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成都府,孙传庭和陈奇瑜先是派2000禁军包围了蜀王府,然后两人一起分别拜会了四川巡抚和成都府知府。
四川巡抚和成都府知府正好在一起,正在布置清查田地和欠税的事情。
孙传庭和陈奇瑜只好在会客厅等着。
四川巡抚和成都知府一起过来,还没进门,四川巡抚就满面笑容,说道:“你们来得可太及时了。四川官员的薪俸有好几个月没有足额发放了。官兵也一直催促军饷。前几天才来了一拨官兵,找我要军饷。我说,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要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拆开卖了,看能卖几个钱?直到我说,钦差大人到了后,抄了蜀王府后,马上就发军饷。这些官兵才作罢。“
孙传庭和陈奇瑜听得莫名其妙。孙传庭有些疑惑地说道:“我俩奉圣上命过来抄蜀王的家,圣上下令交给第二军区司令员洪承畴150万两白银作为军费,一半粮食作为赈灾物质,其他的事情并未谈起。“
四川巡抚说道:“洪司令已经先你们接到圣旨。他提出建议,四川目前没有灾情,陕西和山西的灾情比较严重,赈灾粮食就都送到陕西、山西。不劳烦你们运送,由第二军区派人运送。至于150万两军费,留下30万两作为四川军队的军费,剩下的120万两也由第二军区自己派人来运送。“
四川巡抚说道:“你给第二军区这么多白银和粮食,好歹也给四川、成都的官府一些钱和粮食。蜀王富国敌国,这么多钱粮,你们这两千人也运不走。也需要我们的协助。“
孙传庭和陈奇瑜都知道政府官员薪俸没有足额发放的事情。两人商量了一下,孙传庭问道:“四川和成都府需要多少白银和粮食。“
四川巡抚说道:“给四川留50万两白银,成都府留20万两白银,总共留20万石粮食吧。“
孙传庭说道:“洪司令那已去了150万两白银,现在这边还要70万两白银,那恐怕我们只能空着手回去了。“
成都知府听后,哈哈大笑,说道:“蜀王在成都已有十三代,蜀王擅经营,成都府七成的土地都是他家的,说是富可敌国,一点不过分。“
张献忠在1644年8月占领成都,同年11月建立大西政权,宣布“蠲免边境三年租赋“,也就是三年不向老百姓征钱粮。之所以不征钱粮,是因为其手上有钱粮,才抢了蜀王这个富可敌国的超级大户。
而且张献忠在1643年5月占了武昌城,抢了楚王这个比蜀王差一点但同等级别的超级大户,并自称大西王,建立了政权。因打不过左良玉的部队,放弃武昌。
张献忠在成都建立政权时,号称军队有120营,明朝满编一营3000-5000人。如果满编军队大概在36-60万之间,满编的可能性很大。张献忠打下武昌后,招募了数万的鄂兵;打下成都后,又招募了数万的川军。
而且张献忠这种军队都是携家属作战,士兵会带上家眷。加上军属,总数会在100多万。100多万人吃饭,即使是抢了蜀王这种大户,也有吃光粮食的时候。
1646年初,张献忠就已打算放弃成都。一开始准备从距成都100多里的彭山江口镇走水路南下。被明将杨展击败,号称击沉船只数千艘,以千万两计的白银沉入江底。这就是著名的江口沉银。
张献忠放弃成都,原因很可能只有一个,军队有钱但是没粮了。
张献忠军队在成都的后期出现了有组织按地域杀军人的情形,很可能也是因为军中缺粮。先是杀光了川军,接着杀光了鄂军,最后开始杀自己老家的军人——陕西军人。
成都当时的军事威胁被不迫切,张献忠军和明军是可以一战的。清兵的到来还遥遥无期。年初走水路不成,张献忠决定走陆路。1646年11月,驻扎在跟成都240公里处的南充凤凰山。探子报告清兵已经到来,张献忠是不信的。骑马去查看,因距离太近,结果被清兵一箭射死。
蜀地在战后十室九空,需要从湖广地区大规模移民是确定的。把蜀地人口的极端减少归因于战火和饥荒有点过于简单了。
论战火和饥荒,陕西更严重。明朝两支能打的军队:孙传庭和洪承畴的兵源都是陕西人,农民起义军的主要兵源也是陕西人。
陕西的战火既持久规模也大,先是明军和农民起义军打了多年,接着又是李自成部和张献忠部打,最后又是清兵和李自成的部队打。
陕西的大饥荒最先爆发,持续时间也最长。
但是只有湖广填四川,没有湖广填陕西。
蜀地人口大幅下降,只能主要归因于张献忠的统治。
张献忠嗜杀,乱杀无辜是确定的。江口沉银博物馆有大量妇女佩戴的发饰、耳饰、项饰、腕饰、指饰;每一件首饰背后很可能是一个妇女的生命。妇女不是军人,乱杀无辜的罪名肯定是跑不了的。www.xiumb.com
1646年9月,张献忠率部离开成都。在成都待了两年多时间。江口沉银,证明张献忠在离开成都时仍然持有大量的钱财。
李冰父子修了都江堰后,成都盆地就成了物产丰富之地,号称天府之国。但是嗜杀的结果就是没有多少百姓种地,生产粮食。虽然有银两,但是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胴战争是可以影响人性的。有的官兵因杀戮会有罪恶感,但也有少数人会在杀戮找到满足感,也许杀戮能让张献忠感到快乐吧,他的左丞相汪兆麟也多半是喜欢杀戮的同路人。
张献忠的军队加上军属100多万,在蜀地待了两年,离开成都时,还剩下这么多钱财,可见蜀王之富有。几十万大军和军属吃了两年多粮,蜀王存粮数量也很巨大。
四川巡抚在旁说道:“今天的事情已经交待完毕,要不这样,我和知府一起去见证。如果蜀王富可敌国,就给四川留50万两白银,成都府留20万两白银,以及20万石粮食。否则不要一文钱一两米,我们还出人帮你们把钱和粮运出去?两位钦差大人,这样总可以吧。”
孙传庭和陈奇瑜商量了一下,成都到京城路途遥远,即使八百里加急,一去一回,也要不少时间。既然皇上下旨时加了一句“便宜行事”,就是允许我俩根据现场情况灵活处理。
两人答应了巡抚的建议。然后四人一同前往蜀王府。
孙传庭和陈奇瑜到达蜀王府,下达命令:抄家。
打开一间间藏宝屋,每间都是堆积如山,一锭锭的白银、黄金,整整摆放,色泽暗淡,一看就知道已放了不好年月。
打开一间间的粮仓,堆积如山。有些稻谷已开始霉烂。
巡抚笑咪咪地着着孙传庭和陈奇瑜:“怎么样?我说得不错吧。蜀王是不是算得上富可敌国。“
孙传庭和陈奇瑜都还停留在既惊叹不已又兴奋的情绪中。
孙传庭缓了一下说道:“巡抚所言极是,蜀王确是富可敌国。京城所传谣言看来并不假。确实是‘亲王一倒,大明吃饱’。就蜀王这库存的钱粮,够大明维持好一段时间了。“
陈奇瑜说道:“巡抚先前所说的可算数。“
巡抚说:“当然算数,我还怕你们反悔呢。收到钱粮后,我和知府给你们签字画押,并把情况上报给中央政府和圣上。至于承诺帮你们运钱运粮的事,自然不在话下。“
巡抚和知府走后,孙传庭和陈奇瑜商量,先清查钱财,交给四川巡抚50万两白银,成都府20万两白银,以及当地军队30万两白银,剩下的由孙传庭带1800名禁军先行出发,先到陕西,把120万白银亲自交给洪承畴,然后就一路赶回京城。
陈奇瑜带领剩下的200名禁卫,找四川巡抚和成都府协助清查粮食,留给四川20万石粮食以及洪承畴部需要的粮食,剩下的粮食由四川巡抚和洪承畴共同派人运到京城。陈奇瑜一边协助成都府给无地百姓分配蜀王充公的田地,一边招募新兵。
又用了一周多时间,才清查完钱财。装了满满的大几百车。
孙传庭带领200禁军在前面开路,两边各两排禁军护卫车辆,其余禁军断路。
经过一两个月的相处,孙传庭和陈奇瑜英雄惜英雄,不忍分别。陈奇瑜送了好久,两人才依依惜别。
孙传庭说道:“我在京城等你归来。”
陈奇瑜说道:“这一路上你责任重大,一定要保重。我这边兵招满后,就来追你。”
两人在马上一拱手,陈奇瑜掉转马头,就此别过。兄弟,等我归来,不久后我们就重逢了,那时就是我们大干一场的时候。
沿途各个关口都有四川的兵把守,一路上还算顺利。但孙传庭一点不敢放松,越往陕西,越紧张。来时,就听说陕西大旱,饥民成为流民,流民成为“流贼”。可能会有硬仗。
要到陕西界时,护送的四川官兵就回去了。走出没多远,孙传庭看方有一队骑兵,阵容整齐,看样子来者不善。
孙传庭急忙传令下去,让禁军马上建立防守阵型,作好战斗准备。
见禁军已准备妥当,孙传庭带领50禁军,前去查看。孙传庭剑出鞘,握在手中,50名禁军刀在手,箭上弦,紧跟后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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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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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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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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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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