自己赚自己花,还能再养活你们仨!”
南枫开心的不能自已,这辈子终于不再是一个为资本家鞠躬尽瘁的老黄牛了。
她现在自己就是老板了!
看谁还敢压榨她。
见她如此高兴,余修远趁机说道,“媳妇儿,既然你这么高兴,那不如我们再做点更高兴的事情,喜上加喜怎么样?”
“达咩!”原本还高兴的南枫直接粗暴的把他推开,两手交叉做了个拒绝的手势。
为了防止他不讲武德的偷袭自己,南枫小眼睛珠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妙计。
然后,迅速的翻了个身钻进被子里,左三圈右三圈的把自己裹成了之前的蚕宝宝的样子。
余修远看着媳妇儿如此的防备着她,故意的出落寞的神情。
“媳妇儿,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我过分!?”南枫难以置信的说道,“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无中生有,你说,我怎么过分了!?”
“本来就是。”他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小声的说道,“你让我开了荤,但是却不让吃饱。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勾着我,害得我心里痒痒的很,你这么对我我还不能说了。”
“浅尝辄止!?你怕是对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
南枫再一次的从自己的壳子里面钻出来,当即就要脱裤子给他看。
手放在要腰带上的时候,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鲁莽了。
于是,紧了紧自己的裤腰,开始没好气的数落他。
“都肿了是你知道吗?疼死我了!”哭丧着脸控诉着他的‘罪行’,“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要,你要个锤子你!”
“哪儿肿了?”余修远明知故问。
“你少在这儿跟我装大尾巴狼,你这个喂不饱的狗!”
“我又没看见,不能光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说了什么就是什么啊。”
这男人现在竟然都开始给她打起嘴炮来了,南枫才不怕他。
裤子脱不了,但是这上衣可以脱。
她猛地把自己的身上的毛衣脱了,里面的秋衣留着。
然后,一把掀开自己的秋衣,向他展现着自己的春光。
嘴上不停地埋怨着他,“你看,你看,你是狗吗?又咬又啃的,都破皮了!”
“是吗?”他不动声色的靠近,脸往她白皙的肚皮贴近,“我看看?”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他一动,南枫就立马警觉到了,立马放下掀起的衣服,冲他扬着下巴得意地说道,“你少在这儿跟我浑水摸鱼!”
“你这双眼睛,就是十米开外有个苍蝇你都能看的见。咱俩离这么近,你会看不见!?”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精着呢。”
说完,起身去炕柜里面翻出七八条裤子。
其中还有三四条的大棉裤,就是那种大雪下的到大腿根了那种天儿才穿的。
当着余修远的面,一条一条的往自己腿上套。
他好笑的看着媳妇儿想出这么一个机智的招儿来对付他,不禁提醒道,“媳妇儿,咱们烧的炕,你穿这么多,会热捂出痱子来的。。”
“那也总比让你啃得骨头都不剩的强。”她咬着牙使劲儿往身上套裤子,脸都在用力。
“媳妇儿,别费这个功夫了,你费劲穿上的,一会儿你还得求我,一个个的给你扒下来……”
“不可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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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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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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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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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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