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林叔此时展露的枪法,怕是以直逼卢大叔了吧!”一旁的杨再兴眼睛亮若星辰,满脸的崇拜与向往!
祝彪微微颔首,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对于在场之人来说,绝对是保新保鲜新鲜出炉,但是对于“过来人”祝彪来说,却是多了些循环播放时的感喟。
原本轨迹之中,林冲落草之后,历经侍奉三主的艰辛,一直到郁郁而亡,都未曾再摸过白蜡杆,上阵亦只是中规中矩,何尝有此刻的意气风发?
而如今能与张贞娘破镜重圆,又重新拾起人生的希望,林教头原本身上抑郁沧桑的气息,都被此时的英武之气所替代。
仅凭这一点,祝彪就觉得胸中有一团豪气环绕,无论是林冲还是杨志,乃是与花荣、武松、秦明等人,如今都与原本的境遇截然不同,到底自己轮回一场,没有白费老天爷的恩赐。
“去知会万春兄弟一声,叫其为林教头掠阵,史文恭拿不下林教头,想来是要拼命了!”
祝彪侧过头看向焦挺,认真的吩咐了一句,焦挺见说愣了一下,也不多问,打马而去。
......
正如祝彪所预料的那般,二人相斗近百余汇合,史文恭拼命了!
这位与卢俊义、杜壆并称为武艺天下三绝的史文恭,一身骄傲,除了卢俊义以外,似乎天下间任何人都不被其放在眼中。
然昔日在曾头市时,杜壆那一蛇矛,叫史文恭知晓了这世间还有一人武艺不下于自己;而今夜,眼前这曾经的手下败将,自己的同门师弟,手中的一杆枪,竟然隐隐压制住了自己。
这无疑是史文恭无法接受的,此时史文恭心头五味杂陈,只闪过一个念头。
既然今夜已经无法决定很多的事情,但决定这场战斗结果的人,一定得是自己;而史文恭选择结束的方式也颇为决绝,那就是:
同归于尽。
纵观水浒世界,武力值太过混乱,这其中便出现了很多所谓的状态型选手。xiumb.com
而史文恭恰好便是这样一位,状态好时,二十回合可以完败猛将秦明;状态不好时,一合失手于卢俊义朴刀之下。前后相差之大,让人咋舌。
能够牵绊到他的因素太多太多了,患得患失间他感觉到一种煎熬,眼前的情况很明了了,林冲那杆白蜡枪逼得越来越紧了,说实话,史文恭并非没有招架之力,他只是没有招架之心了。
史文恭这一辈子,和他手上的功夫一样,走的是大开大合的道路,想其当年在曾头市时,走投无路之下在祝彪面前,也不曾叫自己锐气有失,又怎么会被一个自家曾经的手下败将逼到墙角?
是以当他在确定自己无法取胜之后,一想到若是被俘在祝彪面前受辱,他更情愿用这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戎马生涯:
在人生最后一场战斗中,死在自己同门师弟,一个不凡的对手枪尖之下。
他知道自己这一杀招,并不一定缠得住对方手上那杆灿若繁花的白蜡杆,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出手了。
在林冲一枪刺来的同时,史文恭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不做丝毫防守,任由林冲手上的那杆白蜡枪朝着自己心口扎来,自己手中的红缨枪也快若闪电的刺向林冲的咽喉处。
眼见着史文恭不避不闪,冷厉的枪尖即将刺中自己咽喉,林冲刹那间面如金纸,随后又是释然,也不变幻枪法路数,照旧往史文恭心中攮去。
就在那一瞬间,林冲似乎出现一个错觉,恍惚中只觉自家娘子正朝他摇手,贞娘的怀中还抱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一切都是那般岁月静好。
林冲还未意识过来,却见着眼前的史文恭猛地翻身落马,其腰腹处插着一支黑色的羽箭。
林冲目光朝场外看去,只见不远处的一处山坡上,庞万春端坐在马背上,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画雀弓,朝着林冲拱了拱手,随即指向中军大纛的方向。
见其神态,林冲心中恍然,只看着中军大纛下的那抹身影,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叹道:“林冲不过一落魄武人,能得遇公子,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此时武松亦是忙抢将上来,一脸关切的看向林冲,急道:“师兄,没事吧?”
林冲摇了摇头,笑道:“无碍,幸好有万春兄弟在场外掠阵,林冲欠他一条命矣。”
将林冲无恙,武松也放下心来,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今天你救我,明天我救你,没啥欠不欠的,师兄无需记挂在心。”
二人说话间,目光却又都放在史文恭身上,之间此时史文恭勉强从地上撑起身来,左手紧紧的按着腰腹处血流不止的箭创,右手颤颤巍巍的攥着红缨枪。
事已至此,史文恭突然悲哀的感觉到,一直以来,这世间仿佛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横在自己和前程中间,他不明白,怎么世事就把自己逼到这么一条绝路上来?
史文恭举目四望,身后那原本跟着自己的数百残军,此时皆是一脸的战战兢兢,挤在一团。
仰天长叹一声,史文恭低下了那骄傲的头颅,悲戚道:“林教头、武都头,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史某不求得活,只求二位放我身后这帮兄弟一条性命。”
林冲终究是个心软之人,眼神看向武松,沉声道:“师弟看着办吧。”
见说此言,武松心中明白林冲之意,转过身望向史文恭身后的数百残兵,怒声暴喝道:“投降免死!”
这如惊雷般炸响的声音并未叫这伙残兵恐惧,反而是如蒙大赦,一个个迅速翻身下马,将手中的兵器扔在地上。
武松冷漠的点了点头,眼神冰冷的看向史文恭,右手戒刀高举,冷声道:“如此,师兄也该满意了,这就上路吧!”
戒刀落下,一道筋骨断裂的声音响起,冲天的血柱扬起,史文恭的头颅坠落在地,死寂的瞳孔中一片灰白。
这一位在水浒世界前期,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反派人物,就这样被武松一刀枭首,清理师门了。
没有对错,难论是非,到头来不过:
时也!命也!运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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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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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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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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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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