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一天天的不修炼整日想着给他添乱。
今日,他非得给尘昙这朵烂花修修枝不可!
想毕,他转身消失在原地。
尘昙刚入禁地,眼前一花便被迫接了远山一掌。
“你发什么疯?”
他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打断别人修炼有多不道德,还不满对方的偷袭。
臭狐狸修炼修的魔症了?
吐了血又被嫌弃远山:?
对,他真要疯了。
他快被这个只懂修炼不长脑子的烂花给气疯了!
越想越气,远山根本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出手。
尘昙也来了脾气。
两个人的修为差不多,这一打起来惊天动地的,惹得斩魔宗的人以为魔族入侵了,忙去禀告宗主。
宗主也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慌乱了一瞬,后又想起什么,面露无奈。
“老祖在同人切磋,无需慌乱。”
至于切磋的对象,应就是那位了。
想起自己年幼时有幸见过那位一次,与老祖的绝尘不同,那位艳丽的像是一朵人间富贵花。
他眼底微微透出一股子怀念。
这两位,也有几百年未曾闹出过这样的动静了。
宗主这般淡然,却让下面的弟子惊掉了下巴。
他们听到了什么?
老祖同人切磋?
这世间,居然还有人是老祖的对手?
…
“嘶…”摸了摸左脸上被人抽出的一条红痕,远山眼眶里的泪水摇摇欲坠,怨气横生的瞪着尘昙:“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吗?”
尘昙抿唇,右脸上血淋淋的爪痕触目惊心。
“你也打我了。”
说完,他又强调:“你不是人。”
远山:我怀疑这朵烂花在骂我,虽然我真的不是人。
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骂骂咧咧道:“你这次又是什么事?”
他发誓,如果尘昙这次又是跟徒弟吵架来自己这里,他一定要在尘昙的左脸上再挠一下!
尘昙这才迟钝的想起饱受折磨的陆随深,顿时把两个人的仇怨抛在了脑后。
“妖族的发情期怎么解决?”
远山正用舌尖顶着自己红肿的腮帮子呢,闻言惊悚的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他痛苦的捂着嘴,说话都含糊不清:“你说什么?”
尘昙:“妖族的发情期。”
远山上下打量他好几回,瞪圆了眼珠捂住胸口猛的后退了好几步,“你…你发情了?”
这模样好像尘昙要把他怎么着一样。
奈何我们只懂修炼的老祖知道有道侣这种关系已经很难得,再深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疑惑的看着远山的动作,不知道他抱着胸口做什么。
“我为何要发情?是小徒弟发情了。”
想了想,他又解释道:“小徒弟是蛇妖。”
远山翻了个白眼,把手放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尘昙收了个蛇妖当徒弟。
想起自己刚才被打断修炼吐出来的那口血,远山皮笑肉不笑,阴森森的看着他:“所以,你不惜用蛮力打破我的阵法,就是因为你家小徒弟发情的事?”
老祖一副你终于听懂我的话的表情,淡然点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求人的不是他呢。
远山忍无可忍,直接怒吼出声:“你徒弟发情了关我什么事!又他妈不是我干的!”
头好疼。
他快被尘昙搞得神经衰弱了。
孤鸿,救命!
求求你把我带走吧,别让我整日面对你这个还不如猪脑子聪慧的徒弟!
尘昙被他吼的缩了缩脖子,瞳孔放大了一圈,显然被他吓了一跳。
“你干嘛那么大声…”
老祖讲道理,求人办事,不敢顶嘴。
唯唯诺诺的,委屈极了。
看着远山的眼神,满是控诉。
远山大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为了防止自己被他气死,就让他赶紧说怎么回事。
尘昙也不知道具体,就把自己看到的说了。
“你家小徒弟应该是第一次发情,熬一熬就过去了。”
“能用真气压制吗?”
“当然不行!第一次发情用真气压制,以后他就是一只废蛇了!”
妖族都有自己的发情期,有灵智的可以熬,没有灵智的根本就管不住自己。
不过,尘昙的这个小徒弟有些奇怪。
他的发情期…来的这么晚吗?
“相信我,熬一熬没问题。”
“不行。”尘昙想起小徒弟难受的都哭了,除了小时候哭过,小徒弟就再也没掉过眼泪了。
老祖心疼死了。
远山气极:“那你去找个未曾//生智的雌蛇,给他疏解一下。”
还不用负责。
老祖脸色瞬间黑了,语气都跟着加重:“不行!”
小徒弟正是修炼的大好时候,怎可轻易泄了元阳。
还是连灵气都没有的雌蛇?
虽然老祖不知道具体疏解的过程,但是!
只要一想到雌蛇碰到小徒弟一下,老祖就想杀人,不,杀蛇。
远山:?
“这不行那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尘昙回想了一下以前远山发情的时候,问道:“你发情的时候,为何从未痛苦过?”
这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远山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涨红起来。
说话也支支吾吾的。
他虽然是一只狐狸,但是他是一只家养的狐狸,远没有那些山野狐狸来的风骚。
浪也只在孤鸿一人跟前浪过,如今被这么一朵不懂情事的烂花一问...
远山羞涩了。
尘昙见他不说,还以为他是不愿意把方法告诉自己,皱眉催促道:“臭狐狸,快说。”
远山怒目瞪着他。
说?
说什么?
我说了你能跟你徒弟酱酱酿酿翻来覆去烙煎饼吗?
“这法子不适合你。”
尘昙更疑惑了。
“总之,发情期不会死人,让你家小徒弟忍忍就过去了。”
“你告诉我。”
“他看起来很痛苦,但是能熬过去!”
“你教我!”
老祖很执拗,远山干瞪眼。
半晌过后,老祖完胜。xǐυmь.℃òm
最后,远山恼羞成怒的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本珍藏已久的画册甩在了尘昙的脸上。
“画册第一页有用,后面的没用。”
话音落下他趁着尘昙分神一脚给人踹了出去,老祖抱着画册不设防,坐了个大屁墩。
禁地内,远山对着入口打下了九九八十一道阵法后心痛的坐在地上。
呜呜呜那本画册是他想日后飞升带到九重天跟孤鸿一起研究的。
尘昙这朵烂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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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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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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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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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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