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律师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要投诉控告你们!”
“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信不信明天我让你们通通去守水塘?”
“这位阿sir,请问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我只是参加一个宴会而已,你们就这样蛮横无理的把我抓来了,这就是你们做事的方法吗?”
“港岛是讲法律的地方,你们不要以为有人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
虽然迫于形势,无可奈何的来到了九龙警署这处龙潭虎穴,但依旧有人不死心,不识趣,又或者受了某些人指示与引导,故意挑拨,制造冲突,企图让事态升级。
众人之中,刚刚接受完审讯登记的柏祖儿,手足无措的缩在拘留室中,身边是同样慌张的一众名媛贵妇,但却不见她的母亲与她知悉的柏家人。
“祖儿,祖儿……”
就在她惊恐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对面忽然传来了一声轻唤。
柏祖儿抬头望去,只见对面的囚室之中,一张熟悉的俊朗脸庞挤在铁栏上,正不断的向她呼喊示意。
“咖喱!”
见到是自己的男友,柏祖儿赶忙靠了过来,扒着铁栏哭腔问道:“看到我爹地妈咪,还有舅舅外公他们吗?”
“……”
咖喱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抱歉,没看到。”
“怎么会……”
柏祖儿瘫软下来,两眼无神的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个……”
咖喱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出声问道:“祖儿,你爹地妈咪和外公他们……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警察这样直接上门抓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后,柏祖儿坐倒在了护栏边,将头埋入臂弯之中,不愿面对这突如其来,撕裂所有的现实。
而另一边……
审讯室内,柏元述坐在轮椅上,望着坐在眼前的人,冷声说道:“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英雄自出少年,许长官,久仰了!!”
许阳望了他一眼,根本不应这绵里针的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说吧。”
“说?”
柏元述两眼一迷,随即冷笑:“不知道许长官要我说些什么?”
许阳却根本不管他,将手中的档案直接丢到桌面上:“我的耐心与时间都是有限的,你没有资格让我浪费,要么说,要么死,选吧!”
“……”
这般直接的话语,毫不掩饰的威胁与逼迫,让柏元述陷入了沉默。
但沉默到最后,他也没有选择交代,而是迎上许阳的目光,话语冰冷的说道:“许长官,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我当然知道。”
许阳一笑,反问说道:“你呢,你知不知道,像你这种人,挑战我的耐性,会有什么后果?”
“……”
柏元述眼瞳一缩,右手不自主的捏住轮椅握把,双眼死死的盯着许阳,但最终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冷声说道:“许长官,我不是那些下九流的古惑仔,你这套,吓得住他们,吓不住我,更吓不住柏家!”
“是吗?”
许阳一笑,睥睨着他:“你觉得你们比他们有实力,还是比他们有骨气?”
柏元述神色不变,平静的接过话语:“也许……两者皆有呢?”
“是吗?”
“那我们来打個赌吧。”
许阳却不在意,轻笑说道:“我赌你们这些人的骨头没有那么硬!”
“……”
柏元述望着他,沉默许久,方才说道:“你可以试一试!”
“那就试一试!”
许阳一笑,淡声说道:“把他们带进来。”
“是!”
在旁的陈国忠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你……”
见此,柏元述也意识到了什么,惊怒交加的望着许阳,几乎要从轮椅上撑起身躯。
许阳却不管他,静静等待。
很快,陈国忠就将三个人带进了审讯室。
“爹地!”
“阿爹!”
“爸爸!”
三人称呼,各不相同,更是柏元述的一对儿女和女婿,也就是柏祖儿的父母与舅舅。
见到柏元述,三人很是激动,柏米高这个混血的小儿子,更是直接扑到了他身边:“爹地,怎么样,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柏元述摇了摇头,冷冷的望着许阳:“许长官,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卑鄙一点了,茅山堂堂名门大派,就教出了你这样的高徒吗?”
许阳一笑,不作理会,只有身边的陈国忠拔出配枪,上前将柏米高压倒在地,用枪口抵住了他的后脑勺。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柏米高惊恐尖叫,想要挣扎,却被陈国忠一把压住,冰冷的枪口让他毛骨悚然,动弹不得。琇書網
“米高!”
那对中年男女也是一惊,手足无措的望向柏元述。
柏元述捏着轮椅握把,两眼死死的盯着许阳:“你敢……”
“我敢!”
威胁话语被冷声打断,许阳迎着柏元述惊怒交加的目光,话语平静的向陈国忠说道:“数三声,他不说,就开枪。”
“是!”
陈国忠点了点头,枪口抵着柏米高的后脑,直接开始逼命计时。
“一!”
“我说我说,莪什么都说。”
一声刚出,柏元述还没有回应,跪倒在地的柏米高就尖叫了起来。
“许sir,不,许长官,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知道柏家的所有事情,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柏米高语无伦次,惊恐无比的转过身来,连滚带爬的扑到许阳面前,远离陈国忠枪口的同时,满是讨好的向许阳说道:“我都告诉你,别杀我,别杀我!”
许阳一笑,望向柏元述:“我说了,你们的骨头,没有那么硬!”
“你……!!!”
柏元述死死的盯着他,双眼之中根根血丝跳弹暴起,几乎要裂眶而出。
许阳却根本不管他,垂下目光对柏米高说道:“既然有人愿意替你说,那你就没有用处了,带他们到应该到的地方,别弄脏了这里。”
“是!”
陈国忠点了点头,提枪便向柏元述走去。
这让柏元述立时变了颜色,随即惊叫说道:“不,你不能这么做。”
陈国忠却根本不管,提着枪就走到了柏元述面前。
这一举动,终是压倒了柏元述的心理防线。
“不!”
“我说,我说!”
“柏家的事情,他们的事情,只有我清楚!”
“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
柏元述惊慌失措的叫喊着,再也没有方才的沉着冷静:“放过我,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
这也不怪他如此失态,前后反差如此巨大,实在是许阳这个人太不讲道理了。
正所谓,君子可欺以其方,但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若他是正人君子,那柏元述只要咬紧牙关,死硬不认,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可他不是,他完全不是,他是一个狂徒,一个无法无天,敢动手敢杀人的狂徒。
你问他敢不敢?
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他敢,他非常敢,他相当相当的敢!
所以,柏元述怕了,怂了,缩卵了。
什么,宁死不屈?
他像是有这种坚刚品质的人吗?
他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立场,有什么理念,可以支撑他宁死不屈?
大清?
别开玩笑了!
……
就如许阳所说,他们这些所谓的上流权贵,跟下三滥,下九流的社团古惑仔是一样的东西,都没有立场可言,坚持不过是因为利益。
什么利益最大?
那毫无疑问是生命。
之前他不说,不交代不透露,不是因为他多么刚强,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交代,一交代就会失去价值。
届时,哪怕清廷那边被他出卖的自己人不做追究,许阳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处置。
东西,必须要有价值,才能让人珍惜,没有价值的垃圾,必定会被人一脚踢开,丢进垃圾桶,甚至焚化炉。
所以,他不能说!
但现在他为什么又愿意说了呢?
因为许阳只给了他两个选择。
要么说,要么死。
说,不一定会死。
不说,一定会死。
怎么选,还用说吗?
他是真的敢杀人啊!
“很好!”
许阳点了点头,向陈国忠说道:“你把他们三人带下去,各自录供,相互对比。整理好了送到我办公室来。”
“是!”
陈国忠点了点头,一把拉起柏米高,还有那对中年男女,离开了审讯室。
许阳则望着柏元述:“说吧。”
“……”
柏元述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垂下头颅,认命似的开始交代。
交代什么?
大家都心知肚明。
今夜,许阳之所以让陈国忠带队,而不是自己亲自出马,就是想要示敌以弱,引蛇出洞,钓出柏家的高手,还有清廷残余隐藏的各种力量。
没办法,现在许阳还无力掌控全局,镇压所有,不能挑战整个港岛,所有豪门,做事必须要留有一定的转圜余地,不能将那些人逼入绝境,弄得鱼死网破。
所以,许阳不能对整个浅水湾的豪门下手,只能引蛇出洞,让陈国忠做饵引诱,自己暗中观察,守株待兔,等鱼上钩之后,再出手一网打尽。
可惜,这次他钓的不是懵懵懂懂的小年轻,而是一群久经沙场,弥坚不倒的老狐狸。
他们看出了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陷阱,个个都在隐忍按捺,除了已经被他网中的柏家柏元述,没有一个老鬼上钩,让他空军了一回,什么大鱼都没钓到。
不过没有关系,钓不到,那就下网,撒一张大大的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而撒网的第一步,就是确定方向,找准目标,如此才能保证鱼获。
所以,许阳柏元述交代的,不止是他柏家的种种,还有与他们有所牵连的,整个清廷余孽的势力,哪家豪门哪家权贵,哪家公司哪份产业,所有的所有,他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了这个二五仔提供的情报,他就可以精准打击那些清廷余孽的势力,斩断他们的触手,割除他们的根须,将他们隐藏的力量一点点的逼压出来,最后与其决战,将之一网打尽。
当然,这样的逼供手段,不是那么的光明正大,合理合法。
但有句话说得好,只有魔法才能对抗魔法!
跟这种垃圾东西讲道理,他就会跟你玩“君子可欺以其方”那一套。
许阳还有一堆麻烦,一对事情要处理,实在没时间跟他搞那么多花招。
……
另一边,港岛本岛,半山总督府。
“这个华国人……”
“他过分了!”
“实在太过分了!!!”
“总督阁下,不,葛伦叔叔!”
亨特一脸怒容,气愤无比:“你还要放纵他到什么事情?”
“我?”
“放纵他?”
总督葛伦望了他一眼,面上露出一分笑容,问道:“你觉得是我在放纵他,是我造成了这一切?”
“不是吗?”
平静的话语,平静的目光,让亨特有些胆寒,但又不愿就此畏缩退却,强蹭着说道:“如果不是您的忍让与放纵,我们完全可以早早将他铲除,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葛伦叔叔,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当年那个威若雄狮的港岛总督去哪里了?”
“哈哈哈!”
“说得好!”
葛伦点了点头,大笑说道:“原来是我这个总督的责任,是我的放纵让这个华国人步步做大,是我阻碍了你亨特男爵为帝国建功立业,很好,去吧!”
“现在,马上,立刻,去找他!”
“带上你的手下,带上你的刀剑与盔甲,带上你家族给你那几个的护卫骑士!”
“去找他拼命,去找他决一死战,看看是你打死他,还是他打死你?”
“我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等待你亨特爵士凯旋归来,拿着那个华国人的头颅来证明你的勇武,向全港岛的人宣示你的威严与权力!”
葛伦一脸和善的望着亨特:“去吧,还等什么呢,荣耀与功勋正向你招手,伟大的亨特爵士!”
“……”
亨特沉默了,但最后还是强撑着说道:“我的意思是向帝国寻求力量支援……”
“我他妈的跟你说过多少次!!!”
话语未完,一本书籍就劈头盖脸的砸了过来,随后便是葛伦暴怒如雷的话语:“现在的大不列颠,已经不是以前的日不落帝国了!!”
“帝国没有力量可以支援海外,更没有义务,为你这头蠢猪的个人利益拼死拼活!”
“你看看,你睁开你的狗眼去看看,他是什么情况,现在的港岛又是什么情况?”
“社团,武馆,还有那些豪门权贵,所有人都在躲着他,都在竭尽可能的躲着他,为什么?”
“就是因为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知道不能与这样的人正面硬拼!”
“你呢,你这头蠢猪呢,竟然想在这个时候,主动把这种麻烦包揽到自己身上?”
“用你的脑子想一想,好好的给我想一想,我们跟他为敌,有什么好处?”
“就算我们不惜代价,不顾后果,倾尽所有的消灭了他,最后我们又能换来什么,得到什么?”
“一个破破烂烂,注定不属于我们的港岛,还有无数的敌人,无数的报复,无数的麻烦与问题?”
“你母亲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葛伦叔叔……”
“别叫我叔叔,我没有你这样的蠢猪侄子,给我滚,马上给我滚!”
“……”
一通咆哮将亨特轰出了房间,葛伦看着满是狼藉的桌面,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这么多的蠢猪,为什么这么多的蠢猪,总是跟我在同一个阵营,难道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吗?”
“老爷……”
管家从后方走出,看着一脸阴郁的葛伦,劝慰说道:“亨特少爷年轻气盛了些,所以才会被那些狡猾的狐狸利用,您多多教导就好了。”
“我教的还不够多吗?”
“是他学不会!”
“猪猡一样的蠢货,永远不会用脑子!”
葛伦摇了摇头,转开话题:“那些人怎么样,都动作起来了吗?”
“嗯!”
老管家点了点头:“各方各面,都动作起来了,就如您设想的一般。”
“很好!”
葛伦挺起身躯,幽幽说道:“让他们去打去杀,正所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论他们哪一方失利,哪一方折损,对我们而言都是好事。”
“是。”
老管家点了点头,又道:“但他们似乎想把我们也拉下水,我们不少年轻人自甘堕落,被他们驯养成了猎犬,为他们冲锋陷阵,撕咬搏杀,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份体面。”
“哼,他们要当狗,那就由他们去,只要全局不出问题,死几个废物蛀虫也是好事。”
“那亨特少爷……”
“你看着他,实在不行,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我相信他父母会感谢我的。”
“是!”
“总而言之,这一次,我们坐山观虎斗,看看哪家欢喜,哪家愁!”
“老爷,您的中文水平越来越高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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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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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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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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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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