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与史上那昙花一现的戏志才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个问题当下没法去查证,只能日后再说。
刘诞收敛心思,与戏忠见礼,正欲再将刚才的问题向其求证,却见这人已左右摇晃一阵,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刘诞看了一眼酒坛,其中酒水已少了将近一半。
显然,戏忠此时是有些上头了。
“这酒劲儿太大,我今日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让刘兄看笑话了。
戏忠一手撑着自己额头,一边苦笑着告罪。Χiυmъ.cοΜ
往日他饮酒也不少,可这宫廷玉液酒实在太过猛烈了些,这才多久,自己竞醉成如此模样。
不过他并不后悔,因为若是没有这半坛子酒,他也说不出刚才那般狂妄之言、行狂妄之事,自然也就没法子引得刘诞的关注。
没出,戏忠今日就是为刘诞而来。
如今他成功将刘诞引到自己面前,自然不会因为醉酒,轻易将其放过。
若是今日未能将刘诞留住,那他所谋之事,便更没机会了。
想到此处,戏忠眼中清明了,用力摇摇头,想要强撑着起身。
但体内酒劲儿似乎更重了几分,浑身发软,双脚如才云雾,难以起身。
刘诞看出了戏忠的窘迫,加之他本来就对其身份有些好奇,便上前将其扶起坐到一旁,说到:“戏兄醉了,还是去我住处好生歇息吧。等你酒醒了,你我再论一论这颍川文气如何?"
听到刘诞要将自己带回住处,等他酒醒,戏忠忽得放松下来,不再担心因酒误事。
这一放松,便顿感天旋地转,脑袋一歪,直直倒了下去。
戏忠被安排进了庾封家的客房之中。
借着这个时间,刘诞也是向庾封打听了一下戏忠的来历。
这戏忠乃是颍川寒门子弟,家境贫穷,但颇有才学。
只因行事狂放,与世人多有不和,才未有多大的名声,庾封也对其知之不详。
但今日看来,其人对颍川世家情况颇为熟悉,甚至颇为不屑,也不知是何缘故。
既是寒门子弟,年龄也大致相符,这戏忠莫非“庾叔父可知其表字?"
刘诞灵光一闪,直接问到。
史书上并未言明志才二字究竟是其表字,还是真实之名,所以他有此一问。
庾封与戏忠不熟,只是有所耳闻,也是想了一阵,才不确定的说到:"这戏忠并非阳城人士,家中应是靠近阳翟。其人表字我也是偶然听人提起好像是叫志才。"
果然!
刘诞心中一振,终于成功对上了戏忠的身份。
这可是曹操早期的谋主,大才啊!没想到今天被我给撞上了。
虽说现在黄巾未起,天下未乱,提前找寻谋主有极大风险和难度,但结识一个有才之事,为今后做些铺垫,也并非不可。
此时,有家仆推门而入,带入一缕初冬的寒风。
"家主、少君,戏忠醒了。"
刘诞立马起身,向庾封行礼后,独自往戏忠所在客房而去。
而在客房内的戏忠,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支起身子,靠在墙上。
想起刚才与刘诞相遇的场景,不由一阵后怕。
若他在早一刻醉倒,便要与刘诞错过了。那所谋之事,也就必定失败。
不能再拖了。
他握起拳,感受到身体不再酸软,准备起身,前去寻找刘诞。
这时刘诞刚好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冷风吹散了戏忠最后一丝混沌,他收敛起内心的急迫,看向刘诞,按照常理般感谢其收容之恩。
刘诞也客气的表示无须言谢,笑着说到:“志才兄酒后吐真言,着实让我有些惊到了。
直到现在,我还在好奇这最后的答案。"
戏忠愣了一瞬,才醒悟过来,刘诞是在问自己此前在酒楼中数落颍川几大世家后,何处该为天才文气所在。
“刘兄折煞我了。”
戏志才苦笑一声,从软榻上站起,坐到刘诞身旁:“方才乃是酒后狂言,颍川世家怎会如此不堪?
虽然这几年间,各家敝帚自珍,但各家也都人才涌现,怎是我一小小黔首可以置喙的?"
刘诞笑笑,并没有因为戏忠这番敷衍之语不满,而是拿起一旁的陶壶,为他倒上一杯温水:“志才兄与我初次见面,不愿对我多说颍川情况,也可以理解。
只是我听说志才兄才学不凡,又非俗流庸人,早已心折,还望志才兄莫要敷衍于我才是。"
这不经意的一番话,让一旁的戏忠觉得有些感动。
他行事不寻常理,也少于人情世故,所以旁人皆对他敬而远之,少有人与他结交。
可这刘诞乃名士,又家室不俗,今日他多番怠慢,还能与他相交,实在难能可贵。
仅此一点,戏忠便觉得不该再做姿态,而是正色与其说到:“刘兄之言,让我惭愧。
但颍川之才,胜为戏忠者数不胜数,几大世家,也非我可以妄议。
但此前有一句话,真乃为之肺腑之言。”
“哦..敢问是哪一句话?”
戏忠并未立刻回答,而是饮了一口温水,平复心情后,方才说到:“过去,天下之才以颍川为首。往后,却未可知也。”
这时的戏忠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其气势凌然,大有看破世事,众醉独醒之一条意。
刘诞见其说得如此肯定,也好奇问到:“那志才兄以为,往后天下,才学之士当以何处为首?"
"荆州、南郡!"
戏忠毫不犹豫说到:“荆州南郡之才,其实稍弱于颍川。
但我听闻,襄阳庞德公学识高绝,又广开门路,对天下学子,不论世家寒门,只要有真才实学,都倾囊相授。
若此举在南郡蔚然成风,那南郡必将取代颍川,成为天下文人汇聚之地。”
襄阳吗?那确实有几分道理。
知晓历史的刘诞,当然知道此后荆州人才是如何井喷。虽不一定比得过颍川这帮牛人,但也可抗衡一二。
但戏忠只不过是困于颍川的寒门子弟,能有此先见之明,着实令人惊讶。
故而其与戏忠刻意攀谈起来,二人性情相投,聊至深夜。
刘诞本欲留其住下,但戏忠却执意要走:“家中老父卧床,还需人照料,望刘诞谅解。"
“既是如此,我也不留戏兄了。稍后我安排车马,送你回家,莫让伯父担忧。”
见刘诞对自己如此关怀,戏忠心中感动,稍作思索,便抓住了刘诞衣袖,低声说到“刘兄明日可否来我家中,我有要事与你相商!"
刘诞被戏忠这突然的请求弄得有些懵,但看其神色真挚,甚至隐有恳求之色,也不细问,干脆答应了下来。
这下戏忠似乎才彻底松了口气,与刘诞一路行至门外。
马车早已备好,望着戏忠登车,在夜色中缓缓离去,刘诞还在疑惑,其明日到底有何事相商。
他转过身,向屋内走去,不经意间抬头,刚好看到一点雪白飘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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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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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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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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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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