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黄石基黄致远父子随时都可能回来,为了不引起冲突,他在这里的事不能让人发现,为此他特意跟宁静长谈了一次。
之所以要提前跟宁静谈一谈,自己随时可能离开的事,就是怕到时来不及告别,会让宁静产生误会。
当他谈及这个话题时,宁静还是哭着抗拒的捂着耳朵不肯听。
即墨寒何尝愿意离开,若不是为了两人能得到,双方父母的同意和祝福,他才不会让宁静这般伤心难过呢!
见宁静不肯听,他柔声道:“静儿!你听我说,离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重逢,我会尽快向黄伯伯提亲的。
你耐心的等我,我还有一些不得不履行的职责,和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
最多两年,等做完那些事之后,我就带着你到处走走,浏览大江南北,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你等我一段时间好吗?我一定终其一生都不负你!”
宁静痴痴的听着即墨寒的表白,她知道离别那一刻终究会到来,与其要死要活的挽留,不如趁现在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她不再哭闹,而是紧紧拥抱着即墨寒的腰。
那次谈过之后,她对即墨寒更好,也更贴心了,不让他做任何家务事,每天回来连洗澡水都给他准备好了,饭菜也是变着花样做,且厨艺越来越好。
她努力的学着像个小媳妇一样,精心伺候着自己的男人。
他们两人虽然没有越雷池半步,但基本上日常生活,都是像普通的正常夫妻一样,到最后连晚上睡觉,宁静都是坚持与即墨寒同床共枕。
除了没发生实质性的男女关系之外,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
三个眼看就要到了,在最后一段时间里,两个人的感情更是你侬我侬的恨不得粘在一起,空闲时,谁都不肯离开对方片刻。
这样的结果就是,即墨寒将频繁的跳湖降火,改成了跳浴桶。
因为太过频繁了,衣裳都不够换,而浴桶就放在床边,浑身着火后脱了衣服就跳下去,就当洗了个澡,又方便又省时省事。
宁静通过这段时间,与即墨寒的肌肤相亲,她也从懵懵懂懂的状态,渐渐地真正开窍了。
这也不枉费了即墨寒,在倍受煎熬的情况下,对她的悉心教导。
自己家的小媳妇,还是要自己来调教才让人放心。
某天的黄昏,即墨寒在忙着帮宁静整理药材,隐隐约约的听到对岸有动静。
细听之下,他才惊恐的听出来,这是黄石基父子。
他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抱着身旁的宁静依依不舍的道:“静儿,你爹爹和哥哥都回来了,但他们没船,估计他们一时半会儿过不来,你有什么话想说的,现在就对我说吧!
为避免他们误会,因此我必须马上就离开。”
突如其来的的告别,让宁静瞬间就眼眶湿润了,即墨寒心痛的帮她擦掉眼泪,他急切道:“别哭啊,之前不是说好的嘛!你爹爹回来我就走。
不碰面也不惹他生气,你再哭下去,你爹爹会怀疑的,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亲爱的,你再亲我一下好吗?”
最后这句话,让宁静瞬间就面红耳赤起来,不过她仍是大胆的亲吻着即墨寒的唇。
即墨寒也与她热切的激吻起来,两个人热恋中的人,哪里肯轻易分开啊!
这一吻直吻到宁静呼吸不畅,浑身乏力即墨寒才肯停止。
湖心岛对那边的呼唤声,持续不断,若隐若现的传来:“静儿!静儿!你还好吗!我们回来了!静儿……”
宁静终于听清那一声声的呼唤声,确实是自己父兄回来了!
她吓得浑身发抖,就像是自己与人偷情,私定终身,被父兄抓了个正着了似的,她六神无主,惊慌失措!
即墨寒不慌不忙的安慰道:“别担心!他们没那么快过来,你现在整理好心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渡口那里接他们就是了。
要让他们看到你安然无恙,他们才会放心,他们应该是会用轻功,踩着干木头漂过来,所以你去帮我拖延一下时间,我来善后,我会把我来过的痕迹都通通消除掉的。
至于我种的那些竹子垂柳荆棘什么的,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你就说是梁颂派人帮你种的,千万记住啊!”
宁静焦急万分的点了点头,即墨寒见她还是紧张,又忙在她额头吻了吻故作轻松的道:“别怕,我们会没事的,因为我们什么都没做,即使被你爹爹抓到,我也会没事的。
顶多给他暴揍一顿而已,你就放心吧!我很强大,也很耐揍的,你爹爹是揍不坏我的!”琇書蛧
宁静终于被即墨寒最后的话给逗笑了,她急切的问道:“你有名字吗?我总不可能叫你一号吧?”
即墨寒想了想才回答:“你不是一直惦记着你的寒哥哥嘛!我的名字里也有个寒字,你不如也叫我寒哥哥吧!”
宁静点了点头道:“好!那我们就此别过,寒哥哥再见了啊!你记得一定要来娶我啊!我会一直等你的,寒哥哥我爱你!”
最后她踮起脚尖,又亲了亲即墨寒的唇,然后才不得不流着泪,捂着嘴向渡口那边跑去了。
即墨寒没时间回味这些,他快速将自己的东西收齐,并将黄致远的房间,宁静的房间都收拾好了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朝宁静相反的方向离开!
早在十几天前他就开始准备了,他将张胜捡回来那条船,栓在了常用那个渡口处,原来湖心岛那条船,栓在了一个隐蔽处,此时刚好派上用场。
当即墨寒匆匆忙忙,乘船离开湖心岛时,黄石基父子果然踩着干木头飘过来了。
但宁静还算是镇定,即使是泪流满面,也可以解释说是见到父兄激动的。
父子过来后,黄石基划着小船去接自己的夫人去了,黄致远则跟着妹妹回了岛上的住所,他要负责做晚饭。
兄妹两人回到住所,宁静匆匆忙忙每间屋子,都打开看了看,果然没了寒哥哥的一切痕迹。
她又是惊喜又是伤感,惊喜的是寒哥哥不用挨父兄的揍了,伤感的是,寒哥哥在这里陪了自己三个月,竟然……竟然真的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不曾留下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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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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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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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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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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