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玄武宝宝可没有喊爹爹。
并且玄武宝宝对红衣服时候的这个人也没有这么的敬重。
白灼凝眸看了一眼玄武宝宝,有些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君月语,被打断了重逢,白灼心里自然不高兴,又看到了剑意小老头和地宫宫主。
“又长胖了,看来没有少吃。”
这话显然是对玄武宝宝说的。
玄武宝宝笑容满面的脸瞬间笑容一僵。
胖了?
他有些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仿佛也许可能没有长胖吧。
难道是爹爹出问题之前,自己还很瘦很瘦,而非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很好,所以觉得他胖了。
“爹爹,我没有胖,我只是长大了一点吧,谢谢爹爹关心。”
剑意小老头:“……”
呸!
不要脸,人家什么时候关心你了?
不过是说了你一句长胖了,你倒是真的会想啊。
自作多情!
“没少吃就对了。”白灼也不想一直跟玄武宝宝在这里纠结这个问题,他可是很久很久都没有陪在他的月儿身边了。
玄武宝宝像是没有看懂白灼的意思,他鼓着腮帮子说:“爹爹有所不知,我现在需要长身体,不能少吃,不然我长不高长不大怎么办啊?”
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一起落在了玄武宝宝的身上,似乎都在深度地怀疑玄武宝宝是不是真的能长大长高。
感受到大家怀疑的目光,玄武宝宝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可是在白灼的面前,他也不敢造次。
“我毕竟才孵化出来没有多久,现在已经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会长不大长不高呢?再则,我的娘亲这么厉害,若是我真的有什么意外,娘亲也会让我好起来。”
这次说话显得没有多少底气了,不过他还是可怜巴巴地望向了君月语。
君月语抿了抿嘴,“别多想,你现在只是一个孩子。”
听到君月语的话,玄武宝宝终于是放心下来了。
果然世上只有娘亲最好,娘亲最疼爱他。
“这是怎么回事?”白灼又牵起了君月语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在几人的眼前。
剑意小老头和地宫宫主互看一眼,感情你换身衣服,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忘记了吧。
看来你换的不是衣服,是脑子。
君月语只能简单地将此次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灼蹙眉,也不知道不喜魔修如此狂妄,还是因为惊鸿再次出现在君月语身边这么久。
“君道友,你能不能尽快破阵啊,我瞧着那位好像不能破阵,我们进不去山谷,只怕是里面的魔修会趁机逃走。”
严漠见康德天尊迟迟未能破开山谷口的阵法,这才又来找君月语。
其实他也看到了白灼刚才和君月语的甜蜜相拥。
他也不明白,白灼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高修为的人一个换衣术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君月语为何会那般兴奋又激动地冲过去,像是许久不见的爱人一般。
君月语看白灼的眼神是那么的柔情似水,和君月语认识这么久了,君月语从来没有用过类似乎这个眼神十分之一看过他。
白灼听到严漠的声音只觉得厌烦得很,抬手就是一掌,一下子就劈开了山谷口的阵法,连带着山谷口控制机关的魔修也被振飞了。
严漠再想说些什么的,被白灼一个眼神给震慑到了。
他只能无言地转身前往山谷口,不过他心里依然有些不太舒服不太服气。
可是心里不舒服不服气,他又能怎么样呢?
打是打不过白灼,更何况君月语根本就看不上他。
剑意小老头和地宫宫主再次惊呆了,这个人换一身衣服虽然像是换了个脑子,但是这修为功法似乎更猛了。
惊鸿的时候到底是运用的体内的灵力,所以相比较魔尊的他肯定没有那么顺手。
“月儿继续清除魔气,我去去就来。”白灼不舍地松开了君月语的手,一个瞬间移动直奔山谷而去。m.χIùmЬ.CǒM
康德天尊见眼前的阵法突然炸裂,虽然没有被波及伤害,却还一惊。
回头就看见了白衣的白灼,在他的眼中心中白灼和惊鸿性子上有些差别,但是还只认为是一个人。
所以此刻,对于对方突然换衣服,倒是没有什么怀疑。
隔空击碎了阵法,倒也能让大家快些进入山谷,除了可以对付魔修之外,还能发现山谷之中的秘密。
南宫瓷和席如春也没有多想,连忙和康德天尊还有瞬间移动而来的白灼一起进入山谷。
君月语手持净尘珠也慢慢的跟了上去,至于严漠的人只有留在原地对付已经所剩无几的魔修。
剑意小老头和地宫宫主跟在君月语的身后,玄武宝宝就跟在君月语的身边。
“娘亲,我要去帮忙吗?”玄武宝宝其实手痒很久了。
君月语颔首说道:“去吧,自己小心一些。”
“娘亲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剑意小老头和地宫宫主一左一右一上一下的跟着君月语。
两人都有些向往,可身份特殊也不太适合出手。
这一次战斗因为白灼的加入,倒是很快就结束了。
君月语进入山谷之后才发现,这些魔修灭绝人性到了天理难容的地步。
他们居然用死人来炼制魔气,因为没有那么多的死人,他们就不断地害人。
甚至有的还专门去各处收罗恶灵,难怪这一次去沼泽地宫的时候,除了地宫宫主的宫殿之外,其余地方都没有什么恶灵。
原来竟是因为都被魔修拿来利用了,碧水大陆到处都是魔气,也都是靠这些手段制造出来的。
魔气会更简单快速地暴露人性最恶劣的一面,也会滋生出心魔来,间接地生出煞气从而更好地转化成为魔气。
“魔宗宗主还真的是狠辣得不行啊。”席如春愤怒地看着堆积如山的白骨。
这些白骨有的是早就死去的人,有的是活着被抓来。
被南宫瓷踩在脚下的魔修很不服气地挣扎着,“真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如此厉害的修士,你们仙门中人全都是伪君子,也配说我们狠辣,比起我们来,你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宫瓷一巴掌就下去了,“魔修就是魔修,还敢反咬一口,分明是你们狠毒,残害了这么多无辜的人。”
看着眼前的魔修,她不免想起自己的遭遇,若不是有幸遇到君月语,她只怕是只有死在月明秘境里了。
“我们承认只一切都是我们干的,你们仙门的人敢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吗?”那魔修不屑一顾的笑了笑,言语之中满是嘲讽之意。
君月语走了过来,“你做了这些事情还有理了。修士与天争命本就是个特殊群体,你们不但不知道珍惜还要如此灭绝人性。”
魔修看着君月语瞳孔狠狠的一缩,他看到君月语所到之处魔气会立马消失,瞬间就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女修不简单。
看着骨龄不大,但是修为高的他根本就看不出来。
意思是,这个女修的修为至少在他之上。
小小年纪修为在他之上,是个人物。
“你们出去历练斩杀魔兽凶兽,难道就不是荼毒生灵?”
那魔修冷笑出声,眼底的鄙夷越发的明显了。“你们杀魔兽和凶兽,我们杀人,其实我们本就都是一样,谁也不必谁干净。”
“天理法则罢了!”
这话倒是让南宫瓷无言以对,不过君月语却只是淡淡一笑。
“你嘴皮子的功夫倒也不差,若是你的修为能和你的嘴皮子功夫相持平,此刻你大概就不会被人踩在脚下了。”
“魔兽凶兽灵兽,为何灵兽就算是被抓捕,也是会被做契约兽?那是因为它们不作恶。”
“而魔兽和凶兽却四处作恶,在修士少之地,魔兽和凶兽经常出来祸害村庄,甚至是祸害城池。”
“就如一开始世间的人并无好坏之分,可作恶的人多了也就分出了正邪来。”
君月语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她就站在这个魔修的面前,正俯视着魔修。
魔修被她这无声的看着,竟是胆寒的哆嗦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就觉得周边的温度突然降低了好多,像是突然从夏天跳到了冬天。
他是魔修,其实也没有那么怕冷,所以此刻这个反应是不正常的。
他看着君月语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你,你要做什么?”
君月语一脸淡然的说道:“我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在杀你之前,好好的折磨一下你。毕竟,你觉得我们并无差别,所以我打算将可以用在魔兽和凶兽身上的招式都在你身上试一试。”
魔修闻言顿时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将对付魔兽和凶兽的玩意都用在他的身上,那不死也要退去几层皮啊。
甚至是说比死还要痛苦。
果然看着越是漂亮越是无害的女子都越是狠毒,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你,你不,不能,你不能这么做。”
魔修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可见他此刻到底有多害怕。
君月语无视了他内心的恐慌,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我为什么不能,你是在怀疑我的本事?还是在怀疑我的法子不够多啊?”
逐渐笑容将若无其事给取代,“你放心吧,我的法子够用,只怕是你撑不下去。”
君月语这般说着,有故意装着深思的模样,“其实吧,你也可以放心,我的医术还过得去,不会让你轻易死掉,甚至是可以一直吊着你的命。”
意思是,只管狠狠的折磨你,反正我有的是法子吊着你一口气不让你死。
魔修直接被吓得失去了力气,他全身都在发抖。
“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南宫瓷感受到了脚下魔修的抖动,她本以为想要从魔修的口中套东西出来,应该会难如登天,却不想君月语还什么都没有做,魔修似乎就害怕的开始配合了。
一抹银光突然一闪,魔修发出了惊叫。
原来是银针打入了魔修的体内。
银针钻进了血肉在血肉之中胡乱的游走,在有的地方还能瞧见皮下银针游走的痕迹。
本来就满脸恐慌的魔修,此刻痛得面目狰狞扭曲,唇瓣都被自己给咬破了。
他一身痉挛,结结巴巴又艰难的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果然最毒妇人心是真的。
如果不是为了想从他口中知道什么,定然早就将他给杀了。
“我对你们魔修的事情并不感兴趣,我只是单纯的想要折磨你罢了。”君月语轻摇头,指缝又夹着多根银针,一副随时都要出手的样子。
魔修看着银针只觉得全身更疼了,他连忙说道:“我能说的事情多着呢,难道你对魔宗的事情不感兴趣?”
“到现在你们都还没有杀我,难道就不是为了想从我的口中得知关于魔宗的事情?”
南宫瓷看着君月语,她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席如春也看向了君月语,若是她肯定是会直奔主题。
君月语比她聪明,用的法子肯定不一样,这不还没有多说什么,魔修就主动要交代事情了。
“魔宗的事情?我们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你们的老巢,并且不停的净化魔气,还能一举将你们拿下,你觉得我们需要从你口中知道些什么呢?再说了你们魔宗向来诡计多端,你们的话能信?”
君月语坚持不想听魔修说,更是不相信魔修的话。
银针再次毫不留情的落下,飞快的钻进血肉里。
魔修再次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他被迫趴在地上,手指头艰难的扣着地面。
“求你,停手,我可以告诉你魔宗的机密,魔宗对于修士们来说是个谜,我可以将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另一个魔修大吼一声,“废物,你就是这么贪生怕死的吗?不准说,就算是死,也不能说。”
君月语的目光缓缓的落在了这个说话的人身上,她是故意只折磨一个人,让另一个人愤怒。
奄奄一息的魔修,吃力的看向了另一个魔修,被咬破带血的唇瓣轻轻的动了动,“谢年,你不是我,你不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
“谁说他不知道啊,他马上就知道了。”君月语说完之后,指尖一抹冰元素之力飞出,密集的冰刺刺进了魔修谢年的体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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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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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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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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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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