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绞死了那几个士兵,很显然已觉察出这几个被绞死的人不对劲,冷笑道:“原来你们是卑鄙下贱的人类!以为插个翅膀就能混入我们的族群吗?真是异想天开!”又放出了几条像麻绳一样的白色力量,那几道力量直扑向情操他们,带着死亡的恐怖意味。
对于情操他们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容易被这种手段攻击到,但看过了一次以后有了防备,就没那么容易被攻击了,闪身躲过。
可是那些白色力量也有了变化,只见它们攻击落空并不收回,相互接触宛如活了一样相互纠结,竟瞬间结成了一张硕大的白网,这张网牢牢将他们罩在里面。此时听到典狱长得意的声音响起:“小小的低等生物也敢闯这种禁地,现在我便将你们的灵魂引入虚无,让你们的魂魄在无所依附中眼睁睁地感受到痛苦地消散,你们的肉身将变成工具和食物赏赐下去,这就是你们将有的下场”
后面还在说什么,情操已听不清了,只感觉她像被嵌入了一个白色的梭子,“倏”地一下被射了出去,射入了一片黑暗的虚空。
等她头晕目眩地终于停了下来,在完全的黑暗中,她看到了一些白色的光点划过黑暗,越飞越慢,最后像被吹熄一样一下子熄灭,像下了一场密度很大的流星雨。
她微微地动了动,惊异地发现,她的身体变成圆的,或者其它什么很臃肿的形状,总之,既没有手也没有脚,只是一团。她惊得大叫起来:“啊特么的变成人棍啦!!!!!”
可是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自己的声音不是从嘴巴里面说出来的,是的,没错是感觉到,当时她还以为能用灵力传音了呢。这时,远处传来另一个声音,那声音呆板地叫道:“人棍,人棍。”
“你是什么东西?”情操后退了一段距离,小心地问道。
那声音继续叫道:“东西,东西。”
“啊?你是一种叫做东西的东西吗?”
“西嘛,西嘛。”
“你说的什么啊?我在问你是谁呢!”
“谁呢,谁呢。”
“我问你!”
“问你,问你。”
“是我先问的!”
“问的,问的。”
“马勒戈壁,原来只会重复别人的话,还只重复最后俩字。”
“俩字,俩字。”
“好吧,我不说话了。”
“话了,话了。”
“艹。”
“艹。”
“嘿,这句还学的挺利索的。”
“滴滴食物!”
“啊特么的,居然咬人!”
情操感觉到包裹过来的劲风,向后猛地退了一段才没有被咬到。说是劲风,其实更像是液体涌动的感觉,周围还是充斥着粘稠的物质,像这里的所有地方一样。
情操躲开对面那个东西的攻击,马上换了个方向向侧面逃去。她明明看不到后面那个东西,那东西却似乎可以看到她。
她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快速追了上来,一边大叫道:“来人哪救命啊有人吗”一边拼命地逃。
他们的人应该都来了这里不是吗,为什么没有回音?她继续边逃边喊:“有人嘛?有人嘛?”
还是没有回音,正在她既纳闷又不知所措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声音:“人嘛!人嘛!”
“卧槽!什么时候跑到前面去了!”情操猛一个急刹,调头继续逃。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用什么方式移动的,类似的词大概可以用飘。
她刚转头,还没飘出去很远,迎面又是一个声音:“滴滴食物!”
“卧槽!啥时候又跑到前面去了。”情操猛一个急刹,刚要再次掉头,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滴滴食物!”
“额,介是?”情操站着没动,当感觉两边同时涌起了急流的时候,她猛地向下一沉,快速地逃离。
“卧槽,这东西不止一个,太特么危险了,谁能告诉我怎么离开这里?”周围一片绝对的安静,没人能告诉她。除了她方才逃离开的原地传来一阵像是有人不顾形象猛啃西瓜吃得满手满脸把脸埋在瓜瓤瓜皮里面快速拼命啃食吸吮汤汁的声音,听得情操浑身发麻,忙不迭地向远处逃。
她凭着感觉向她之前来的方向转悠,既然他们被丢来这里,其他人不应该离她太远吧,应该就在附近。可是周围没有一点呼救或是呼唤的声音发出,难道他们去了别处?
情操在安静得仿若空无一物的虚空中飘荡,越来越疑惑,也不敢再发出声音了,总觉得那些完全的黑暗后面隐藏着巨大的危险。她像一只没有尾巴的蝌蚪一样不停地向前扭动,虽然她什么都看不到,但仍是用她认为瞪大的方式瞪大她认为是眼睛的眼睛。
游荡了很久,她感觉越来越不能凝聚在一起,像是饭团在水里泡久了似的,难道这是灵魂消散吗?完全无能为力,出乎意料,前面居然有光点闪了一下,情操还以为看错了,非常期望一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很容易看错或者因为疲劳出现短暂的幻觉,所以她停住了,想确认一下。这时,她看到了一个让她十分震惊的东西。
在完全的黑暗中,她看到一团非常庞大灰色的暗影,像是一座山峰一样矗立在那里,不知那是什么,也不知在这样完全的黑暗里她是如何看到的,那光点就在它旁边发出来的。m.xiumb.com
情操疑惑地挪过去,非常小心地靠上去,距离越来越近,忽然,她听到一片声地叫:“滴滴食物!滴滴食物!咔嚓咔嚓”
“天惹!居然有一群!”她刚想转头就跑,可是她停住了脚步。那些“咔嚓咔嚓”的声音怎么这样耳熟啊像是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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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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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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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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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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