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在女人这受挫,虽说也没有其他女人了,但这感觉不是很好。
“你是本王的前王妃,现如今有人要杀你,本王如何能坐视不理?”琇書蛧
白荏苒感觉墨韶华并不想轻易放过她,心里便有些烦了。
她微垂眼眸,脑中忽的闪现出一个想法。
她走近墨韶华,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的俊脸,小手柔弱无骨的附上了他的胸膛,拍了拍他的衣襟。
“王爷,您觉得会是谁要杀我?会不会是你那个白月光?”
原主足不出户,性格更是弱到任人欺负,根本没有跟人结过仇怨。
左思右想,她还是觉得江挽月最可疑。
现在想来,昨日在宁王府拐角看见的那抹粉色衣角,怕是她身边的人。
为了个人参,招惹了杀身之祸,她这是亏大发了。
墨韶华抓住胸膛的小手,眼眸深邃,像只能看透人心的千年的狐狸。
“是与不是,本王自会查清楚,这件事情,本王会给你个交代的。”
“这么说,这事王爷是一定要管了。”
白荏苒用力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走到床边,把杀手之前落下的剑踢进床下,大咧咧的躺到了床上。
“说实话,我想跟王爷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我这种平头百姓,只想安生的过自己的小日子,跟您这样的大人物接触,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侧躺着,手撑着头望向墨韶华,“王爷明白我的意思的吧?”
墨韶华眼底闪过异色,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也很直接,“本王查过你的过往底细,你并未学过武,医术更是没有接触,在王府醒过来后性情更似变了一个人,对此,本王很是好奇,倘若你解了本王的疑惑,本王便能明白你的意思。”
变化之大,让他觉得根本不是同一个人,但又确确实实是一个人。
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白荏苒从不掩饰自己的性情,因为她有自知之明,装也装不像。
况且,装得了一时装不了一世。
肆意潇洒活着,能活多久算多久吧。
可她也不能说不芯子换了吧!
古人迷信,万一把她当妖怪烧了,她才是死的亏。
她看着床边的墨韶华,没准备正面回答他。
翻身坐起,盘着腿,对着他笑了笑,“王爷是后悔跟我和离了?还是觉得我生了反骨很有趣,激起了你的征服欲,想让我陪你玩?”
如玉的小手勾住墨韶华的腰带,媚眼如丝,笑容魅惑,“其实我都是装的,我就是想欲擒故纵吸引王爷的目光,其实我一直爱着王爷,不然王爷再把我娶回家,我陪王爷玩一辈子。”
说着,还恶心吧唧的给墨韶华抛了个媚眼。
她觉得墨韶华现在缠着她,就是征服欲在作祟。
要是她跟别的女人一样上杆子,他可能就失去兴趣了。
墨韶华垂眸看了眼腰间的小手,眼底涌出了玩味的笑。
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他若是不逗一逗,岂不是浪费了她费力的表演。
“你当真这般想?那本王回去禀告父皇,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以亲王最高规格准备聘礼,重新迎娶你入府,与你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你可拉倒吧,还永结同心,百年好合,王爷自己都不信吧。”
白荏苒猛地收回手,心里忍不住骂了他一声贱。
婚离都离了,又这样不依不舍的,不是贱是什么?
还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海王收心堪比彗星撞地球。
当她是原主那个傻子,不用骗就跟着跑?
这墨韶华就是个老狐狸,软硬不吃,打定主意想要逗着她玩了。
直接说也无用,使招也没用,她有些累了,直接躺到床上装死。
“求求你了,让我好好活着吧,我真的没有兴趣跟渣男玩感情呀。”
她翻了个身朝里,背对着墨韶华,生无可恋道:“只要不再娶我,王爷想干什么干什么吧。”
对于墨韶华,她已经没有太多要求了。
“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墨韶华的声音从身后轻飘飘的传进耳中,似乎带着阴谋,让白荏苒一个哆嗦,猛的又坐了起来。
“当然不是,做什么梦呢,我说的是不打扰我的情况下,我没空跟王爷玩,王爷还是早点回去吧。”
惹不起躲得起,以后最多看到他躲着点。
墨韶华望着她轻笑了声,从袖间掏出一柄镶嵌蓝色宝石的匕首,扔到了床边,“留着防身,长剑不适合你,我把皓月明阳留下,你有事就唤他们。”
他弯腰,正想把床底长剑拿出来,门口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苒儿,怎么这么晚了还亮着灯,可是睡不着?可要娘进来跟你说说话?”
门口传来江氏的声音,白荏苒生怕她直接推门而入,猛地下床,一脚踩到了墨韶华的背上。
墨韶华猝不及防被她踩的趴到了地上,脸色瞬间黑如土色。
他正要发飙,白荏苒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跳到他身旁,边把他往床底推,边回外面的江氏,“我正要睡呢,娘怎么起了,夜深露重,娘赶紧回去睡吧。”
墨韶华堂堂宁王,怎么可能钻床底?
他一把拍开白荏苒的手,下手没收住力道,“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间尤其明显。
两人都是一愣,对视一眼,还未来得及做反应,就听外面江氏问道:“什么声?”
江氏在门口,说话间就要推门进来了。
听到推门声,墨韶华快速起身,眼神怪异的看了白荏苒一眼,在江氏踏进房门的瞬间,快速打开窗户,翻窗而出。
他什么都没做,竟有种偷情被人抓奸的感觉。
死女人,竟然想让他钻床底,真的是太过分了。
白荏苒看到江氏进来了,不动声色的把匕首藏到了枕头下,快步迎上了她。
“这大半夜的,娘怎么起来了,还就披着一件衣裳,夜深露重的,您这身体才好,别再冻到了。”
她把江氏肩上的外衣往上拉了拉,走到门口把门给关上了。
“我起夜,看到你房中灯还亮着,便过来瞧瞧你,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当心熬坏了身子。”
秋风瑟瑟,从窗口吹进来,江氏望向窗口,皱起了眉,“天寒了,窗户都不关,这般大咧咧的不会照顾自己,真是让人不放心。”
她走到窗边,将窗户关起来,拉上了窗栓。
“我从娘屋里回来,突然想起来药铺还有事情没安排好,这才没睡,刚才觉得闷,才开了窗透透气。我这正要睡下,娘就来了,睡的时候我肯定是会关上窗户的。”
那个死男人,翻窗翻的挺熟练呀,看样子没少翻人家窗户。
江氏见白荏苒无事,嘱咐她赶紧睡,就回房去休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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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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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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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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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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