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着短刀,向闵尘扑来。
闵尘眼睛紧紧盯着那把短刀,轻轻一闪,躲了过去,左手一带,“扑通”一声,马三癞子顺着惯性摔倒在地上。
闵尘快速上前,一脚踩住马三癞子握刀的手腕,重踏之下,手中的刀再也握不住,短也滚落边上。
另一只脚高高抬起,重重向裆部踩上去。
“啊!”马三癞子重要部位立即传来巨大的疼痛。此时,他就像一只煮熟的大虾,蜷缩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
闵尘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用力抽着:“你一个泼皮、一个无赖,想占我娘子的便宜,想要上官家破人亡!我先打死你再说。”
不一会,马三癞子脸上、身上、腿上、手上,全都是青紫的伤痕。
“官人,饶了他吧!”
上官芸害怕闵尘打死马三癞子吃官司,便劝闵尘。
“哼”!闵尘听了上官芸的话,便丢了棍子:“要不是我娘子慈悲,今天定要杀你报仇!”
“滚!”
马三癞子浑身是伤,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闵秀才,你死定了,我的哥们饶不了你!”
“再不滚我又要开打了!”闵尘举起了手。
马三癞子见状,便不再说话,一瘸一拐走开。眼中的一抹厉色,却被深深地藏了起来。
……
“官人!”上官芸眼泪汪汪:“马三癞子他欺负我!”
说着,一下子就扑了上来。却见闵尘的身上血液不住往下滴。
“你受伤了?”
“没有,这是袋子里的猎物流的血。”闵尘拍了拍袋子。
“官人,您打到猎物了!”上官芸有点不敢相信,她一直知道闵尘在家里读书,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
此时,二婶也醒了过来,她的头上打得鼓起一个大包。不过还好,没有性命之忧。
二婶摸着头,她也很好奇: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竟然能打到猎物!而且,还能将马三癞子赶跑!
“打了什么猎物?”二婶问道。
闵尘只好将袋子扒开,里面有一只肥兔子、两只大野鸡,还有十几个大大的野鸡蛋。
这收获还真不小!
就算是上官武这个多年的老猎人,也很少有这么大的收获。
最多的时候,也就猎到两只野鸡罢了。
闵尘将那些野鸡蛋全都拿了出来,全放到二婶的手上。
“二婶,谢谢你照顾我家娘子!”
二婶连连拒绝,说家里有,眼光却紧紧盯着手上的野鸡蛋。
闵尘坚决将二婶的手推回:“二婶,你看我还打了这么大的肥兔子,还有野鸡,不缺这些野鸡蛋,你拿回去吃!”
二婶眉开眼笑,连连道谢,夸赞闵尘又是秀才,又会打猎,以后一家人都饿不着。
到了家里,闵尘将那只二十斤重的兔子拿了出来,交给上官武:“爹,这个明天拿去卖掉换钱。”
又拿出一只野鸡,交给上官芸:“芸儿,这个交给你补身子,每日三餐,一定要吃好。”
最后剩下的那只,闵尘说道:“爹,芸儿,我想将这只给我妹送去。”
上官武点了点头,说道:“你确实应该给你妹妹送过去,没有你妹,你早就饿死了。”
闵尘融合了原主的记忆,原主只知道读书,什么都不会做,是妹妹闵翠辛苦的劳累,才让他活了这么久。
想不到上官武却也知道。看样子,上官家老早就关注闵尘,或许一直就有将他收为上门女婿的想法。
“官人,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妹妹!”上官芸说道。
“好啊!”闵尘刮了刮上官芸的鼻子,撩得上官芸脸上红红的。
回到两人的小房间,上官芸就叫:“官人,洗澡啦。”
她老早就烧好了一大锅水,兑上冷水之后,倒入一个大的木桶里面,便叫闵尘洗澡。
闵尘便将衣服脱掉,露出那瘦瘦的身板来。
上官芸转过头去,不敢直视,红着脸坐在床上。
“洗完澡后,官人会将昨晚没有做的事情做完吧?”
水桶内,闵尘泡在水中,一天的劳累顿时给泡得无影无踪,见到上官芸转过脸,不敢看他,便笑了笑:
“芸儿,帮我来擦背。”
“啊!”
上官芸红了脸,但还是拿了一块毛巾,来到闵尘的身边。
闵尘却将上官芸的手抓住,一把将她拉到面前。
看着上官芸瘦瘦的身架,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令人心疼。
而自己的妹妹更惨,为了供应他读书,整天上山采野菜、挖树根、采野果,一天下来,能换回十个铜板就不错了。
交完税,家里就只剩下一个铜板,而两人一天的开销最少也要两个铜板!
有时,妹妹闵翠却是忍着饥饿,最早出去,最晚回来,只为多赚一个铜板。
现在妹妹用上官家给的彩礼,终于嫁了出去。而闵尘,也被上官家收为上门女婿。
本以为到了上官家,像其他上门女婿一样,一定会受尽折磨,做牛做马,累死累活的。
可谁想,自己的娘子却是俊美无比,而且还爱恋着他!而岳父母也是疼爱女儿,也没将女婿当做一个劳动的工具。
而且,上官芸还说闵尘小时候救了她。
可是闵尘的记忆中,竟然没有救她的印象。是不是上官芸弄错了人,误将闵尘当做救命恩人来报答?
如果闵尘被发现不是上官芸的救命恩人,上官芸会不会将他重新当成一个干活的工具呢?
洗好澡,闵尘也不避开,便站了起来,将身子擦干。
而上官芸却害臊得跑到床上,用被子盖得紧紧的。
芳心乱跳,脸上火辣辣的。
“娘子,我上床来了啊?”闵尘故意问道。
上官芸在被窝里轻轻“嗯”了一声,便不敢再动。
闵尘揭开被子,一下子将上官芸抱在怀里,伸嘴吻向她的红唇。
上官芸的嘴唇霎那间被闵尘那男人的气息包裹,不由得瘫软在他的怀里。
“官人,毛巾……”
惊慌失措的看着闵尘靠拢来,上官芸赶紧去取了那块白色的毛巾。
“官人,你要爱惜我!”上官芸喃喃地说。
“嗯!”闵尘轻轻答应,却是重重的落在心头:“爱惜她,照顾她,保护她!”www.xiumb.com
不一会,那张卯榫结构的床便吱呀吱呀地摇晃着,唱起歌来。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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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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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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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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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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