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好心人知道花圃那个死丫头的地址,所以故意告诉自己的?
花圃亲妈完全就没有考虑过,对方是抱着什么目的,给自己的这个地址。
她只知道,只要找到了花圃,她就能活下去了。
她才五十多岁。
她还不想死。
既然她生了花圃,花圃就有这个责任给她治病养老!
花圃亲妈马上朝着这个地址走了过去。
带着必胜的信念。
花圃正跟着全妈妈逛着街,酒店的电话打了过来;“全女士,一个自称是您妈妈的女士,现在正在酒店大堂,非得要见您一面。”
花圃飞快的看了一眼全妈妈,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现在出现在酒店大堂的人是谁。
如果是从前,花圃会对亲妈还保留一份恻隐之心,容忍她的嚣张。
可是自从体验过了真正的母爱,她就明白了真正的母爱是什么样子,虚伪的母爱又是何等行径。
花圃很想说,就让她在那闹吧。
可是她不能这么说。
因为他们总是要回酒店的,她不想让自己不堪的过去,展现给全妈妈看。
花圃求助的看向谢粟粟。
谢粟粟很快就接收到了花圃求助的信号,顿时凑了过来:“出什么事儿了?”
“我亲妈去我们下榻的酒店闹事了。”花圃低声回答:“怎么办?”
在别人的事情上,花圃那是雷厉风行,主意一个接一个。
可是轮到自己,花圃就麻爪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谢粟粟当即说道:“你陪着妈妈们在这里继续玩,我回去处理。”
“粟粟,拜托了!”花圃用力抓住谢粟粟的手:“这次,不必给我留余地。”
“放心。”谢粟粟用力一握花圃的手,转身跟谢灵素打了个招呼,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脱离了队伍,回到了酒店。
一进酒店,就看到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太太,正在酒店大堂撒泼打滚:“你们不讲理啊!我是来见我的女儿的,你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见?你有什么资格阻拦我?”
酒店大堂经理也是一脸的无奈:“这位女士,我们真的查过了,我们酒店没有一个客气叫花圃的,真的没有!”
“你撒谎!她明明就在这里!”老太太蛮不讲理的样子,让谢粟粟一下子想到了四年前。
四年前,她还没这么泼妇。
虽然也是蛮横不讲理,但是至少不会这么满地打滚。
没想到,四年之后,居然会变成这样。
谢粟粟快步走到了花圃亲妈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快速的说道:“想见花圃,就跟我来。”
“你是——”花圃亲妈警惕的看向谢粟粟,越看越觉得眼熟:“你是跟那个不要脸的小女表子一起的——”
“这位老太太,我提醒你不要随便乱说话。”谢粟粟一脸冰冷的看向对方:“否则,你会一分钱得不到的!”
钱,就是花圃亲妈的命门。
一句话,成功的让花圃亲妈闭上了嘴。
“你要带我去哪里?”花圃亲妈警惕的看向谢粟粟。
“你不是要见花圃吗?我当然是带你去见她了。”谢粟粟轻轻说道:“怎么?不信?你宁肯相信陌生人给你的地址,也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花圃亲妈越发的警惕了。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谢粟粟轻笑:“没关系,我也不会强求你相信。反正你再闹下去,酒店就会报警,到时候你最少被关押个七天八天的。到时候,我们早就离开了这里。人海茫茫,我看你怎么找到我们。”
“你……”花圃亲妈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过了半晌:“走吧!”
“这边请。”谢粟粟转身就带着花圃亲妈离开了酒店。
酒店那边的人,全都莫名的松口气。xǐυmь.℃òm
遇上这种不讲理的泼妇,真的是无可奈何啊。
谢粟粟带着花圃亲妈上了车,花圃亲妈警惕的靠后面坐着:“你要带我去哪里?”
“不如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或者说,是谁告诉你,花圃在X市的?”谢粟粟反问。
“我凭什么告诉你?”花圃亲妈冷漠的说道:“我是花圃的亲妈,她有责任有义务赡养我!否则她就是违法!”
谢粟粟给花圃亲妈鼓掌:“说的不错。但是前提是花圃还活着,她才有这个赡养义务。如果她死了,而且她没有留下后代,那么她就没有这个义务了。毕竟,你也不能追到阎王殿,要她给你养老吧?”
“你什么意思?”花圃亲妈越发的警惕了起来。
花圃让司机把车停到了一个僻静的胡同里,打开了车门,说道:“字面意思。”
“这是哪儿?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花圃亲妈一脸警惕的看着谢粟粟:“你要对我做什么?”
谢粟粟没有回答,只是抬抬手。
司机马上将花圃亲妈一把从车里拽了出去,推搡着推进了一个破旧的民房里。
“你们这是绑架!我要告你们!”花圃亲妈疯狂的挣扎着:“我会告你们的!”
“全女士,这是刚刚查到的资料。”司机将一份资料递给了谢粟粟。
司机是战勋的人。
本来只是备用的。
没想到在这里用到了。
在L市被翟元九威胁的时候,战勋就安排了几个人,暗中跟着谢粟粟,随时听候谢粟粟的差遣。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不得不说,战勋的人就是好用,十分钟的时间,就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谢粟粟飞快的浏览了一下资料,顿时挑眉。
“原来是这样!你后老公这是嫌弃你生病花钱,不要你了啊!然后你不去祸害你的后老公,就来祸害你的女儿,逼着你的女儿给你治病养老。啧啧啧,真是好算计啊!”谢粟粟看着一脸惊慌失措的花圃亲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冰冷了起来:“你是自己说实话,还是要我催眠,问出是谁告诉你的这些事情?友情提示一下,催眠可是有变白痴的几率哦!”
“你,你这是犯法的!”花圃亲妈颤抖着说道。
“是啊,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没人看见。”谢粟粟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我到时候会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你会被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眼见证,你是自己掉下大桥摔死的。所以,你说,还是不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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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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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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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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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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