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愣:“你问我要赔偿?你有啥要我赔的?”

  乔绵绵手指乔老太:“我姑婆年纪大了,被你这么一气,心口疼的厉害,你不得出点汤药钱?”

  “切,她那么厉害......”妇人话未说万,就听靠墙边的乔老太哎呦哎呦叫唤开了。

  “哎呦喂,我这心口好疼,估计是被贼婆娘给气坏掉了!”乔老太捂着心口,一边叫唤着,一边靠墙滑了下去,被身边几个小丫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

  乔绵绵继续道:“这里头住着几个小姑娘,被你这么一闹,回头还不得叫人说闲话,姑娘家名声何其重要,你这么败坏人家,不得给补偿?”

  妇人刚要据理力争,就听里头传来几个姑娘哭喊声:“啊!我不活了,她刚骂我.....”wWW.ΧìǔΜЬ.CǒΜ

  “我也不活了,我清清白白的,被她骂得祖宗先人都没个幸免的!”

  “娘啊,女儿对不住您,恩情来生再报了....”

  苏卿上前提起妇人:“做了这么大的孽,你还想着几句话就完事?”

  乔绵绵嘴巴叭叭还没完:“吵到左邻右舍,害得我们邻里关系生嫌隙,不利于邻里团结,你给不给赔?”

  周围邻居一时间对这个软萌小姑娘刮目相看了,天爷!一直以为这笑起来,像个小月牙一样和善可亲的小姑娘,这发飙起来似乎有点厉害啊。

  乔老太一边捂着心口哎哟叫唤着,一边偷眼看这边情况,见乔绵绵将妇人整个治住,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对!就是这么个厉害劲儿!才配是她乔老太的乖孙女。

  看热闹的有人小声道:“听说啊,这徐三家的在外头找了个相好的,徐三和徐家老太太丢不起那人,这才卖了房子搬走的!”

  “是吗?那她咋还好意思回来闹呢?”

  “切!你以为她后找的那男人是个好东西啊,就是菖蒲街后巷的葛老四啊!”

  “啊?她眼睛被屎糊住了吗?放着徐三那么个厚道男人不要,去找葛老四那个烂赌鬼?”

  乔绵绵倒是不管这徐三家的找了个啥样男人,她只觉得今日这徐三家的来意不善。

  这院子去年早早就买好了,如今都快将近一年的时间了,这妇人要是真的心有不甘,要闹早就该来闹了,而不是等这个时候才过来。

  必然是身后有人指使,想来打探什么情况才对。

  “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哪儿都别想去,咱这地方可不是任由你撒泼的地方!”乔绵绵示意苏卿将妇人给提进了院子。

  乔老太扶着腰对周围邻居喊:“都散了吧,散了啊,回头万一有衙役过来吓着大家了。”

  众人一听衙役要过来,都怕惹上麻烦,纷纷各回各家关门闭缝,外面瞬间清静下来。

  乔绵绵小声对苏卿道:“你去这周围瞧瞧,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打探动静!”

  苏卿点头出去查看。

  乔绵绵这才拖了把凳子过来,大马金刀坐在妇人跟前:“今儿你好生交代,我还能给你个好,要是你非得嘴硬,哼哼~”

  妇人嘴硬道:“你个黄毛丫头想干嘛?我告诉你,咱上头可是有人的,要是弄出啥事来,指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说话间,王翠翠已经捏着鼻子拎着一只粪桶和勺子过来。

  乔老太接过粪桶子嫌弃道:“你做那模样干啥呢,在家里没挑过粪弄过屎团子啊!”

  “来城里才几天,大家闺秀的做派没学会,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倒学了不少。”

  乔老太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舀起一勺黄中带绿,绿中带点黑的东西朝妇人递了过去。

  饶是乔绵绵早早戴好了口罩,依然架不住一阵恶心,胃里上下翻滚。

  妇人一边往后缩一边大喊:“你们想干嘛?啊?”

  乔绵绵闷声闷气道:“这叫金汁,搁地里是肥料,给人喂下去不知道是不是营养,您受累给咱们尝试一下,看看这金汁到了人身体里是啥情况!”

  王泉儿和张玉枝几个小丫头死死按住妇人,乔族长的小孙女乔绿儿,名字很清新,长相很狂野,身形那就是绝对的彪悍了。

  好在这姑娘生得白净如雪,很大程度上将老天给予的不好之处掩盖了大半。

  此时王泉儿几人按着挣扎的妇人有些吃力,她却是膝盖顶着妇人的后背,一手抓住妇人的头发,将她头给仰起,另一只手大力捏着妇人的嘴巴。

  “七姑,你给她喂进来!”乔绿儿按住妇人对乔老太示意道。

  她是乔家四房的小女儿,按辈分和乔芸是同辈,乔泽远与乔绵绵还得唤她一声小姑姑。

  乔老太见着白胖姑娘的生猛,眼角抽抽几下,当即舀起一勺粪水就往妇人嘴边去。

  妇人拼命扭头挣扎,无奈乔绿儿力道非比常人,她用尽全身力气也不能撼动半分,眼见那粪水恶臭越来越近,她忍无可忍喊道:“我说我说!”

  乔老太一勺粪水泼她身上:“你奶奶个腿儿!要说你不早说,真当我老婆子喜欢这玩意了!”

  嘶!几个姑娘都忍着一股子恶心,不敢出大气,一出大气这臭味就往鼻腔里钻。

  乔绵绵摸摸自己的口罩,再次为自己提前准备的英明决定欣慰。

  六月天衣衫本就轻薄,这一勺粪水下去,即刻将妇人的衣服紧紧贴在胸前,不多会便引来几只绿头苍蝇嗡嗡叫着,那场面的恶心度真是令人发指。

  妇人忍着恶心喘着劫后余生的粗气道:“是...是有人给我们银钱,让我过来闹一闹,看看你们这里头都是弄些啥东西,最好是能将里头的东西给毁了!”

  乔绵绵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继续说!”

  妇人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而后又后知后觉记起方才似乎有粪水溅到了唇边,随即一阵干呕,呕的眼泪都出来了,这才继续开口道:

  “若是将里头东西全数毁了,还可以加钱!”

  乔绵绵听得心惊,饶是她多方保密,想来这加工场所还是被人知道了。

  “让你过来闹事的人是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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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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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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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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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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