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辱骂我师父,小心被天打雷劈!”
无量法师身后的小道士脸色涨得通红,他自小就跟在无量法师的身边,所以他被洗脑得特别彻底。
直到现在还认为自家师父是现代社会唯一一位具有通灵驱邪能力的得道高人。
无量法师发觉场面已经不是他可以控制的,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黎弯弯等人的鼻子骂道:“你们这么欺骗本座,是要遭天谴的!”
话音一落。
他就冲自己的小徒弟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说:“走!”
霍老夫人直喘着粗气,一只手紧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气愤至极,“好你个无良法师!招摇撞骗也就算了,骗了钱得了便宜,竟还好意思诅咒我们霍家?”
“就是!真要有天谴,老天肯定也是劈的你们这种人。”黎弯弯随口附和道。
“我们怎么了?本座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是你们不讲诚信,欺骗在先!”
无量法师仍在试图着为自己辩驳,话音一落,他又煞有其事地看向霍老夫人,“老夫人,你这么做已经触怒了神灵,做好心理准备吧!”
“法师,您还是去监狱里好好进修进修吧。”
温以宁双手抱臂,冷眼看着无量法师,不疾不徐地说:“一张破纸卖到三十万,而且你也已经收下了款项,人赃并获,是可以立刻被判定为诈骗行为的。”
“这是我的劳动所得,狗屁的诈骗。”
无量法师心里有些发怵,拉着小徒弟的手快步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走出去。
就被前来围堵的警察逮了个正着,“无量法师,跟我们走一趟吧。”
无量法师彻底傻了眼。
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自己从进门的那一刻就误入了霍家的圈套。xǐυmь.℃òm
“警察同志,这位无量法师是什么来路?一张符卖三十万,不知道之前坑过多少人,心可真黑。”
霍老夫人想到自己差点儿被一个神棍骗得团团转,总觉脸上无光。
“他啊,惯犯了。”
警察说话间,又让无量法师将刚刚收到的钱款给退了回去。
无量法师没想到这三十万还没有捂热,更觉肉痛。
不过为了保全自己。
他只好咬着牙,将三十万款项原路退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
他又满脸堆笑地弯着腰,给为首的警察递了烟,“警察同志,我已经把钱还回去了。今天的事,要不就这么算了?”
“不可能。”警察拒绝了他的烟,铁面无私地道。
“警察同志,再给个机会?我保证一定好好做人。”
“你想得可真美。刚才你已经完成了诈骗的全过程,而且也是在警方的压力下被迫退回去的,还是改变不了你经济诈骗的内胆。”
温以宁勾着唇角,好整以暇地看向这位号称世界第一神通的世外高人。
她刚才之所以急着让霍云沉给无量法师汇款,就是为了坐实他诈骗的罪证。
这么一来,霍云沉一分钱也没有损失。
无量法师的判刑却要重上许多。
“我们私了,好不好?我可以把老夫人请我出山的钱,也给还上。”无量法师彻底慌了神,手足无措地抓住了温以宁的胳膊,好声好气地央求着她。
“法师,你还是在监狱里好好忏悔吧。对了,记得早点供出幕后黑手,别给警察同志添乱,不然罪加一等。”
温以宁甩开了无量法师的手,话音一落,便不再搭理他。
待警方铐走了一老一小两个神棍。
霍老夫人又坐回了沙发上,双手拍着大腿,郁闷地说:“我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差点儿被这种江湖骗子给骗了。”
“奶奶,是那个无量法师演技太好了。要不是宁宁事先跟我打过招呼,我估摸着也会被他骗得团团转。”黎弯弯握着霍老夫人的手,和善地安慰着她。
霍老夫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眨眼的功夫就将无量法师的事情抛之脑后,反握着黎弯弯的手,问道:“你叫弯弯,对吗?”
“奶奶,你认识我?”
黎弯弯讶异地眨了眨眼,她这还是第一回来霍家老宅,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霍老夫人。
所以霍老夫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她?
“我在宁宁的朋友圈里看过你们的合照。对了,我还看过你写的小说,就你正在连载的这一本。”
“您还看过我写的小说?”
黎弯弯更加诧异了,以前她很不理解温以宁为什么总说霍老夫人有多好。
在她的观念里。
男方的家人对待女方最多只有客气和敷衍,根本不可能真心对待。
现在她总算是理解了...
司凌宇和战景莲两人在客厅驻足了片刻,见没人搭理他们,脸上多少有点尴尬。
战景莲私自收买无量法师这件事,司凌宇并不知情。
不过他也能从种种迹象上看出来。
这件事是战景莲的手笔。
“奶奶,我先上楼睡一觉,晚点去医院陪爸。”司凌宇懒得搭理战景莲这样的猪队友,同霍老夫人打过招呼后,就径自上了楼。
“去吧。”
霍老夫人懒怠地招了招手,面上依旧和煦。
此刻的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大致明白了霍家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祸事,和战景莲和司凌宇两人脱不了干系。
不过明白归明白,真想定下他们的罪并不是那么容易。
毕竟他们行事都还算谨慎。
抓不住最为核心的证据,说什么也是白搭。
而且还有一点很是棘手。
之前温以宁明明抓住了战景莲涉嫌凶杀案的证据,却被战景枭悄无声息地给摆平了。
“唉...难办!”
霍老夫人叹了口气,她是一秒钟也不想要看到格外碍眼的战景莲和司凌宇。
但问题是截止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罪证可以证明司凌宇做过什么坏事。
所以并不是她想要将他扫地出门,就能够这么干的。
至于司凌宇和战景莲的婚事。
也不是她想要退婚就可以退婚的。
不然战家要是将司凌宇告上法庭,指证他强暴了战景莲,事情绝对会更加棘手。
霍老夫人也看过慈善拍卖晚宴上司凌宇和战景莲的那段视频。
从战景莲狰狞痛苦的表情上看。
其实是可以定性为强暴的。
霍老夫人对司凌宇没有多少感情,但他毕竟是霍家的人。
她可不希望霍家因为他的缘故颜面扫地...
战景莲深知司凌宇在生她的气,磨蹭了好久迟迟不敢上楼。
不过她已经受够了众人的白眼。
沉默了片晌。
最后还是开了口:“奶奶,我也上楼休息一会儿。”
“去。”
霍老夫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寻思着等司凌宇和战景莲完婚,就直接跟他们分家,让他们搬出去住。
他们要是一直留在家里。
她的三个宝贝孙儿也会受到影响。
霍老夫人其实全都知道,温以宁之所以不愿将孩子们带回老宅,而是安置在了揽山苑。
就是战景莲和司凌宇给闹的。
*
晚饭过后,温以宁的情绪越发高涨。
虽然无量法师并没有供出战景莲,又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背后的金主是谁。
但这并不代表她做的努力全部白费。
最起码,现在霍老夫人和霍钦都已经看清了战景莲的人品。
说白了。
战景莲不仅在网络上经历了一次社会性死亡。
在霍家也算是经历了一次社死。
只要让她再在战家也经历一回。
待战景枭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她怕是要众叛亲离。
霍云沉紧跟着温以宁上了楼,进了卧室。
他此刻的心情也很是不错。
不过他高兴的点,和温以宁并不一样。
他至今还在回味她方才娇嗔又妩媚的那一句,“老公,付钱~”
进了卧室后。
霍云沉便反手锁上了门。
温以宁听到他锁门的声响,防备地和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我是孕妇,你别乱来。”
“没别的意思。忙活了一整天,累了吧?”
“然后呢?”
温以宁又往后退了一步,她太清楚霍云沉的套路了。
他每次想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时候,都会先客套地问问她累不累。
然而她就算回答很累。
他还是不会因为她的回答停下来。
“你在害怕什么?”
霍云沉好笑地看着她,转眼就从卫生间里打了一盆热水,沉声说道:“我不过是想给你洗洗脚。”
“你这是在嫌我脚臭?”
温以宁下意识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裸露在凉拖外珠圆玉润的脚趾头,突然间想要将脚趾全部藏起来。
霍云沉无奈,“你非要说这种话来破坏氛围?”
“什么氛围?”温以宁小声地问。
“没什么。”
霍云沉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摁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坐到了床上,“脚伸下来。”
“不要。”
温以宁摇了摇头,她还记得霍云沉似乎有个比较变态的喜好。
他好像有恋足癖。
有一次竟抱着她的脚亲吻了十来分钟。
从那之后...
她就在脚趾上涂满了鲜艳的指甲油,为的就是防他。
指甲油里多少有些有害成分。
他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吃指甲油。
然而她现在还怀着身孕,根本没法涂指甲油。
看着自己干净的指甲。
温以宁越发没有安全感。
“扭扭捏捏的,脑子里又在想什么黄色废料?”
霍云沉强行将她的双脚摁入了盆中,低醇而性感的声音在他低头的刹那,变得更加蛊惑人心,“我老婆真好看,从上到下,从里到外。”
“你别这样...”
温以宁又一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以前她总说霍云沉是浪漫过敏体质,两人结婚那么多年,给她送花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不过近些时日。
她发现她自己似乎也是浪漫过敏体质。
夫妻间偶尔说说骚话或者情话也很正常。
可霍云沉每次说情话的时候,她都尴尬地想要捂住他的嘴...
“以宁,舒服吗?”
“不就是洗个脚,能有多舒服啊...”
温以宁满头黑线,他总是挠她脚心,她又特别怕痒。
他每挠一下。
她整个人就扭得跟麻花一样。
霍云沉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又问:“不舒服吗?”
“很痒。”
温以宁被他磨得够呛,连声道:“我的脚都跑皱了,你好了没有?”
“好了。”
霍云沉用干净的毛巾包住了温以宁的脚,旋即又甩了甩自己手上的水,不容商榷地说:“我给你洗了脚,你是不是也该表示表示?”
“表示什么?霍云沉,你该不会指着一个孕妇给你洗脚吧?”
“帮我一下,你懂我的意思。”
霍云沉说话间,就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摁。
温以宁抽了抽嘴角,小声吐槽道:“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洗脚,不安好心。”
“有你这么说自己的?”
霍云沉见她不肯配合,索性抱着她,迫使她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以宁,心疼一下我?”
“你又那个了?”
温以宁对此很是头疼,他怎么跟禽兽一样,动不动就忍不了。
更无语的是。
他昨天还给她推送了个视频,说什么男性长期憋着很可能导致海绵体断裂。
问题的关键在于他好像也没有长期憋着吧?
距离上次,才几天?
她刚被他搞得出血紧急送医,他竟又来了...
“别说话,吻我。”
霍云沉捧着她的脸,吻得热切而奔放。
这架势就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一般。
直到将她的唇折腾得又红又肿,他才开始转战其他地儿。
温以宁意识到他在试图解开她的内衣,连忙按住了他的手,“你做什么?霍云沉,我是孕妇。”
“我就想看看。”
“你每次都这么说!”
温以宁已经不再相信他的话了,特别是他在床上说过的话。
“别拒绝我,我还是个病患。”
霍云沉软声哄着她,手上的动作却强势得让她没办法推拒。
“你太过分了...”
温以宁气急,推了推他,没推动,更加生气了。
“我看我老婆,碍着你的眼了?”
霍云沉很快又补了一句,“一只手都握不过来了,挺好。”
“你别这样。”
温以宁羞得满脸通红,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在灯光下和他这样面对面坐着。
说起来也是奇怪。
他们都有了三个孩子了,但她还是害羞得不行。
霍云沉停了手,很是认真地看向她,“为什么总是拒绝我?弄疼你了,还是怎么?”
“我也没有总是拒绝吧?可我现在不太方便呀。”
“你就是不喜欢我了,对吗?”霍云沉较真地问。
温以宁被逼急了,一不小心说出了大实话,“我现在还在孕期呀!你这么对我,我有感觉了怎么办?你倒是可以解决,那我呢?”
霍云沉定定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前几天他一碰她,她就开始干呕。
这事儿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嘴上虽不再提及,心里始终有个小疙瘩。
听闻她说她也有感觉。
霍云沉欣喜若狂,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
“你没骗我?你真有感觉?”他仍旧有些后怕,不放心地问。
“......”
温以宁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别转了,我头晕。”
“正面回答我,你是不是对我也有感觉?”霍云沉停下了转圈,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一本正经地问。
“...嗯。”
“我不信。”
霍云沉说话间,已经趁她疏于防备,扯掉了她的裤子,亲自检验了一番。
温以宁又羞又恼,气呼呼地瞪着他,“你怎么这样!”
“果然,你还是爱我的。”
霍云沉慢悠悠地收回了手,紧紧地抱住了她,“以宁,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不再爱我,不再需要我。”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一言不合就强迫人。”温以宁不满地吐槽着他。
然而霍云沉并没有因为她的吐槽而收敛,他宽大的手又一次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游走。
“你住手!我还没消气呢。”
温以宁这才想起来他们似乎在冷战。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霍家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竟给忘了。
“以宁,我是伤患,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你还知道自己是伤患?既然知道,就给我好好躺着。”
“再一会儿...这段时间我的手就像是废了,干什么都没劲儿,你让我练习练习抓握能力?”
“霍云沉,你还能再无耻一点?”
温以宁的脸更红了。
不过由于推拒不过,她也就不再白费力气。
正想着将灯关掉,随他折腾。
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不合时宜的笑声。
卧室外,秦晋阳一不小心就给笑出了声。
他紧张地捂着口鼻,正想不动声色地溜掉。
霍云沉已经阴沉着脸,气势汹汹地打开了卧室的门,“做什么?”
“额...那个...三哥,我是来给你复查的。”秦晋阳紧张到语塞,支支吾吾地说。
说话间,他还不忘揶揄地往卧室里瞄了一眼。
这会子温以宁已经尴尬地将整个人都缩进了被窝里,只将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露在被子外。
“看什么?”
霍云沉悄然地挪了一步,完完全全地遮住了秦晋阳的视线。
其实他只想试试温以宁还会不会像之前那样排斥他的触碰。
发现她的配合度还挺高。
心里头正高兴着,结果又被秦晋阳这个电灯泡给搅了。
“三哥,你悠着点儿,小心伤口别又裂了。”
“这么晚来是有什么事?”
“现在才七点,很晚吗?”秦晋阳哭笑不得。
“直接说什么事。”
霍云沉的手心还留着她身体的余温,这会子自然没工夫陪秦晋阳说话。
秦晋阳看透了霍云沉的想法,憋着笑意,麻利地拿出了医药箱里的电子仪器,“我就是来给你查查,情绪恢复了稳定没有。”
“挺稳定的。”
“三哥,劳烦您那只高贵的用途多样的手抓握一下仪器的输入端。”
“......”
霍云沉听出了秦晋阳的内涵,脸上一阵尴尬。
与此同时。
温以宁也出了卧室,关切地询问着秦晋阳,“秦医生,他的躁狂症还会再发作吗?”
“情况有点棘...”手。
秦晋阳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霍云沉就给他递了个眼神。
他瞬间会意,模棱两可地道:“说不准。仪器记录的客观数据我得带回去分析,不过单看三哥的状态,应该还算稳定的,按时吃药就行。”
“是么?”
温以宁狐疑地看着秦晋阳匆忙离开的背影,心下疑虑更甚。
又过了没一会儿。
秦晋阳看着突然多出的99+微信,终于在温以宁的攻势下,道出了实情。
【小嫂子,实话跟你说吧,三哥的情况并不是很好。】
【结合他目前的症状以及之前拍过的脑部CT,他的情况很可能再一步恶化。】
温以宁看着秦晋阳发来的信息,心不由得揪了起来:【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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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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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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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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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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