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何等的可望而不可即。
这么久了,其实他想得也很清楚。
一开始他们就注定了无缘,老圣君当初接受子桑琳琅母女意见换亲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和君月语再无可能。
尽管是他从来就没有嫌弃过君月语,可到底没有做出正确又及时的行动。
“圣君来得倒是快啊。”君月语目光淡淡的看着严漠。
严漠看到了君月语身边准备好的桌椅和吃喝,又看了一地的果皮和瓜子壳,便知道君月语过得很好。
又看向了正在前方厮杀的众人,那个一身红衣的俏郎君最能引人注目。
他认识,是君月语的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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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会成为焦点,修为也是高深莫测,也只有这种人才配得上君月语。
明明觉得两人最合适,却心里苦涩。
严漠说道:“魔气的事情不可懈怠,所以就立马赶来了,真是没有想到这些魔修如此的大胆,胆敢在这里安营扎寨的祸乱整个碧水大陆。”
他都有些不敢去看君月语,心里又只想看君月语。
“娘亲这个死鬼是怎么回事啊?”玄武宝宝警惕地看着飘在君月语身后的地宫宫主。
他知道这个死鬼对他家娘亲没有恶意,不然早就出手了。
被称之为死鬼的地宫宫主,一脸的无奈,这不是他第一次被称之为死鬼,可是他是真的不喜欢被称之为死鬼。
他曾经是风光无限的地宫宫主啊,若不是被陷害,他应该在多年前就是碧水大陆的修真第一人。
即便是去了天启,也会有属于他的一片明媚天地。
“地宫宫主,他没有恶意。”君月语简单的说道。
玄武宝宝当然知道这个家伙没有恶意,若是有恶意的话,早就被惊鸿动手指头就弄得魂飞魄散了灰飞烟灭了。
“圣君,既然你们来了,也别闲着了,动手吧,留下一两个活口就可以了。”
君月语淡定地端起来一杯茶,一副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跟着严漠而来的一些人认识君月语,他们很不服气地说:“君道友,你可是碧水大陆的天才,你怎么不出手对付魔修呢?”
君月语袖中的净尘珠闪闪,她放下了茶杯,“我的未婚夫不想让我太辛苦了,所以让我在这里休息。”
“怎么,在你们北盛发现了问题,你们北盛难道要袖手旁观?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吗?”
那人被怼得有些下不来台,“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修为高天赋好,有和你出手事情自然容易得多,也可以节约不少时间。”
“再说了,早点将魔修解决了,早点查出魔气的问题,早点清除魔气不好吗?”
“你这个老东西,眼瞎了是吧?你难道没有发现我娘亲周围根本就没有魔气了?再有这附近的魔气都已经减弱了很多。”玄武宝宝愤怒地叉着腰指着那说话的人就开始骂。
严漠这一行人这才发现,果然君月语周围没有魔气,附近的魔气也减弱了不少。
难道是君月语有清除魔气的本事?
那人顿时也没有了底气,虽然也觉得是君月语在清除魔气,可心里到底还是觉得,君月语既然这般有本事,就应该及时出手对付魔修。
严漠厌弃地看了那人一眼,君月语的本事可大着呢。
就算是君月语现在不出手,人家的未婚夫不是也在奋战吗?
“别废话了,一部分人跟随本君去对付魔修,一部分人去山谷里面。”
康德天尊那边也已经将所有的阵法都破了,席如春和南宫瓷杀得欢一刀一个魔修。
奈何魔修数量还不少,所以需要一定的时间解决。
现在又有严漠一部分人的助力,自然又要快得多。
严漠的另一部分人飞快的朝着山谷深处而去,就在他们觉得自己能够成功地进入老巢,肯定会压君月语一头。
结果他们还没有进去,就触动了康德天尊还没有来得及破的阵法。
飞箭如雨,不少人当即被射成了刺猬。
之前那个埋怨君月语不出手的人,此刻脸色铁青双腿发软险些跪在了地上。
他踉跄后退,躲在了同行人的身后,远离了那个阵法这才幸免于难。
可这对于他来说着实有些丢人。
严漠也是始料未及,他连忙吩咐自己的人后退。
并且向席如春求助,“太祖,山谷之中凶险万分,可有什么应付之策啊,我们进不去就不能及时的将魔修解决,说不定他们会趁机逃走。”
席如春本就不想搭理严漠,不过此刻情况不一样,“祝元康,你还不快破阵,这才万不能给魔修逃走的机会,师妹那边清除魔气,一时半会儿应该结束不了。”
意思就是眼下只有康德天尊破阵。
康德天尊能被席如春使唤,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直接瞬移过去破阵,箭雨袭来他也立马支起保护盾,他的保护盾虽然不如君月语的坚固,但是在这些箭雨之下还是安全的。
严漠不知道康德天尊是何人,不过能被席如春喊去破阵,定然是在阵法上有一定造诣的人。
在看康德天尊和南宫瓷的本事都不小,瞬间他也安心不少。
趁着乱战之际,他又悄悄地看了一眼君月语,这么久不见君月语的变化真的不小。
明明一眼就能认出是以前的君月语,可又有很大的不一样。
君月语就好像漫天星辰之中那皎洁的明月,怎么看都是最耀眼最明亮的存在。
惊鸿那边大战魔修,无意间就发现严漠正在偷看他的小月儿,心情自然就不美丽了。
当即隔空一拳打在了严漠的心口,没有用多少力量,却还是将严漠打倒在地。
“让你来帮忙,不是让你来坐山观虎斗。”
严漠尴尬地看着惊鸿,这个人换了一身衣服似乎也变得不一样了,不过修为还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与对方比起来,莫说是君月语了,他若是女子,也一定会选择对方那样的优秀郎君。
君月语寻声望来,瞬间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惊鸿。
醋王不愧是醋王。
她是有多眼瞎啊,才会看得上严漠。
净尘珠在君月语的手中,这一次的威力倒是不差,竟是没有吞噬魔气搞得像是要涨爆一般。
君月语不知道的是,这净尘珠在手,被吸收的魔气其实在瞬间就被转换成了精神力瞬间涌入了她的识海之中。
得到了精神力的滋养虚空那几颗星辰更为璀璨明亮。
一丝丝的白光在识海深处冒出来,缓缓的飘到了虚空在星辰的照耀之下,逐渐地汇集成了一道人影。
白衣胜雪容貌齐天,不是白灼还能是谁!
白灼消失了这么久,居然会在君月语的识海里出现。
正在激战的惊鸿只觉得头晕目眩,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突然神色大变,满眼不舍地看向了君月语。
他终于还是又要离开小月儿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小月儿。
小月儿,你可不要有了白灼就忘记我啊。
“小月儿!”
他不舍地喊了一声,本来正在清除魔气的君月语再次寻声望来。
她不明白,为何惊鸿会在此刻发出这样的呼喊声。
是发生了什么让惊鸿害怕的事情吗?
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惊鸿的脸,那妖艳的红衣瞬间变得雪白。
君月语不受控制的站起身来,她身体比脑子快的一个瞬间移动冲向了那熟悉的身影。
“白灼!”
声音激动地颤抖。
白灼刚刚夺回了身体,也还没有完全适应,就听到了那久违又熟悉的声音。
他嘴角带笑朝着那熟悉的身影望去,根本看不清楚就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双臂用娴熟的手法抱住了日思夜想的人。
“月儿。”
白灼的声音磁性又沙哑,像是压抑了很久。
他抱住君月语,如无旁人地在君月语的额头上落下了深深的一吻。
他终于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你还好吗?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出现?”
君月语连番询问,眼眶有些泛红。
她是真的想白灼了,很想很想的那种。
“月儿可是想我了?”白灼的手臂稍微的用力,更紧地抱住了君月语。
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战场’。
不用多说他都知道,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惊鸿出现了。
惊鸿代替了他留在君月语的身边。
虽然不知道自己离开了多久,但是他感觉时间不短,真的是便宜惊鸿了。
不过他也知道,他的月儿喜欢的人是他。
刚才他的月儿那么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想!很想!”君月语给了白灼回答。
白灼抿了抿嘴脸上眼底的笑意越深了。
他稍微的偏头唇瓣轻轻的擦过了君月语的耳畔,“我也是,很想很想,很想很想我的月儿。”
“所以,我才会这么快的回来。”
君月语抬头看到了白灼下巴,“这还快?我都回碧水大陆了。”
一些魔修围攻过来,白灼看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掌拍过去,当即将那些人给拍飞出去。
他语气温柔的说:“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
不远处,剑意小老头和玄武宝宝站在一起,两人本来都互看对方不顺眼。
剑意小老头自然不知道白灼存在,看到红衣变白,也觉得有些好奇。
“这男主人还真的是奇怪啊,打斗就打斗怎么还要换衣服啊?他也不像是会故意靠衣装耍帅的人啊?”
玄武宝宝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无知,这才是你真正的男主人!”
“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主人?我第一次见他就是红衣,后来也一直都是各个款式的红衣,我还以为他就只爱穿红衣呢。”剑意小老头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当然了玄武宝宝又不是第一次嫌弃他,他不在乎玄武宝宝所想,只要主人不嫌弃他就行了。
“这才我是爹爹。”玄武宝宝根本不想给剑意小老头解释那么多,乖巧的朝着君月语和白灼而去,一副要去白灼跟前挣表现的样子。
剑意小老头听的云里雾里,他抬头看向了飘在空中的地宫宫主。
“死鬼,你说宝宝他那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死.地宫宫主.鬼:“……”
就你这情商和智商,能搞得懂什么啊?
若不是运气好遇到了君月语,只怕是也和他一样等着消失。
“你为什么不过问问你的主人?亦或者听你主人他们说,然后自然而然的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剑意小老头瞬间就觉得地宫宫主说得有道理,与其不知所措的问,倒不如自己去慢慢的深入了解。
“死鬼,你说的对,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地宫宫主很烦躁的皱了皱眉,“我是地宫宫主你知道吗?”
叫什么死鬼,怎么听都怎么难听。
他虽然堕魔了,但是却是一个正直的人。
他有些忌惮的看着白灼,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人穿上白衣服好像有些变化。
具体什么变化,他又不太清楚。
不过有君月语在,即便他不是人,应该也不会被对方给一刀斩。
“既然你害怕,我就陪你过去吧。”
“我哪里害怕了?你可不要瞎说啊,我只是觉得你这个身份尴尬,一不小心会被人误伤,跟着我我家主人才是最安全的,我明明什么都为你着想,偏偏要被你这样误会。”剑意小老头一副为你好,你还不识好歹的样子。
地宫宫主:“……”
心道:“没有想到你长得丑,说得倒是挺好听的。”
“你会这么好心?”血月银钩剑灵可不惯着剑意小老头。
“一起过去就知道了,我还能害了你们不成?我家主人那么辛苦的救了你家主人,还能在这个时候灭了他啊?”剑意小老头很不自在的说道。
“你家主人肯定不会,你一看就没安好心!”血月银钩剑灵倒是什么都敢说。
虽然几人说得不愉快,但是还是立马决定去找君月语。
几个家伙追过去的时候,正好就听到玄武宝宝乖巧的开口,“爹爹,宝宝好想你啊,和娘亲一样的想爹爹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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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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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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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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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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