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小心地靠上去,她感觉到一个东西向着她靠了上来。她停下,那一团东西越来越近,却没有发出声音。
情操正在纳闷那东西为什么不像别的那样“滴滴”地叫,那团东西突然喷了一团火出来,情操吓了一跳,大叫:“卧槽!什么鬼?”
那团东西显然并不是真的想要烧到她,它吐出来的火球很而且离她有一段距离,吓唬的成分更多。情操没动,那团东西在她旁边又吐了一团火球,借着火球一瞬即逝的光亮,情操看清那团东西像是一团胡乱堆起来的棉花。
情操紧盯着它看,它从旁边绕过来,又对着她吐了一个火球,为了不被那个火球烧到,她只好向旁边挪了挪,那团东西像是要将她驱赶向什么地方。
情操顺着它驱赶的方向看了看,正是那一大团巨大的暗影。
如果按照常理推断,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将其它什么尽力驱赶向某个地方,必定是危险之地。
情操脑海里马上跳出猎人驱赶鹿群将它们逼下悬崖的画面,用那样的方式狩猎并不是只有人才会那么干,眼前这货也许也是用的这招。只是它想将她赶去的不是悬崖,这地方即使有悬崖也摔不死。但是前面那团巨大的阴影,必定是和悬崖有着摔死猎物同样功效的存在。
情操向侧面飘去,绝不想如了那东西的意。想把她当做猎物逼入死角?没门儿!也没窗户!更没地板缝!绝对不给它机会!
情操跑得那叫一个快啊,那团东西更快,蹿到她前面去,对着她又吐了一个火球。
情操怒了,刚想骂街,“你特么的对你兔奶奶”
后面突然有东西叫道:“穆姑”“娘那”“是小”“火龙!”
这俩字俩字蹦的,情操听得牙床子一阵发麻,也没管在她前面喷火球的那一团了,反正看趋势也不是真想把她咋滴。
她转回身问道:“又特么的神马东西?”
诶,不对,等等,穆姑娘?这称呼,艾玛熟人啊,只有在她附身之后认识她肉身的人才会这样称呼她,来到这里能这样称呼她的,除了他们一帮子熟人还能有谁。
那喷火的不会就是小火龙吧?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她很担心地对着她自己看了看,很是担心她现在的形象问题。不过在一团漆黑里,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在很黑的地方就是有这种情况,近处的东西很难看到,但是远处的东西反倒容易看到些轮廓。
情操马上对着会喷火的那一团冲了上去,那团东西吓了一跳,连连向后退去。
情操跟在它屁股后面叫:“喂,别走啊,再吐团火玩玩啊。”
那一小团很听话地又吐了一团火,情操马上借着光亮向她自己看去,“额,这一团臃肿的东西是神马?停停停,以后在我附近不许喷火,唉唉,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幸好这地方只要没有火,那就没有光。你,别看别处,就是说你呐,以后在我附近一百步之内不许喷火,听到了没有?你也离我远点,滚,没事别在我旁边转悠,以防打喷嚏不小心把火星子喷出来。这种地方有点光就能看清楚。”wWW.ΧìǔΜЬ.CǒΜ
这时,后面的那团东西已经过来了,笑道:“大家”“都一”“样了”“都是”“这个”“样子”“不要”“不好”“意思。”带着小火龙的,想必是小太子了。
情操吐槽道:“我说太子爷啊,你这是怎么了,说话能别俩字俩字蹦不?”
那团东西有点苦恼:“我也”“木有”“办法”“来这”“就变”“这样”“了。”
情操无奈:“听着太费劲了,喂,和你说个事,我现在感觉越来越不好,不会真的像那个牢头讲的那样会自动消散吧?我确实感觉神智没办法很好地凝聚在一起,似乎在不断变大,但越来越弱了。”
小太子道:“我也”“是,”“但有”“办法”“解决,”“跟我”“来。”
小太子的那一团向着那个巨大的阴影移动了过去。
“真的可以解决吗?”情操欢快地跟在后面。但飘了一段,她忽然停住了。
动物界有欺骗和模仿的捕猎方式,这两团东西她分不清是什么。它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但同样要将她引向那个极为巨大的阴影,为什么?也许只是将驱赶变成了引诱?有的猎手会模仿形状图案和颜色,有的猎手会模仿声音情景和路线动作。
情操有些犹豫,吊在后面慢慢向前蹭。
小火龙的那一团,忽然加快速度向着旁边蹿出去,同时吐出来一小团火。
在火光的照射下,情操惊呆了。
那一小团火,意在将乱跑的另一团同样驱赶向巨大阴影,而那巨大阴影上面窜动的,那是什么?密密麻麻不停晃动,一大群一小团一小团的东西聚在一起,像是雨后刚晴天的蚂蚁窝的洞口似的,不停攒动着。
“额,天惹!神马巨大的暗影,不过是一大群小团团聚在一起形成的!它们将这么多驱赶到一起有什么企图?”情操马上提起十二分的戒备,停下再不肯上前一步。
小太子那一团转身问道:“你怎”“么停”“下不”“走了?”“快来”“呀!”
情操停下不前:“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情,锅里烧着水,地扫了一半,那啥,我还得按时大便,到点了我得找个地方嗯嗯去了,回见了您呐。”
情操转身想一溜烟跑掉,太子那一团郁闷道:“你真”“的不”“来吗”“会后”“悔的。”
情操只感觉自己跑得比风火轮还快,小火龙那一团忙着将其他的团团困在一处,也没来追她。太子那一团若真跑起来是追不上她的,显然在这里什么俗世的轻功都用不起来。
情操跑出去好远,这才停下喘口气,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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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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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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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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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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