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绥靖哲,在不知缘由的情况下,被绥靖浩狠狠地胖揍了一顿。
绥靖浩清醒的时候,他不是他的对手。现在绥靖浩喝了酒,下手的劲儿又狠又准,专照他的大俊脸打,他更不是他的对手。
不一会儿,绥靖哲就被打成了肉包子。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劳资比你小十四岁,等你老了,劳资没事儿就揍你玩。”
挨了打,不服气的绥靖哲只能如此放狠话。
绥靖浩将亲弟弟重打了一顿,气稍微消了一半。
他伸手封住绥靖哲的衣领,喝道:“盛家轩是我兄弟,他和卢婉之间的事儿,你一个不要脸的舔狗,别他妈瞎掺和,小心我告诉老爷子,一天给你安排十场相亲。”
相亲是绥家两兄弟的阴影,绥靖哲敢怒不敢言,生怕绥靖浩干了这种落井下石的事儿。
绥靖浩往外走,走着走着,冲绥靖哲竖起了一个倒拇指。
绥靖哲越想越气,直接给老爷子添油加醋地告了状。
“爸,你让我妈赶紧给我哥安排相亲,他都四十了,再不结婚,就憋疯了,成天没事儿找事儿地揍我,再这么下去,您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十五分钟后。
绥靖浩赶回了大排档,而盛家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他连连叹气,甚觉棘手。
也不知那时候怎么的,他脑子里突然一灵光,掏出手机就给卢婉打了电话。
卢婉刚给小鱼儿讲完睡前故事,听到电话响,便接通了。
“卢小姐,家轩喝醉了,你能不能过来接他回家?”
绥靖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卢婉心里一紧,是本能的担心。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作为前妻,她不能多管闲事。
“我把他助理的电话发给你。”
绥靖浩急了,立刻说道:“他的助理也喝多了,跟我们一起呢。我队里现在有急事,必须要走,我给你发个定位,你帮忙把人照顾一下。麻烦你了。”
说完,他迅速地挂断了电话,发了定位过去。
然后,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呆着了。
他堵住了卢婉的退路,逼得她不得不过来接盛家轩。
卢婉出了门,打了车直奔大排档。
待她出现时,才发现盛家轩已经醉得不行。
桌旁的啤酒瓶倒了不少。
“盛家轩,你醒醒,回家了。”
卢婉拉住盛家轩的胳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拉起来。
他身形高大,踉跄着步子,大半个身子都歪在她娇弱的身躯上。
踉踉跄跄的,看着随时都有倒地的可能。
绥靖浩藏匿在远处看着,担心卢婉一个人搞不定,想要过去帮忙,又觉得自己多余。
叮嘱绥靖哲不要插手他们俩之间的事儿,他这个哥哥得以身作则。于是,他狠了狠心,转身离开了。
卢婉刚把盛家轩扶上车,绥靖浩就接到了绥老爷子的电话。
“明天你把手头的工作推一推,你妈又给你安排了一波相亲,靖浩呀,你是家里的老大,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可得上上心。”
“爸,我明天请不了假。”
绥靖浩刚要推辞,老爷子声音一冷,“我已经跟你们章局打了招呼,他给你批假了。”
先斩后奏,这一招够狠。
绥靖浩心头的乌云,再次弥散开来。
看来,是绥靖哲告了状。
帮了盛家轩,却让自己掉进了大坑。
他心里很郁闷,但如果牺牲了他个人的利益,能够成全兄弟的幸福,他觉得还挺值。
卢婉打车将盛家轩送到了公寓。
可刚进屋,盛家轩就吐了。
卢婉将他搀扶到沙发上靠着,客厅的地板上,秽物吐了一地。
刘妈忙着收拾,却不时地拿眼睛朝卢婉瞟。
卢婉很尴尬,她本来要走的,可盛家轩一直嚷着头疼。
“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卢婉再次将盛家轩搀扶起来,想要将他送入房里。
他的脸颊潮红一片,眼神也迷离着,“你不要走。”
那么大的一个人了,却像孩子一样,始终嚅嗫着这句话。
她不吭声,低垂着头,将他一步一步地搀扶到床边。
盛家轩高大的身型倒在床上,白色的衬衣上,已经沾染了许多污秽。
刘妈收拾好了地面,已经去厨房煮醒酒汤了。
卢婉没有多想,去浴室打湿了毛巾,替盛家轩擦拭衣服上的脏东西。
可她刚擦了一下,盛家轩却抓着她的手不放了。
“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哪儿也不要去了,就留在我身边。”
他迷离的眼盯着她,大手抓得紧,卢婉挣扎了好几下,他却一直不肯松开。
“你喝多了,先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卢婉想要跟盛家轩保持一点距离,奈何他实在是太黏人了。ωωω.χΙυΜЬ.Cǒm
他竟然伸出猿臂,一把将她搂住,火热的脸,紧紧地贴靠在她的胸口。
“别丢下我一个人,我舍不得你走。”
贴着贴着,他就不老实了。
脑袋如同小猫一样,在她怀里拱来拱去。
最尴尬的是,他拱到了一团柔软。
得寸进尺地拱得更用劲儿。
后来嫌弃不够,竟然大胆地伸了手。
卢婉吓坏了,一巴掌打在他的大手上。
他却顺势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
他脸上烫得惊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才把自己喝成了这样。
卢婉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却怎么也抽不出来。
“你别这样,外面还有人呢。”
卧室的房门虚掩着,卢婉生怕刘妈闯进来的时候见到了。
可盛家轩不管不顾,各种腻歪。
“你不走,我就松手。”
说着,他又用脑袋继续拱。
这样拱来拱去,拱得她心也跟着软了。
“我不走,你松手,我给你换身干净的衣服。”
她知道要跟他保持距离,否则很危险,可最终还是于心不忍。
盛家轩笑了,眯缝着醉眼,笑得没心没肺似的。
平日里,他总冷着那张俊脸,现在一笑,倒显得温和亲近了许多。
他很乖,松了手,乖乖地躺在那里,任凭卢婉给他擦脸。
她伸手解开他的衣扣,找来睡衣要给他换上。
上衣很顺利地换好了,换裤子时,盛家轩却突然不愿了。
他一把抓住皮带,怎么都不肯让卢婉解开。
“我是婉婉,你松开,裤子脏了,咱们换一条。”
她温柔地哄道。
盛家轩便松了手。
可脏裤子刚褪下,盛家轩突然大手一捞,直接将卢婉压在了身下。
距离隔得如此之近,卢婉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她只能用力地想要推开他。
他却顺势捧住了她的脸。
“呵呵,你是婉婉。”
他发出阵阵傻笑。
卢婉不时地朝门口瞄,生怕被刘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门外有人,你快松手。”
“我不,就不。”
他噘着嘴,蛮横的样子,让卢婉想起了小鱼儿。
果然是一脉相承。
“你压着我的头发了。”
她故意做出一副很痛的表情,这一招果然凑效,盛家轩就真的松了手。
卢婉立刻瞅准时间逃离,她虽然动作迅速,但盛家轩还是比她快了一秒,她又压了过来。
唇对唇,嘴对嘴。
山崩地裂,日月颠倒。
是熟悉的味道。
是心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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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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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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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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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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