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它似乎真的醒过来了。
不敢耽搁,我赶忙向卿尘交代了两句,便急匆匆地赶到了没人的地方,迫不及待地将小二黑从口袋里取了出来。
但取出来这么一看,我却一下子愣住了。
小二黑它……它怎么……怎么有点儿不一样了?
原来的小二黑就是一块黑色的人形木头,但是现在的它,尤其是头部的位置,竟然有了一张小脸的轮廓。
没错儿,就是一张脸,就像是被一块布蒙住了它的小脑袋似的,有点儿怪异,但较之之前的它,明显更像人了一些。
“黑子,黑子……”
我向它轻轻地呼喊起来。
我敢肯定,之前就是它在挠我,它是要告诉我,它已经醒过来了,它已经没事儿了。
但……
它却没有给予我半点儿回应,好像还在沉睡似的。
“黑子?黑子……”
我又尝试着呼喊了几声,但它仍是没有回应,仍是动也不动。
是醒来了,然后又昏过去了?
还是它根本就没有醒,只是无意识地挠了挠我?
我有些不能确定,不过看到它的变化,我心里还是高兴的,至少这证明了一件事儿,它很好,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至于何时醒来,就交给时间吧!
轻轻地摸了摸小二黑的小脑瓜,我重新将它放回了口袋。
那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还在继续,这关乎着卿尘下个对手是谁,实力如何,作为卿尘的“狗头军师”和“后勤组长”,我得站完最后一班岗不是。
心情有点儿小愉悦,我重新回到了比试场的外围,继续观看起这场女人之间的“厮杀”。
见我回来,卿尘有些不解,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询问。
短短一会儿功夫,场内的二女已经斗在了一起,竟然比试起了拳脚功夫。
这是围观的男性观众最喜欢的环节,登时欢呼声、加油声、呐喊声,接踵而至。
“挠她,别挠脸啊!撕她的衣服!对,就是这样!用力的撕!哈哈……”
“上腿啊!用脚踢她,用嘴咬也行啊!加油……”
我只听了两句,便是一阵无语。
这帮臭道士,把这比试当成什么了?
动作片啊!
还能不能正经一点儿了?
女人打架,正常来说,得抓头发才对吧?
“我看崂山派的这个小仙女要败啊!那个无极观的姑娘明显更凶一点儿!”
“那是啊,一眼就看出来了。凶多了,一个大杯,一个小杯!”
“什么大杯小杯?你在说什么?”
“呃……就是一种型号。”
“我草,我好像听懂了!哈哈……”
得,果然这些家伙不是真的为了看比试而看比试,纯粹只是看风景来了。
“吴兄,你觉不觉得无极观的谢道友有些眼熟?”
卿尘突然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
“眼熟?哪里眼熟?”
“感觉很像一个人,就是那个和我们一起去云贵之地的谢姑娘。”
说实话,我之前也有这种错觉,但两人的气质和身材完全不同。
这个无极观的谢姑娘明显比谢依依要丰腴得多,无论是上还是下,都比谢依依厚实一些,而且看身手,也与谢依依不同,最重要的是,谢依依是四门的人,又不是道姑,是不可能来参加这道门之比的。
“是你想多了,根本不像。”
“好吧,那也许是我看错了吧!”
卿尘听我这么一说,不再纠结此事。
说回场内,无极观的谢道姑确实要强于那个崂山派的女弟子。
崂山派的女弟子固然身手还算敏捷,可在力量上,察觉实在太大。
谢道姑一掌拍出,她要用双掌才能接下,而且还得后退两步。
谢道姑一脚踢出,她连硬拼的底气都没有,只能狼狈躲避。
如此看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大概率是这位谢道姑取得最后的胜利。
但我记得很清楚,崂山派这个女弟子的手上有件名为“迷魂铃”的法器,一经使出,可以暂时迷人心智,很是厉害。
如果她将这法器使出来,那结果恐怕就不好预估了。
只是,她为什么还不用呢?
她还在等什么呢?
“云师姐加油,加油啊!”
“云师妹必胜,云师妹必胜!”
不远处有崂山派的弟子观战,纷纷为那场内名为“云之遥”的崂山派女弟子加油助威。
作为崂山派本门弟子,在主场作战,好处自然多多,而最大的好处,就莫过于这精神鼓励。
在一声声的加油呐喊声中,明显处于被动局面的崂山派云之遥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不再一味的防御,立刻开始了反击。
而随着她这一反击,无极观的那位谢道姑顿时优势全无,反而成为了防御的一方。
可我仍是认为,崂山派的云之遥大概率还是会输。
至于原因,很简单,她和对方的差距太大了。
打个比方,如果这个云之遥的战斗力有一百,对方怕是有五百。
虽然暂时可以凭借勇猛扭转败局,但终究无法奠定胜局,顶多让这场比试,不会输得那么难看罢了。
“不出十招,崂山派的云之遥必败!”
卿尘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看来和我的看法一致。
“没那么简单!好戏还在后头!”
有人突然在我们的身旁开口道。
寻声看去,我和卿尘都是一愣。
这不是那个总是到崂山派斋堂“蹭饭”的白衣道士吗?
这家伙啥时候来的,一点儿动静都没有。www.xiumb.com
“两位,好久不见啊!”
这话说的,让人没法接啊!
我们中午才在一起吃饭,这个好久是不是太短了点儿。
“道友,你说好戏还在后头?此话怎讲?”
卿尘似乎对这白衣道士的说法很感兴趣,随即问道。
“这个云之遥是崂山派掌门的女儿。”
说到这儿,这白衣道士就没了下文。
“所以呢?”
卿尘有些糊涂。
“所以一定会赢啊!”
白衣道士耸了耸肩道。
“为什么呢?”
卿尘似乎还没有听懂。
但我听明白了,因为云之遥是崂山派掌门的女儿,所以这场比试,很可能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果。
不过,就算是暗箱操作,也会有意外发生吧?
正聊着,场内的局势明显出现了反转。
那无极观的谢道姑突然一跃而起,身在半空中,我清晰看到她取出一张黑色的道符,就这么向着场内的云之遥打了过去。
黑色道符一出,围观的众人顿时惊呼连连。
“阴符,她竟然有阴符!”
阴符?
听到这个说法,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阴符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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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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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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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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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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