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了。wWW.ΧìǔΜЬ.CǒΜ
“你,你到底是谁?”花圃亲妈颤抖着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亲自告诉你一声。如果想活命,就别再来找事儿。”谢粟粟冷笑着坐在了花圃亲妈的对面,一副阴冷杀手的模样:“不想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张不开这个嘴。”
以前的谢粟粟,是从来不会仗势欺人的。
可是,有的人,压根不是人。
像花圃亲妈这样的人,就不配做人。
既然对方不做人,那么谢粟粟也就不会跟她客气了。
但凡花圃的亲妈还有一点的良心,就不该这么祸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惜,良心这种东西,花圃的亲妈是真没有。
她不配做母亲。
“我说,我说,我全说!”花圃的亲妈哪里经受过这种事情?
她一下被吓住了,瘫倒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两年前查出来了得了乳腺癌,手术花了十万,是借的。手术之后,医生说,五年存活率不超过百分之五十。想要活命,就去S市打那种叫什么什么免疫针,一针要一百多万,只要打这个针,我就可以多活几年!”
“可是家里哪里还有这么多的钱?我只能找花圃救命啊!她那么能干,那么会赚钱,一百多万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笔小钱,我好歹生了她,养了她,她为我治病不是应该的吗?”花圃亲妈反问。
谢粟粟轻笑一声,看着手里的资料,说道:“我怎么听说,你一查出来乳腺癌,就跟你后来的老公离婚了?”
“我……我这不是知道他没钱,所以才不想拖累他的吗?”花圃亲妈回答说道:“我生病跟他又没关系,他凭什么为我掏钱。”
谢粟粟忍不住仰头看向天花板:“所以这手术的十万块,是哪里来的?”
“是……是花圃以前给我的钱,我偷偷攒下来的。”花圃亲妈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记得花圃给你的钱,不止十万块,其他的钱呢?”谢粟粟对花圃的事情,是非常了解的。
花圃上学的时候,都是在打工,做家教,跟导师做项目,拿奖金。
总之手头是有一点钱的。
她那个时候对亲妈还是有亲情的,所以大部分的钱,都给了亲妈。
加起来绝对不止十万块。
“都,都花了。”花圃亲妈支支吾吾的回答。
“给谁花了?”谢粟粟问道。
“我怎么知道?谁能记得清楚?”花圃亲妈心一横,说道:“反正我不知道。”
“是吗?但是我却知道呢。”谢粟粟翻出一页资料,说道:“你都花给你后面的那个老公了,是吧?某年某月某日,你给他买了一部价值一万块的手机,某年某日,你给他买了一条价值三万的黄金项链。某年某月,你给他买了……”
听着谢粟粟一条条的讲述,花圃亲妈顿时慌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谢粟粟没有回答。
花圃亲妈忽然坐直了身体,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说道:“我这么做有错吗?他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这钱不就应该花在他的身上吗?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没有男人的保护,我可怎么生存啊?”
“你是弱女子,那你的女儿呢?她就不是弱女子吗?”谢粟粟冷笑一声,问道:“在她十四岁那年的夏天,你明知道你的丈夫,对花圃图谋不轨,你为什么不去制止,反而威逼花圃悄悄咽下这件事情?”
“我……我……”花圃亲妈顿时慌乱极了,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不是没得手吗?”
“呵。”谢粟粟冷冷的看了花圃亲妈一眼:“你是她亲妈!亲妈!你非但不去阻止恶魔伤害你的女儿,你还为恶魔打掩护,还死心塌地的助纣为虐。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你才是最大的恶魔!”
“你胡说,我不是,我没有!”花圃亲妈拼命的狡辩:“我们母女俩无依无靠,家里没有男人,谁都会去欺负我们的!”
谢粟粟轻轻闭上了眼睛。
跟这种人,真的讲不通道理的。
她沉浸在自己的逻辑闭环之中,根本听不进去别人说了什么。
“第二个问题,谁告诉你,花圃在这里的?”谢粟粟不想跟对方浪费时间了,直接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笃定,花圃就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我就是相信这是真的。”花圃亲妈回答说道:“她一定就在这里!不然我的侄子,是不会这么说的!”
“OK。”谢粟粟无语的站了起来,冷漠的说道:“花圃早就死了。三年前,为了救一个人,掉下悬崖跌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花圃亲妈疯狂的大叫着:“她怎么会死?都说贱命最好养,她就是个小贝戋人!她怎么会死?她不能死!她死了谁养我?她死了,谁给我支付治疗费!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给你信息的那个人,是故意误导你的。”谢粟粟继续说道:“对方跟我们有仇,所以才把你叫过来搅局。”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花圃亲妈越发的疯狂了。
“全小姐,她情绪有点崩溃了。”旁边的人提醒谢粟粟:“这么刺激下去,她会疯掉的。”
“那就让她疯掉好了。”谢粟粟淡淡的说道:“这种人渣,疯掉都是对她最大的仁慈。花圃下不去的狠心,我替她下了。”
谢粟粟转身就走:“看住她,别让她跑出去。”
“那以后呢?”
“以后?送精神病院吧。”谢粟粟冷酷的安排了花圃亲妈的未来:“这种一心想要祸害子女的垃圾,就该去她该去的地方。就别让她出来,祸害人间了。”
“是。”
谢粟粟转身离开了这个幽暗的小巷子。
谢粟粟慢慢往外走着。
脑海里回想着这个疯女人说的那些话,谢粟粟就特别的心疼花圃。
花圃做了那么多,永远都比不过那些渣男的一根手指头。
既然如此,那就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她不配得到花圃的供养。
回到酒店,谢粟粟看到花圃正在酒店的门口等着自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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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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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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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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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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