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真的后悔没把你一拳砸死。”
“好小子,你可真敢说啊!”
“不仅敢说,我还敢做呢?”郝运耷拉着眼皮说道,“你最好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这可是我的地盘。”
“你最好给我放尊重点,不然我就把你揍我的事情告诉宝莉。”
“你尽管说吧,你看别人相不相信你说的话?”
“爸爸,郝运,你们站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进来啊!”
“来了!”
郝运和布雷迪异口同声地答应着。
一家人围在餐桌边,宝莉忙前忙后的把饭菜摆上餐桌。为了这场家庭宴会,宝莉可是煞费苦心。
布雷迪心疼地看着宝莉,接着又狠狠瞪着郝运说道:“你小子倒是挺好的啊,在家什么事儿都不干?”
“哟,敢问你在家都做些什么?”
“烧饭洗衣拖地刷碗,全都是我做。”
“家庭妇男啊?哎呀,你这个行为在华国,叫做吃软饭,是个非常了不起的职业呢。”
“唉,你这个词语听起来倒听新鲜的!”保罗激动地点点头,“我爸爸就是什么都不做呢!全都是我妈工作,我爸退休在家。”
“闭嘴保罗,你听不出来他在调侃你爸爸吗?”
布雷迪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蠢儿子,一脸怒气。
宝莉好奇地看着父亲,“爸爸,你在和郝运说些什么?”
“没有什么。”
宝莉点点头,她拉着郝运的胳膊说道:“亲爱的,我爸爸还有弟弟的脸受伤了,你到时候帮他治疗一下好吗?”
“当然没问题。”
布雷迪尝了尝宝莉做的菜,赞不绝口,他话锋一转,看向郝运说道:“小伙子,你在美利坚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年能赚多少钱啊?
这屋子,不会是我女儿给你买的吧?”
“爸爸,你怎么问这种话?这也太没礼貌了。”
“不,没有关系,我觉得郝运应该很乐意回答我的。”
该死,谁说美利坚的人民特别注重隐私的?
郝运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擦嘴说道:“这个屋子是我和宝莉一起买的,有我的一份,自然有他的一份。
我的本职工作是在洛城大学做教授,同时也是个医生。”
亚伯看着郝运,凑在布雷迪的耳边说道:“爸爸,姐姐这次找的男朋友比前几次好多了。”
“是啊,至少不用姐姐倒贴钱了。”
“闭嘴,你们两个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布雷迪狠狠瞪了两个傻儿子一眼,扭头看向郝运,“这只是你表面上的身份吧?
你是不是还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混混黑帮什么的。”
“爸爸,你这是在什么?”
“爸爸这是在为你好,我可不想看见你又被哪个男孩子骗了。”
咣当!
阿曼达突然把餐具丢在桌子上,吓得在场众人全都不敢说话了。阿曼达看着布雷迪,语气冰冷地说道:“布雷迪,你在闹什么闹?”
“我……”
“好好吃饭,别给我叽叽歪歪的。”
阿曼达一开口,布雷迪父子三人全都傻了眼,乖乖闭上嘴巴吃饭。阿曼达太了解不过自己的丈夫了,这个老小子明显就是看不惯郝运,如果她现在不开口,指不定这家伙要搞出什么事情。
郝运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布雷迪,朝着他不停地眉飞色舞。
宝莉看见气氛有些凝重,也就不再开口说什么了,一家人便在这有些诡异的氛围里吃完了饭。
等到大家吃完,郝运主动起身帮着收拾餐具,宝莉却拦下郝运,指着布雷迪说道:“郝运,你先别忙这个了,你先帮着我爸爸他们治伤吧。”
“现在?”
“当然咯,顶着一个熊猫眼,看上去多吓人啊。”
郝运扭头看向布雷迪,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容。
“走吧,朋友,我带你们去治伤……免费的。”
郝运朝着布雷迪勾了勾手指,自顾自地走进地下室。
保罗看着郝运的背影,浑身一哆嗦,他搭在布雷迪的肩膀上,低声说道:“爸爸,我怎么觉得姐姐的男朋友奇奇怪怪的?”
“是呀爸爸,我们还是别过去了吧?”
“切,怕个锤子!他还能把你俩切片了不成?跟我走!”
布雷迪已经和郝运较上劲了,昂首挺胸地跟在郝运的屁股后面。布雷迪的两个傻儿子面面相觑,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跟着父亲走了过去。
地下室里阴森昏暗,霉味扑鼻,仅仅站在门口就让人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郝运在灯光下面摆放了三张椅子,侍立一旁。
“三位,有请吧。”
“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我叫你们坐在椅子上啊,这样我好给你们做治疗。”
布雷迪站在两个儿子前面,始终不敢前进一步。
郝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说道:“怎么了?你们害怕了?怕我把你切片了?”
“切,我谅你也不敢。”
布雷迪昂首阔步地走过去,一屁股垛在椅子上。
“怎么了,二位。你们不想治病吗?”
郝运转过头,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
傻哥俩对望一眼,喉结上下滑动,和他们的爸爸一起坐在椅子上。
郝运看见父子三人全部坐下,他当着三人的面从背后拿出了三截绳索。
“郝运,你拿着绳子是做什么?”
“当然是要把你们绑起来啊。”郝运咧嘴笑道,“在治疗的时候,你们不可以乱动,否则会影响到我的治疗效果。”
“我可没听说过这种治疗方法。”
布雷迪站起身,郝运双眼一亮,伸手对着布雷迪使用麻痹咒。布雷迪两腿一软,重新跌回了椅子上面。
保罗和亚伯见势不妙,也想站起身,郝运眼疾手快,同样给他们两人使用了麻痹咒。
“该死的,你是巫师吗?为什么我动不了了?”
布雷迪瘫坐在椅子上,只有头部可以勉强移动。
“你没有看过功夫片吗?我这一手叫做点穴,本来我不想用这招的,谁知道你们这么不听话?”
“点穴?哇哦,那可真酷!爸爸,这个功夫我听说过!”
“闭嘴,保罗!你能不能搞清楚我们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
“是呀,哥哥。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赶走姐姐的男朋友的吗?你为什么要给对方叫好?”
郝运看着父子三人吵成一团,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他蹲下身子,把父子三人绑了个结结实实。
“好了,我接下来要给你们上药了。
这种药的副作用比较大,他会让你们觉得特别特别痒痒。
但是,即使再痒,你们也不能去挠痒,否则你的脸就会彻底烂掉。不过我可以像你们保证,这东西的效果绝对天下第一。
连你的老人斑都能去掉。”
布雷迪一听,梗着脖子争辩道:“我哪儿有老人斑?你不要胡说!”
“好了,别废话了。”
郝运在鼻子里塞了两团棉花,接着又把口罩戴在脸上,拿起万金油便往布雷迪的脸上抹。好像屎一样的臭味弥漫开来,惹得布雷迪不断怪叫。ωωω.χΙυΜЬ.Cǒm
“啊,这是什么东西!臭死了太臭了!你这个庸医,居然给我脸上涂屎?”
“闭嘴,老家伙!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把屎塞进你的嘴巴里面!”
布雷迪浑身一颤,乖乖地闭上嘴巴。
保罗和亚伯两兄弟屏住呼吸,胆战心惊地望着父亲。
“哥……兄弟,能不能别给我涂了?我觉得这点毛病应该不至于用药吧?你拿块冰给我敷一敷就行了。”
“不行,你姐姐嘱咐我要给你们治伤,我怎么敢偷懒呢?”
郝运咧嘴一笑,挥手将一团万金油抹在保罗的脸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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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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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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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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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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