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样,和一个登徒子没差别。
“嗯,好像你自己确实没法生。”
“那怎么办?”
握着她腰际的大手愈发收紧,傅斯槿炽热的呼吸近在耳畔,带起一片酥酥麻麻的触感。
南栀迷蒙着惺忪的媚眼,十分认真地思考了。
思考的结果是——她想不出来。
受酒精影响,南栀现在的思路比一团浆糊好不到哪里去,干脆不想了,跳下傅斯槿的膝头,跑去了餐桌另一头,拿起餐刀。
“想不出来就不要想,来来,切蛋糕!”
傅斯槿的怀抱一下空了,柔软的触感还留在腿上,指尖的温热尚未散去,站起身,来到她身后,握着她的手,将人重新环在怀里。
蜡烛的烛火印着南栀的眼睛,火苗在她的眼里跃动得欢快。
“吹,快吹,我要吃蛋糕!”
南栀拉着傅斯槿的袖子撒娇。
他的眼神微暗,她喝过酒的样子,只有他自己看过就行。
“栀子,你以前生日许的愿望有没实现的吗?”
南栀歪着脑袋,语带疑惑:“我从来没过过生日,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你忘了?我是被领养的。”
傅斯槿握着她的手正要切蛋糕,第一刀切歪了。
“哎呀,你笨啊!”
南栀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自己切了一块,转过身,捧着骨瓷盘子,笑盈盈地转过身。
“生日快乐。”
“不对,刚才是不是忘记许愿就切蛋糕了?”
南栀突然想起来傅斯槿还没许愿,满脸懊恼。
傅斯槿接过盘子放在一旁,长臂一揽,纤腰被他搂住,柔软的身体紧紧地贴着他。
“我的愿望,就是南栀以后每年都可以陪着我过生日。”
南栀被他搂着,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幽黑的瞳仁中只倒映着她,喉咙有些发干。
这是想和她一直维持婚姻的试探?
还是……
在表白?
南栀抿了抿唇,推开他转身又拿起酒杯,猛灌了一杯,正想再给自己倒满了,被他给拦住了。
“栀子,可以了,再喝就过了。”
心底那块藏得最深最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南栀清楚自己的酒量,没想到,他竟然也知道。
他是个极度心细的人,南栀猜想,或许这份心细中,有些许不一样?
第一次,南栀想着,或许相信他一次吧……
她靠着餐桌,捏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随即松开,环上了他的脖颈。
“傅斯槿,我可以帮你。”
她仰着脸,温热的气息正好扑撒在他的喉结处,起了坏心眼,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帮我什么?”
他的气息已然不稳。
“帮你生孩子呀!”
她像暗夜里的妖精,诱惑着面前如神祇一样矜贵的男人,看着他眼底平静深潭之中风澜骤起,娇笑着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
餐厅上方的水晶灯灼热了她的眼,媚眼微微眯起,她有些难耐地将头向后仰去,露出被披肩包裹住的一片雪颈。
“栀子。”
他的声音冰凉入骨。
“嗯?”
和他不同,她的嗓音又娇又软,一汪水眸望向他。
南栀抬手抚上他的眼角,那里微微泛起红色,明明动了情怎么还能用那样平静的语调说话。
“脖子怎么了?”
傅斯槿死死地盯着南栀的脖子,刚才两人拉扯之下,她的披肩松了,露出雪白肌肤上骇人的两道青黑淤青和点点的斑驳血迹。
“谁干的?”
傅斯槿长了一张好皮囊,就算不笑,薄唇的唇形也是微微上翘的,总是给人一种很温和的错觉。
但这只是错觉。
真正发怒的傅斯槿,她也怕。
南栀猛然想起自己脖子上的伤痕,飞快地用披肩掩盖住,慌慌张张地转头就想离开,雪白的皓腕被他紧紧地扣住,不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
“说清楚,南栀。”
傅斯槿不再亲昵地叫她栀子,而是连名带姓叫全了。
他眼底早已波涛汹涌,南栀想到夜色里,外面那片漆黑的大海,一旦卷起狂浪,杀机毕现。
手腕传来一阵生疼,她想挣脱他的控制。
无奈,她的挣扎在他面前,只是徒劳。
“傅斯槿,这是我的事!”
南栀最终还是流下了眼泪,浓浓的无力感将她笼罩着。
她一直都很好强,此刻,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妈妈的脑瘤已经压迫神经,出现了精神异常。
还出现了伤人的行为。
这些伤口,她不想展示于人前,只想在无人的地方自己静静舔舐。
傅斯槿的唇线抿成了一条直线,闭了闭眼睛,蓦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再睁开眼,他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润和平静。
“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他和她之间一直有一条线,只要他踩过那条线,她就会竖起全身的尖刺来对付他。
一如此刻。
南栀靠着餐桌,一张小脸惨白,早已被泪水打湿。
傅斯槿抬手替她理了理头发,拨开披肩,南栀撇过脸,躲避着他的长指。
“帮你处理下伤口,听话。”
“我自己可以。”
她还在嘴硬。
“你看不到。”
傅斯槿取来昨天刚刚收好的药箱,拿下她的披肩,两道青黑的掐痕暴露出来,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忍着点疼。”
他一点点地替她把出血的伤口上好药,最后剩下两大片淤青没法处理,只能放着让它自己消退了。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他收拾好东西扣好药箱,抬眼问她。
南栀躲避着他的目光,“什么怎么回事。”
傅斯槿也不逼问,转身去放好药箱,走回她身前。
就当南栀以为他还会继续问的时候,他蓦然低头,捧起她的脸,吻她。
往常就算是情浓的时候,他的吻也总是克制着缠绵,像一个耐心的猎人张着大网等着她自己投入进来。而此刻,他似把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在这个吻上,长驱直入,霸道不容许她有任何抗拒。
南栀觉得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逐渐被消耗殆尽,用力推他,而傅斯槿直到她拼命地摇头了才离开。
“昨天才说的别受伤。”
傅斯槿抬手,长指抹去她唇边的水迹。
“栀子,我会心疼。”
“轰。”
窗外响起了一声雷鸣。
南栀听到自己心底那道坚固的围墙轰然倒塌的声音。
她拉起傅斯槿的手环上了自己的腰,伸出手臂拉下他的脖颈,仰头又一次贴上他的唇,细细密密地舔舐着。
曾经,方雨琴无数次开南栀的玩笑。
那么小小个人也敢随便相信她,跟着她回家,就不怕被人贩子卖了数钱。
怎么嫁给傅斯槿以后越来越没胆了,像一只乌龟一样成天缩着脑袋。
当傅斯槿又一次吻上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时,她难耐地皱起眉,纤细的手指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就相信他一次吧。
“栀子,我们要个孩子,就这样好好地过下去好不好?”
他趁着她脑子糊成了一锅粥的时候低着声在她耳边轻声诱哄。
“嗯……”
“以后叫我阿槿好不好?”
不应他就没完没了的折腾,南栀只能从鼻端哼了一声,气若游丝。
“阿槿。”
随之,她就被傅斯槿紧紧地拥着,像一个孩子抱着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惊醒了南栀,朦朦胧胧之中,她隐约听到傅斯槿接起了电话。xiumb.com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都盖不住手机那头传出的撕心裂肺哭声。
“阿槿啊,你快来啊,安芯自杀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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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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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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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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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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