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岸大营,方杰去而复返,再次率领三千铁骑袭来,可迎接方杰的却是漫天的箭雨,赤岸大营的戒备没有丝毫放松!
营寨上的诸位羽扇纶巾,冷漠的扫视着夜幕下的骑兵,漫天的火雨下,骑兵再一次中了埋伏。
“方杰小儿,我家军师早算计到你会再来,还不快快下马受降。”縻貹挥舞在开山大斧,率领着陷阵营再次围了上来。
“快撤!撤!”
方杰双目赤红,死死的握着手中的方天画戟,不甘的怒吼,狼狈的脸颊乌黑一片。
这一次他知道败了!八千精锐铁骑彻底惨败,再无任何回转的机会。
再一次从赤岸大营中冲杀出来时,方杰身后只有千骑跟随,这一次士气彻底溃散,南军骑兵已无法再次组建一次强攻了。
“下令放弃追击敌军,赤岸防守为重!”
冷漠的军令下达,可朱武眼眸中却透着一股担忧,追击的唐斌没有出现,而方杰的骑兵却出现了。
大地震颤,就在这时赤岸大营外响起了震耳的马蹄声,赤岸大营上下士卒一个个心惊不已,握紧了手中刀枪,以为敌人再次攻来。
火焰弥漫中,银枪白马,属于义从营标准的骑射装扮出现在赤岸大营将士的眼中,接着便爆发出了无尽的畅快淋漓的嘶吼。
“哈哈,方杰小儿哪里跑,我家花荣将军来也!”
刚刚冲出赤岸军营的方杰,惊恐的双眸望着迎面冲来的铁骑,义从营的威名可以从河东杀到淮西,再从淮西杀到江南,一场场的恶战杀出来的。
而此时义从营的出现,便代表着自家另一支队伍可能遭遇不测了,情急下的方杰硬着头皮怒吼道:“冲!冲出去!”
而营寨上的朱武看到出义从营出现后,嘴角缓缓上扬,心中已知晓,今夜公子的谋划,此时已经成功了大半。
朱武摆了摆手,朝着一旁的樊瑞道:“传令,全军出击!”
朝令夕改的将令变化,不仅没有令赤岸大营的将士不满,反而一个个兴奋的大吼着,尽情的挥舞着兵器冲了出去。
轰隆隆~
钢铁洪流下,三千义从营骑兵冲来,而南军仅有丧胆的千骑根本不是对手,仅仅一个交锋,千余南国骑兵便被冲的七零八落。
将士们的厮杀下,花荣勒着胯下的战马,视线遥遥望着赤岸营寨上,而立于营寨上的朱武同样相望。
二人遥遥相望下,没有任何话,但却觉的那样的心安。
“花荣,可敢与某一战!”ωωω.χΙυΜЬ.Cǒm
陷入重重包围中的方杰愤怒的大吼着,一杆方天画戟不断挑飞攻来的敌军,一双眼眸却死死盯着远处那道身影!
“方杰小儿,你縻貹爷爷来会你。”
此时縻貹不知何时取了战马,手舞开山大斧,直取方杰。
方杰亦不打话,此时心中恨意滔天,心中已然知晓今夜断难走脱,方才用言语相激,不过是想拉个垫背的罢了。
此时縻貹出战,对于方杰来说并无差别,方杰虽是年纪后生,精神一撮,手中方天画戟却是使得精熟。
两人连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败,縻貹见方杰手段高强,久久难以拿下,也放出自己平生学识,不容半点空闲。
两个正斗到分际,方杰也把出本事来,不放縻貹些空处。
两匹马来回交错,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不远处的花荣眉头微蹙,抬头朝着营寨上的朱武看了眼,朱武会意,微微颌首。
便见得花荣张弓搭箭,望方杰胸口早飞将来,方杰顿时间汗毛炸立,急躲冷箭时,却被縻貹一斧头剁下马去,死于非命。
可怜这南国皇侄,也作横亡人。
“围杀南军,不可走脱一人!”花荣未理会縻貹投来的哀怨眼神,朝着麾下义从营下令道。
千余南国骑兵早就溃不成军,更被前后夹击下,已完全丧失了冲出去的机会。
源源不断的兵马层层将这支南军围住,不断的有人落马惨叫,人越来越少,上千张弓弦颤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接着身后响起了阵阵哀嚎惨叫声,到处都是黑色的羽箭。
......
杭州城上,惨烈的攻城大战正在持续上演,攻守双方二十余万士卒在四面城墙上血肉相搏。
离着杭州城北门三五里处,史文恭领着数百残兵仓皇奔逃,却叫数千步卒堵住了去路。
为首那人身躯凛凛,月光之下,一双眼光射寒星,胸脯横阔,手中提着两柄戒刀,正是武松!
“师兄,此路不通!”武松一双虎目盯着眼前之人,寒气逼人。
史文恭端坐在马背上,深深的看了眼武松,不做丝毫犹豫,掉转马头便走。
见其逃走,武松并不追击,只嘴角冷冷的噙着笑意,史文恭撤退不过百步,后方便转出数千骑兵来,为首那员将领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执一杆白蜡枪,正是林冲!
“师兄,此路亦不通!”林冲勒住马头,眼神深邃,朝着史文恭微微拱手道。
眼见着前路断绝,后方武松带着人马亦是围了上来,史文恭眉头紧紧皱成一团,深深的看着林冲,沉声道:“林师弟,当真一条活路都不给么?”
“林冲得恩师教诲,受益终身,如今恩师依然仙去,但师恩却不得不报。”林冲死死的盯着史文恭,冷声道:
“便以手中这杆枪,请师兄上路!”
史文恭冷静的看着这位比自己混得好太多的同门师弟,随后一言不发,只是将手上长枪一挺,道:“这数来年,也不知你有无些许长进!”
匹马纵横,两杆枪交织一处,战到一堆,两人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知根知底的枪法路数,一二十回合之间哪里分得出高下来?
一个屏风枪,势如霹雳;一个水平枪,勇若奔雷。一个朝天枪,难防难躲;一个钻风枪,怎敌怎遮。
个枪如蟒离岩洞,一个枪似龙跃波津。一个使枪的雄似虎吞羊,一个使枪的俊如雕扑兔。
两人走马观花般缠斗了五十余合,史文恭忽的眉头紧蹙,对面的那杆枪突然变了路数,自己的枪法招式似乎忽然被对方所克制了。
原来这杆白蜡杆的新枪,在林冲手上,端的是游刃有余,指哪打哪,人枪结合简直珠联璧合。
在这五十余合的缠斗中,林冲逐渐摸清了史文恭的路数,手中使出的枪法却不再是林冲学自周侗,又融汇祖先留下来的枪法的林家枪,而是从卢俊义那儿学来的枪法。
这一套枪法,天生便是为了克制史文恭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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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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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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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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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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