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误以为君泽是温以宁在国外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种,所以对君泽和洛白二人很是不满。
可现如今...
君泽已经被证实是他们霍家正儿八经的长孙。
想起当时对君泽的严苛,霍钦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司凌宇看出了霍钦的为难,此刻俨然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缩着脑袋装起了孙子。
他垂着头,一脸愧色地向霍云沉致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景莲从小在国外长大,性格豪放了些,让你感到不适,实在抱歉。”
“在国外长大,行为就该如此放荡?”霍云沉不轻不重地问道。
想起监控视频里战景莲对他做的事情,他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景莲这一回吧,往后我定会严加管教。再说了,景莲还没有过门,对她用家法,着实不合适。”
司凌宇也不想对霍云沉这样低声下气,但他又不希望这件事闹大。
万一不小心搞黄了他和战景莲的婚事,他处心积虑计划了这么久的夺权大计,必将功亏一篑。
“宁宁,扶云沉回卧室休息吧。”
霍钦不愿看到兄弟失和的场面,赶紧出面打了圆场。
温以宁寻思着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便搀扶着霍云沉回了卧室。
“再帮我冲个澡?”
霍云沉心里有些不舒坦,沉声说道。
温以宁懒得怠动,淡淡地道:“刚洗过,别折腾了。我去看看孩子们。”
“他们吃过晚饭就睡着了。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奶奶也早早就睡了。”
“好吧。”
“扶我去床上坐一下,站久了喘不过气。”
“那就别呼吸了。”
温以宁满脑子全是霍云沉对着战景莲的胴体发呆的画面,闷闷不乐地绕过他,拿了一套换洗的睡衣,便转身进了卧室。
霍云沉抿着唇,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他还想着跟进卧室问个明白,结果她已经“砰”的一声重重地摔上了卫生间的门。
“...又生气了?”
霍云沉寻思着这事儿也不能怪他呀。
他睡着了的。
哪里知道战景莲的手那么欠,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可不管怎么说。
温以宁对他的态度还是让他倍感郁闷。
他为了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结果她居然还在给他甩脸子。
霍云沉越想越生气,索性从衣柜里拿出了一套备用的垫子和被子,胡乱地在床边的地板上铺下,倒下就睡。
他静静地侧卧在地上单薄的垫子上,暗暗腹诽着,倘若温以宁不向他道歉。
这辈子他都不和她睡。
然而...
当她穿着性感的睡裙从卫生间走出的时候,他就不争气地看直了眼。
她身上的白色吊带睡裙应该是他好几年前买的。
不过她不喜欢穿这么暴露的款式,此前一次也没有穿过。
今儿个她是怎么了?居然穿得这样诱人...
霍云沉不动声色地吞咽着口水,墨黑的眼眸紧盯着她笔直纤细的双腿。
再往上看...
不得了!
这女人里面似乎什么也没穿。
她身上的睡裙极短,只能勉强遮住屁股。
更要命的是。
这件睡裙不止短,还很透。
看上去什么都没露。
可他却能毫无障碍地看清睡裙下她美好的胴体。
“诶?怎么躺地上去了?”
温以宁看着躺在地上目光却寸步不离她的霍云沉,倏然凑至他身前,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烧糊涂了?床和地板都分不清?”
霍云沉的脸更红了。
这女人穿成这样还敢这么靠着他,她难道不是在勾引他?
也许...并不是勾引。
一般情况下,在自己家里她就是不穿内衣的。
大概率是因为舒服。
可她为什么连内裤都不穿...
霍云沉的脑子简直要炸了。
他现在很想很想上了她。
但是身体不允许,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允许他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
“温以宁,还请你自重。”
霍云沉撇过头,十分隐忍地克制着自身的欲望,迫使自己不去看她。
“地上湿气重,上床睡吧。”
温以宁推了推他的胳膊,见他毫无反应,索性跨过他的身体,爬上了床。
霍云沉不自觉地看向她修长白皙的腿,喉头愈发紧涩。
“温以宁!”
“干嘛?”
“你就不能穿好衣服?”
“霍云沉,你又吼我?”
温以宁见霍云沉的脸又别向另一边,心里更加不舒坦。
难道正如战景莲所说,他只是对她失去了兴趣?
“我哪里吼你了...”
霍云沉默默地擦掉了突然涌出的鼻血,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想跑去其他房间将就一晚上。
只能看,不能碰,才是最要命的。
然而他刚从地板上坐起身。
就发现温以宁似乎生气了,她背对着他侧卧在床上,莹润的肩头微微瑟缩,似在哭泣...
“喂...怎么了这是?”
“我再也不想理你了。你这个渣狗东西!眼睛不是很不老实?我穿成这样,你为什么一眼都不看?还是说,你就喜欢看战景莲?”
温以宁本来不想要说这些的,最后还是没忍住,气愤地将身侧的枕头砸到了他身上。
霍云沉下意识地躲了一下,稳稳地攥着枕头,突然有些想笑。
她这是吃醋了?
醋劲儿还真是挺大的。
“温以宁,你怕是坠入爱河了。”
霍云沉觉得温以宁一定还深爱着她。
不然以她的性格,做不出这种事。
“才没有。”
温以宁始终背对着他,她可太生气了。
她还以为自己看上的男人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事实证明。
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不会又哭了吧?”
霍云沉轻缓地上了床,贴着她的后背,将她拥入了怀中,“一个人不敢睡?”
想想也是。
她才亲历了一场极为可怕的命案,会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你放开我。”
“不放。”
霍云沉的手扣住了她的小腹,轻轻地摸了摸,意外发现她似乎胖了些。
浑身软绵绵,抱着特别舒服。
“温以宁,别生气了。我不是不想看,是不敢看。我现在的身体你也知道,不能动欲望。”
“我没生气。”
“这还叫没生气?”霍云沉哑然失笑,“不讲理的小东西!既想得到我,又不打算和我结婚?”
“我没想得到你。你也别抱着我,去抱你的景莲妹妹吧。”
“这么酸?”
霍云沉很喜欢看她吃醋。
还会吃醋,证明她还爱。
“霍云沉,你别缠着我。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自己清楚。”
“清楚什么?”
“你看她的眼神,连你爸都看出来了,一点儿也不清白。”
“不清白?”
霍云沉索性将她翻了个面,沉声说道:“看着我的眼睛,你仔细分辨分辨,我看她和看你有什么不同?”
温以宁抬起雾蒙蒙的双眼,只盯着他看了三秒,就想着移开视线。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也太过直白,就好像要将她拆骨入腹似的,让她脸红心跳。
“发现哪里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同。”温以宁口是心非。
“......”
霍云沉叹了口气,只好指着她耻骨的位置说道:“她这里刻了字。”
“你的名字?”温以宁好奇地问。
“两个字母。jr,应该是贱人的缩写。而且不是纹身,是用刀或者其他利器刻出来的,结了痂印,还没有完全蜕掉。我只是在思考她为什么会在身上刻字,才多看了几眼。”
“利器刻出来的?”
温以宁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说,“她该不会疯了吧?”
“我怀疑是司凌宇的手笔。”
“司凌宇是很有心机,但我感觉他还不至于变态到这种地步。”
“怎么不至于?”
霍云沉压低了声,沉声说道:“你想过没有,战景莲为什么非要嫁给司凌宇?”
“难道不是因为慈善拍卖晚宴上,他们两人在休息室的激情瞬间被现场直播?”温以宁反问。
“那你认为他们为什么会在休息室做?”
“拍卖晚宴当天晚上,战景莲设局陷害你反被识破,再加上此前她被战景枭训了一顿,心情很不好。”
“这种情况下她哪来的心情找男人?”
霍云沉此前就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不过他觉得战景莲和司凌宇刚好般配,便默默地促成了两人的婚事。
“你的意思是,她是被司凌宇强迫的?”
“嗯。”
霍云沉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她嫁给司凌宇不可能是因为喜欢,也不可能是为了接近我。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威胁了。”
“司凌宇应该是用我的肾威胁的她吧?”
温以宁蹙眉,小声补充道,“这么说也不太对,毕竟我的身体好好的,战景莲很快就会发现漏洞的。”
“司凌宇肯定抓住了战景莲更为致命的把柄。不过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你必须离他远一点。你腰上的纹身百分百是他的手笔,而且不久前绑架你的人,很可能就是他。”
“我知道的。”
温以宁也发现了司凌宇的变化。
近段时间,他给她的感觉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前的他阳光温暖善解人意。
可现在...司凌宇似乎变得越来越阴暗。
“现在还吃醋吗?”
霍云沉抬手摸着她滑嫩的脸,心情大为愉悦。
他很庆幸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够和她这么亲密地搂在一起。
这么想来他还真是个有福之人。
“我才没有吃醋。”温以宁的脸火辣辣的,她觉得自己太没有骨气了。
动不动就吃醋,真是够够的。
她这是巴不得让霍云沉知道,她有多在乎他?
温以宁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明明想好了从今往后,面对他的时候,要高冷一点。
可惜想法总是赶不上变化。
这才过了多久?
她就彻底破功了。
“真没有吃醋?”
霍云沉轻轻地松开了她,兀自躺到了床的另一边。
由于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
他刚挪了个位置,温以宁便有些不习惯地瑟缩着身子。
心口处也好似空了一块。
此前霍云沉只要一上床,就如同狗皮膏药一般黏在她身上,怎么赶都赶不走。
有时候睡到半夜。
他的手就会不安分地摸过来,摸着摸着来了感觉还要做。
可今天的他,似乎总在躲着她。
温以宁有些低落地抿着唇瓣,暗暗地反思着自己的行为。
其实她做得也不对。
一方面不打算和他结婚,一方面又盼着他能对自己做点什么。
温以宁寻思着如果霍云沉愿意和崔芯爱断个干干净净,她还是很愿意和他再一次步入婚姻的殿堂。
“以宁,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霍云沉起身给她拿了一套保守的睡衣,“别磨蹭,我还有些公事需要处理。”
“哦。”
温以宁觉得今晚的自己多少有些丢脸。
这算是勾引失败了?
她咬着唇,换好了衣服之后,索性抱着笔记本电脑处理着汉服店的订单。
两人就这么坐在床上,各自工作了一个小时。
待霍云沉处理好寰宇集团的琐事,这才抬头,率先打破了沉默,“两天后孩子们的生日宴,在揽山苑办,怎么样?到时候,可以将他们的幼儿园同学请过来一起为他们庆祝。”
“一切从简吧。”
“也不麻烦。”
霍云沉合上了笔记本,冷不丁地又提了一嘴,“妙妙姐的离婚诉讼案,短期内就能开庭。另外我替她争取了一个电视台试镜的名额,过段时间等她熟悉了业务,就给她单独开个节目。”
“谢谢。”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不然,我该说些什么?”
温以宁也觉得总是道谢怪怪的,可由于自身能力有限。
大部分事情全是霍云沉单方面在帮她。
她确实帮不上他什么忙。
除了道谢,她也不知道她该做些什么。
“给我做个手办?这个要求不算过分,顶多需要你付出点劳动力,不会委屈了你吧?”
霍云沉还记着周斯年生日的时候,温以宁送给了周斯年一个仿真手办,嫉妒得他好几天吃不好,睡不好。
“嗯。”
温以宁点了点头,她之前就已经做好了的,只不过还没有拿给他。
不过霍云沉再次强调会不会委屈她这个问题。
她其实是有些话想要对他说的。
此前他确实帮了她不少忙,也是她自己提出的肉偿。
之所以会觉得委屈。
并不是因为他的另有所图。
最主要的原因是霍云沉和崔芯爱藕断丝连。
而且他生气的时候真的很凶,她感觉不到他的尊重。
如果换个情境,情况势必会好很多。
“霍云沉...”
温以宁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想要跟他说清楚。
然而她刚一开口,就被他给打断了,“下个月的国际服装设计大赛,你报名了没?”
“报了。”
“需要我帮忙?你不需要付出什么,我可以给你保送进总决赛。至于总决赛的拉票环节,我也可以帮你搞定。”
“让我想想。”
温以宁有那么一瞬间也想过走捷径。
说实话,有捷径可走的时候,谁愿意抄远道?
可问题是。
倘若她的实力不足以跻身进入最后的决赛圈。
霍云沉一插手,她就会挤掉别人的决赛名额。
这么做对那些比她努力,比她更有实力的人委实不公平。
如果她的捷径不会伤害到别人的话,她还是很愿意借借东风。
可要是会伤及旁人,那还是算了。
“霍云沉,我自己可以的。”
“好吧。”
霍云沉也不强求,温以宁这一点他还是挺欣赏的。
和他结婚这么多年。
她从来没有向他提过诸如走后门之类的要求。
“啊——”
正当两人默契地放下笔记本,准备关灯睡觉之际,隔壁骤然传来了一声尖叫声。
听起来似乎是战景莲的声音。
温以宁的手轻轻地抖了一下,小声嘀咕道:“他们俩人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贴着墙做吧?”
“听声音,应该是贴着墙面。”
霍云沉对此也很是无语,他没有听人墙角的变态嗜好。
听到这种声音,他还是有些反感的。
隔壁卧室里。
战景莲此刻正贴墙站着。
她的脸色白得发青,就好像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眼泪也凝在了眼眶中。
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落下。
“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看着半蹲在床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飞镖的司凌宇,战景莲真是一点辙都没了。
没有司凌宇的允许,她不敢轻易挪步。
可他手里的箭头飞镖太过可怕,吓得她双腿直发颤。
“凌宇,我真的不敢了。”
战景莲双手合十,低声下气地央求着司凌宇,“我是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种事。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谁允许你私自爬上霍云沉的床?”
“是我鬼迷心窍。”战景莲很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
现在倒好,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凌宇的质问。
司凌宇冷哼了一声,幽幽地说:“大婚在即,我也不想伤你。”
“我保证从今往后定会全心全意对你。”
战景莲悄然地松了一口气。
正当她自以为躲过了一劫的时候,司凌宇冰冷的声音又一次让她如坠冰窟,“你就靠着墙站着,没我的允许,不准乱动。”
“凌宇,你该不会要用飞镖射我吧?”
战景莲眼皮狂跳,脸部肌肉也因为恐惧而不自觉地抽搐着。
“不是让你别乱动?”
司凌宇蹙起眉头,随后又从床底下拿出了一捆麻绳,将战景莲的双手分别捆了起来,并将麻绳的端头钉进了墙里。
战景莲看着司凌宇手持榔头,一脸冷肃地锤着墙面的样子,吓得失声痛哭。
“求你了...再这么下去,我会死的。”
“你要是敢自杀,我就用硫酸泼了你这张苦瓜脸,将你囚困在密室里,永不见天日。”
话音一落,司凌宇就像身后退了两步。
他拿起随意地扔在床上的飞镖,对着战景莲做了一个瞄准的姿势,“别乱动,否则我要是不小心射到你的要害,你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不要!求你,仁慈一点。”
战景莲的双手被固定在了头顶上方,她试图着挣开绳索的束缚,却因司凌宇捆得太紧,一动也不敢动。
“仁慈?你也配?”
司凌宇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如若我有朝一日落在你的手上,你绝对会用最残忍的方式虐杀我。你之所以不敢动手,只是因为没有这个能力。所以,我们俩谁也别嫌谁心狠。”
“司凌宇,我是无辜的!你是因为温以宁怼了你,憋了一肚子火气,才想着往我身上撒对吧?”
“我就想不明白了,明明是她惹的你,你不去找她的麻烦,为什么非要为难我?”
“还是说...你和那些只会无能狂怒的懦夫没什么区别,只会恃强凌弱?”
战景莲被他折磨得濒临精神崩溃的边缘,得见求饶无果,索性用最能戳痛他内心的语言攻击他。
“我最讨厌你自以为是的样子,很不幸地告诉你,你猜错了。”
司凌宇勾着唇角,邪肆地笑了笑。www.xiumb.com
与此同时。
他手中的飞镖已经擦过战景莲头顶,不偏不倚地扎入到她的掌心。
“啊...好痛!”
战景莲浑身猛一激灵,痛苦得尖叫出声。
而扎入她手心的特制飞镖,已经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司凌宇眯了眯眸,看着她手心渗出的少许鲜血,显得更加兴奋,“接着猜,猜中了我可以选择将你放下来。”
战景莲深刻地体会到了司凌宇的可怕。
可现在的她,根本没办法摆脱他的桎梏。
一旦他将温以宁的身世说出来。
战景枭势必会将她扫地出门。
到时候她极有可能在一夜之间从豪门女强人变成人人喊打一无所有的街头流浪汉。
“我让你猜,愣着做什么?”
司凌宇的耐性相当有限,说话间,第二支飞镖已经擦过战景莲的脸颊,和坚硬的墙体来了一次针尖对麦芒的碰撞。
“等等!我猜...”
“你是不是因为我爬了霍云沉的床,男性的自尊受到了挑战,才这么罚我的?”
战景莲原本是不想要说得这么直白的,她必须时刻警惕着,毕竟司凌宇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惹怒了他,对她绝无好处。
“猜对了一半,接着猜。”
司凌宇并没有矢口否认,在战景莲面前,他甚至连装都懒得再装一下。
“你,你吃醋了?”
战景莲自己也觉得这个答案很离谱,司凌宇又不喜欢她,吃的哪门子醋?
司凌宇冷笑出声:“战景莲,你早就猜到了答案,不是吗?”
“我...”
“太犟不是好事。你早就猜到我是因为不舍得这么欺负温以宁,才会在你身上发泄怒火,对吧?自尊值不了几个钱,你也确实比不上她,认清现实吧。”
“司凌宇,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战景莲在身心备受折磨的情况下,泪水再一次泉涌而出。
“因为...她不喜欢你,我就帮她出出气。”
“你!”
战景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想过无数种理由,也想到了司凌宇不舍得伤害温以宁。
但她独独没有想过。
他对她的种种伤害,居然是因为温以宁不喜欢她!
变态!
真的太变态了!
墙的另一边。
温以宁听到战景莲的哭嚎声,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她轻轻推了推身侧的霍云沉,半是心悸半是困惑地道:“你们家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暴虐基因?”
“我没有虐待过你吧?”
“没有么?”
“我们顶多是吵架,你根本不清楚真正的变态是什么样的。”
霍云沉寻思着也许他也并不是很了解司凌宇的变态程度,可能真相比他猜测的还有可怕。
“司凌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以前人挺好的。”
“很多嗜赌家暴的男人在婚前,也能将女人哄得团团转。人是会伪装的,只能说日久见人心。”
“和这种人绑在一起,生活应该完全没有盼头了。”
温以宁叹了口气,她并非是在同情战景莲,只是单纯地有感而发。
战景莲屡次害她,她巴不得永远见不着她。
“别想了,我们睡吧。”
霍云沉正打算关掉床头灯,隔壁又传来一阵持续性地低吟声。
温以宁的身体不由得又抖了一下,“隔音是不是太差了些?”
“霍家老宅建成八九十年了,当年还没有隔音的概念。”
“那...这种声音被别人听到,不会尴尬吗?”温以宁好奇地问。
“可能大部分都是忍着的。”
霍云沉见温以宁的脸越来越红,冷不丁地问:“你不会听激动了吧?”
“才没有!我超正经。”
温以宁默默地将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就连脖子都开始发红发烫。
她能肯定,战景莲这会子肯定是被摁在墙上做。
这声音太近了。
音色中是同时存在着痛苦和兴奋两种情绪。
就像是将她置于在立体环绕声之中。
即便没有看到隔壁的画面,她都能想象得出他们的姿势动作,甚至能够嗅闻到空气里暧昧混杂着汗液的酸臭味的奇特味道。
隔壁卧室里。
司凌宇发泄完,这才将战景莲从墙上放了下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墙角,如同阿猫阿狗一样可怜的战景莲,慢条斯理地系好了皮带,“哭什么?说来听听。”
“你已经毁了我,很得意是吗?”
战景莲向上摊开受伤的手心,她实在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
原本她可以一辈子安然无忧。
结果却因为司凌宇这个变态,成天担惊受怕,惶惶不得终日。
“谁允许你这么对我说话的?”
司凌宇蹲下身,单手扼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则疯狂地扇了她十几个耳光。
温以宁忍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没忍住。
她揭开了身上的被子,即刻掏出手机,“不行,我要报警。如果她有罪,也该是让法律去惩罚她。”
温以宁很不喜欢女性被这种方式虐待。
“你认为她会感谢你?”
“我不需要她的感谢。”温以宁已经快速地按下了报警电话,正打算按下拨通键,霍云沉这才抢过她的手机。
“霍云沉,你把手机给我!”
“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乱世先杀圣母。你的圣母心能不能别这么泛滥?战景莲不值得你同情。”
“我知道。我只是难以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被这么虐待。我说了,我更希望她被绳之以法。”
温以宁也觉得自己太圣母了,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希望司凌宇这种行为能够得到严惩。
“不准打。”
霍云沉不容商榷地说,“你替她报警,她还会觉得你多管闲事,到时候被倒打一耙,有你后悔的。”
“可是...”
“就这么说吧,战景莲完全可以选择摆脱司凌宇,她有战景枭给她撑腰,她怕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自愿的。”
“她图什么?”温以宁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完全抓不着思绪,也想不通向来高傲的战景莲为什么愿意受这样的委屈。
“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是,她涉及了命案,又或者涉嫌杀害战家那位小千金,被司凌宇找到了证据,所以必须听命于他。”
“至于第二种可能,恐怕对战景枭更加不利。”
“前段时间战景枭迫于舆论压力撤销了战景莲的职务,司凌宇极有可能威逼利诱她,以让她官复原职为由,要求她和他完婚。”
“而以这两人的狠毒程度来说,他们极有可能采用最为极端的方式去抢夺战狼集团的领导权。”
霍云沉头头是道地分析着战景莲和司凌宇两人的行为动机。
其实只要不涉及到自身的感情,霍云沉的头脑还是相当够用的。
但要是牵扯到温以宁又或是崔芯爱的事。
他往往会因为主观情感上明显的偏向,而导致判断力大大降低。
他对崔芯爱的感情也很难说清。
从未爱过,不过刚在一起的时候曾短暂地喜欢过。
那之后的照拂则是出于责任感。
“极端的方式?你的意思是,他们会对战先生下手?”
“是这个意思。不过你最好别告诉战景枭这番话,战景莲是他的妹妹,他不太可能会相信你说的。只有让他亲眼所见,他才会死心。”
“战先生万一出事了怎么办?”温以宁焦灼地问。
“暂时不会。司凌宇会等到和战景莲结婚后,才开始动手。”
霍云沉说完,见温以宁怔怔地看着他,随即笑着安抚道:“也许只是我的猜测,别胡思乱想了。”
“快抱一下我,我害怕。”
温以宁下意识地往他身上靠了靠,在听他说完这么一段毛骨悚然的推论后,她只觉脊背发寒。
她甚至还觉得自己的正义感很多余。
隔壁那两人就该牢底坐穿。
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们,两人最好也死死地绑在一起,千万别再去祸害无辜的人。
霍云沉很配合地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别担心,司凌宇的狐狸尾巴藏不了多久。”
另一边。
司凌宇松开战景莲后,便匆匆走出了卧室。
今晚被温以宁怼了好几句。
他心里很不舒服。
以往他极度郁闷的情况下,都会在私人密室靠凌虐动物泄愤。
这次也不例外。
不过出门之前,他又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
中途折了回来。
“吴妈,记得将牛奶热一下,给大少奶奶送去。”
“二少爷,今天中午战小姐谎称是您的意思,让我在大少爷的海参汤里下药,我是不知情的,请你不要误会。”
“顺便也在他的海参汤里下点药。”
司凌宇并没有怪罪吴妈,对待佣人,他始终是客气且礼貌的。
他寻思着如若霍云沉吃了这药也会梦游。
那他过段时间就制造出一场霍云沉梦游弑父的惨案,让霍云沉和霍钦一起去见阎王。
不过今晚。
他的主要目的还是温以宁。
温以宁竟敢怼他,他舍不得像虐待战景莲一样虐待她。
但还是要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吴妈听了司凌宇的吩咐,连连颔首,“我现在就去热牛奶,准备十分钟内给大少奶奶送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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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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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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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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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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