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那皇帝,脸色铁青,气的手都在抖。朝中大臣一看皇帝脸色不好,更是一个个头沉沉的低着,大气不敢出,生怕热火上身。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为了个叶潇潇和晋王的婚事,这皇帝和霍将军两个人竟然因为这碰上来了。
那叶潇潇的身份配晋王也是够的,两人也算的上门当户对,也不知道这位霍将军和叶家的人有什么不满意的。
皇帝脸色阴沉着,盯着霍远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开口道:“朕倒是觉得叶潇潇活泼开朗,和晋王很是般配,霍将军可是对朕的决定不满?”
皇帝说完这话就似笑非笑的瞅着霍远骞,叶家是太后母家,本就权势滔天,霍家又有军功在身。两家结亲的事,皇帝当初就不乐意,可最后叶婉柔还是嫁给了霍远骞。
倘若叶潇潇在嫁一个有权有势之人,这叶家的权柄怕是要把他这皇帝也盖过去。皇帝这才选中了晋王,晋王虽然为皇室中人,王爵在身,可皇帝权柄抓的厉害,这晋王却是一点实权都没有,妥妥一个闲散王爷。
叶潇潇嫁过去,做个闲散王妃,也是当的起的,这是断了叶家在想要结亲巩固权柄的道。
皇帝自己十分满意自己这个赐婚,万万是没有想到,叶家这般不同意,连霍远骞也敢公然让他退了这门亲事。
霍远骞一听这话,连忙告罪辩解,“臣并无不满,只是潇潇性子顽劣,臣怕是以后会给晋王填不少的麻烦……”
霍远骞话语还未说完,便被皇帝给打断了。
“既然并无不满,这门婚事就这么定了。”皇帝金口玉言,没跟人拒绝的余地,就这么定了下来。
皇帝态度强硬,霍远骞现下也知道怕是没有办法让皇帝改变了。霍远骞准备默声退下。
皇帝看着霍远骞这样子,嗤笑一声。随即开口道:“霍将军成亲之后可是变化不小啊,娇妻在身,莫不是被个女人迷昏了头,朕的旨意,都要你霍将军来质疑。”
皇帝这话一出,满朝文武皆是一惊,这霍将军原来是为了自己的妻子,为了妻子和小姨子,来和皇帝对着干,可不是色令昏智吗。
霍远骞马上跪下,沉声道:“微臣不敢,此事乃是臣一人想法,与内子无关,望陛下恕罪。”
站在霍远骞旁边的朝臣战战兢兢,跟个鹌鹑一样,瑟缩的脑袋,生怕皇帝迁怒。
倒是也有几个朝臣来帮霍远骞说话,也不过就是那几句话,翻来覆去,皇帝开恩,霍将军并无不臣之心这类的。
傅成书此刻也是低着头,心中思绪万千,早在霍远骞出声之时,太子殿下就暗道不好,这赐婚旨意以下,霍远骞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求皇帝退回旨意,这不是活生生打皇帝的脸嘛。
叶家霍家结亲,皇帝本就心生不满,皇帝疑心又重,怕是少不了猜疑。
皇帝久久不出声,朝臣也是不敢动。皇帝现下脸色倒是好了不少,看着霍远骞跪地上,慢悠悠的开口:“霍远骞出言不逊,罚奉三月。朕看你是美色误人,就在大理寺好好闭门思过,军权暂时交于太子,若无其他事,就下朝吧。”皇帝觉得这霍将军实在儿女情长,如今想要惩罚霍远骞,连闭门思过都不让在家中,让人家小夫妻独守空房。
霍远骞听罢,便磕头谢恩,傅成书听到军权交于他,也连忙领旨谢恩。
皇帝刚刚夺了霍远骞兵权,心情自然是好了起来。自己一甩屁股走的倒是潇洒,留下愁眉苦脸的霍远骞。
下朝之后,太子殿下同霍大将军两人慢悠悠走在最后面,霍远骞满脸愁苦,一时之间忍不住叹气。
傅成书也是叹了叹气,拍了拍霍远骞的肩膀,开口道:“你今日太过莽撞,操之过急了些。父皇他金口玉言,更何况赐婚的旨意都下了,你今日当众要他退回自己的赐婚旨意,是他脸面何在。更何况……”
剩下的傅成书欲言又止,该说不说的,霍远骞也都明白。更何况咱们这位皇帝疑心重……
霍远骞怎么会不明白,可昨日他既然答应了叶婉柔,就不能反悔,霍远骞此刻也回过神来,自己是真真的鲁莽了。
霍远骞闷闷的,脸色也是心事沉沉,闷声道:“臣明白,此事是臣鲁莽了,太子殿下莫要见怪。臣如今要在大理寺闭门思过。内子现在还在孕中,还望太子殿下能够照顾一二。”
霍远骞倒是不担心自己,只是叶婉柔现在怀孕,他不在这段时间,就怕叶婉柔出事,而他也不在身边,那可怎么办才好。
傅成书如今刚刚得了霍远骞的军权,皇帝此时心情正好,他多多照顾霍远骞的家室,怕也不会生气。
傅成书自然应了下来,承诺在霍远骞闭门思过期间,不让叶婉柔受到任何伤害。
霍远骞得了太子殿下的承诺,心下稍安,却还是吩咐下人回家中告知叶婉柔,又派了心腹保护照看,切莫保护好叶婉柔,不要让叶婉柔受到伤害。
霍远骞拜托傅成书在他闭门思过时间,照看妻子,不知道怎么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皇帝听到倒是没有虞色,反而还笑了笑,直道咱们这位霍将军可还是个痴情种子,又悠悠叹了叹,说着些美色误人。琇書蛧
旁边侍从倒是笑着搭话。说这些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类的话。
皇帝也只是笑了笑,眯着眼。道了句,天气甚好。
霍远骞爱妻也好,美色误人也好,这叶婉柔确实是霍远骞心尖尖上的人,成了霍远骞一个大弱点,软肋。对皇帝来说,也不失为见好事。
至于太子帮忙这事,皇帝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最恨结党营私之人,也最忌讳,可如今霍远骞兵权被夺,太子有心帮忙,外界名声也是好的。也不失是个没谈,体贴下属之类的。
皇帝自然不会阻止,而今皇帝心里舒服极了,解决了叶家和晋王的事,霍远骞又顶着头迎上来,兵权也夺了。皇帝心中大好。
这厢祈声知晓了叶潇潇此事,忙活着,叫人传信给江璃,想要进宫见太子殿下,让江璃联系太子殿下,有重要之事告知。
江璃在接祁声消息,连忙马不停蹄的去东宫找傅成书。
“表哥!”东宫内,人为见,声先到。江璃一身粉红长裙,娇俏的很。
“你这丫头,今日怎么来了。这远远的,人还没看见呢,就听见你的声音了。”傅成书见是江璃,忙上前,柔声说着。
太子殿下又连忙叫侍从备上江璃爱吃的点心,瓜果。让人细心照看着江璃。
傅成书这才刚下朝回来,连朝服还未来得及换。这边刚让人伺候好江璃,就准备换衣服去。
江璃被吃食晃了眼,眼看傅成书要先换衣服,忙扯着傅成书的袖子,压低声音娇声道:“表哥,祁声同我传消息,说是同你有要是相商,说是和叶潇潇有关。我已经让人寻她来宫里,就说是我想她了,待会怕是就来了。”
傅成书明了,大抵是明白祁声已经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便点了点头,又戳了戳江璃的脑门,无奈道:“便是祁声待会要来,你也得先让我把这一身朝服换下来吧。”
江璃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俏皮道:“那表哥还不快去,可别让表妹我久等了。”
傅成书无奈,随即去换了身衣裳。
傅成书将江璃看作亲妹妹,自然很是疼爱,平时倒是不在意这些礼节。
祁声这边跟着人在是进了宫了。她今日穿了件鹅黄色的裙衫,带着个银镯子,发髻上也只是带了几只珠钗,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清爽简单。
江璃看到祁声到来,自然高兴不已,趁着傅成书换衣服的空,拉着祁声的手,就开始喋喋不休,不是说想念祁声,就是抱怨,这宫宫没有祁声的陪伴,都无趣了许多。
祁声也是由着她,陪着江璃解闷,两人聊天聊的倒是欢快。
傅成书临近门前,就听见一片欢声笑,两人聊天声,祁声声音温柔,傅成书听着,一时间扬起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傅成书换了身天青色的常服,安安稳稳的走了进来。
祁声一抬头就看了傅成书,连忙起身行礼。
“殿下。”
傅成书点了点头,坐在了主位上,江璃此刻也是知趣,知道祁声是同表哥又重要事情要讲,也就起身。娇声说道:“我瞧表哥庭院内桃花开的正好,想着折几支送给姑姑,姑姑一定喜欢,不知道表哥可介意。”
江璃这事可是正和了傅成书的心意,笑着叫了几个人陪着江璃去折桃花。又嘱咐着侍从仔细着江璃。
这东宫上下都是傅成书的人,个个聪明得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清楚的很。侍从得了吩咐,就将门仔细关好。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傅成书和祁声。
祁声得了傅成书示意,方才一五一十的讲那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讲叶潇潇同晋王那些乌龙事,叶潇潇原本是有情郎的。
祁声心里觉得这晋王也是古怪,明知道叶潇潇心中另有所属,竟然也认下这事,实在是有些蹊跷。
傅成书摩擦着杯子,心中所有所思,难怪,这事情倒是有些难办了。
傅成书敲了敲桌子又问:“叶潇潇那位情郎可知道是何人?”
“是新任探花顾裴之。顾大人,现下在翰林院,任七品编修。”祁声回道。
“顾裴之?他和叶潇潇,倒是有意思。”听着话,傅成书轻笑,属实有意思啊。
顾裴之是寒门子弟,今年的探花郎,傅成书也是知道的,长的自然很是俊美,听闻骑马走街时,可是有不少姑娘向她扔花的。这文采,傅成书也是十分赞赏。
寒门子弟,品学优良,同那位太后外甥女,叶家的娇娇小姐竟然扯上了联系,怎么能不有意思。
傅成书眉头一转,有吩咐祁声:“顾裴之那边多多注意着。”
祁声低声应了下来,心下也有点担忧叶潇潇。
如今叶潇潇在太后那里,被看管起来,不能随意见面,祁声也十分担心叶潇潇如何。脸上担忧之色,被傅成书看个正着。
傅成书抿了口茶,悠悠说道:“你也不必担心叶潇潇如何,她是太后的外甥女,在太后那里自然是吃穿不愁。倒是你如今看上去瘦弱了些,近些日子可是累着了。”
祁声听这话,心尖一颤,也是浅笑着回应:“谢殿下关心,累倒是没累着,比不上殿下劳累。”
如今晋王也被看着,霍远骞被夺兵权,安排在大理寺闭门思过。傅成书心中思绪万千,不愿多说。一时间竟然静了下来。
到底是太子殿下先开了声,说带着祁声去瞧瞧江璃折桃花折到哪里去了,祁声也就跟在傅成书的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
到了庭院一看,江璃果然在那里挑着花枝折,手上还握着两支桃花枝,更衬得江璃人面桃花相映红。
江璃拿着桃花的样子,倒是让祁声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年她第一次看到江璃时候的样子。
祁声不好在东宫多待,没多久便要回去了,傅成书看着她衣着简单,又让人带走了一套白玉首饰,祁声推脱着,江璃看热闹不嫌事大,催促着祁声收下,祁声这才收下,告辞被送出出了宫。
霍远骞被罚,闭门思过的事。没多久就传了出去。
传话的人到霍家的时候,叶婉柔正吩咐下人,准备饭菜,等着霍远骞回来吃饭,昨晚霍远骞答应她,她心中一片柔软。
等听到霍远骞被罚闭门思过,还被夺了兵权的时候,叶婉柔两眼一黑,险些晕了过去。她身子本来就弱,如今怀着身孕,不宜折腾。
还是叶母听到霍远骞被罚的消息,担心女儿,连忙来到霍家,生怕女儿出了意外。
这下又是大夫下人们一阵忙活,只说叶婉柔一时气急,身子又弱,应该多多调理,多多休息,切不可多想,心绪开阔才好,又开了药方。
叶母来时听到这个,自然是百般心疼,好生劝慰女儿,又是开解半天。
叶母心中也是发愁,二女儿被赐婚,如今在太后那里,这事还没完,大女婿因着赐婚的事,就被罚闭门思过,大女儿如今怀有身孕,体弱的很。
叶母心想着这算什么事啊。
叶婉柔心中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霍远骞何故如此啊。心中难受不已,加之怀孕之人,本来就多虑多愁,一时间靠在母亲怀里,又是落了眼泪,才强撑着收拾好心思,同叶母互相安慰起来。
皇帝在朝堂之上大发雷霆,金口玉言,这婚约怕是怎么都改不了。
顾裴之听说之后,更是心急如焚。顾裴之自那里起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叶潇潇了,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叶潇潇就被赐了婚。
顾裴之同叶潇潇两情相悦,二人更是连定情信物都送了,顾裴之本是想着等稳定下来,有作为之后,就要去叶家提亲,哪里想的会天降赐婚。
这一赐婚下来,顾裴之可是心乱如麻,连忙去找叶潇潇,可是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今日听说霍远骞霍大将军希望皇帝退婚,受了惩罚,如今更是心乱如麻,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裴之家境贫寒,原想着有了一番出息再去提亲,哪成想……
顾裴之同叶潇潇见面,不是叶潇潇来找他,就是二人相约在外面,如今听说叶潇潇在皇宫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顾裴之想起,叶潇潇曾经对他说过,她有一位好姐妹,名叫祁声,现下在宫外住着,心中不由得一动。连忙找人去打听这位祁声小姐的住处。盼望着能得到叶潇潇的消息。
也是赶巧,这边太子殿下让祁声注意些顾裴之,那边顾裴之就要找祁声。祁声也是有意要见一见这位探花郎,翰林院的大人,到底有个本事,就让人传话,约着来日在哪里见上一面。又修书一封,快马加鞭的递给太子殿下。
祁声心思缜密,也不知道这位顾大人究竟是因为什么来找她,更不是很清楚他对叶潇潇的心是如何。
祁声看叶潇潇对那位顾大人还是痴情的很,又想到霍远骞对叶婉柔的心。一时间感慨万千。
说起来叶潇潇同顾裴之,也不知道日后该是如何是好才是,祁声心中十分不安。夜晚也睡不着,这一宿睡的十分不安生。
第二日,祁声收拾好自己,穿了身绿色裙衫,按着约定时间,约定地点去了。
祁声同顾裴之约定的地点是在间酒楼。开了个隔间,十分私密,也是适合谈话的好地方。
顾裴之同样没睡好觉,他这几日心神不稳,听着人打听到了祁声,又说要约着见一面,心里想着是有了叶潇潇的消息,一时不知道是高兴多还是难过多些。这晚上也是没睡个好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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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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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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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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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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