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的身世,更不知道她的想法,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她不会害我。
毓舒呢,也谈不上背叛,外面的世界,如此诱惑,毓舒只是做了发自内心的决定,随心而已。
只是毓舒的离开,让我心如刀绞。
返回药铺,老把头见赛貂蝉回来也很高兴,特意给她泡了一壶茶。
赛貂蝉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连茶杯都不用了,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让我没想到的是,老把头和婆婆当着赛貂蝉的面又打了我一顿,赛貂蝉翘着二郎腿,看到是一脸得意的样子。
“请问,这,这看病多少钱啊?”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不过从穿着上看,日子过得十分清贫。
我慌忙起身,迎上去问道:“来来来,进屋说。”
姑娘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我继续说道:“咱们这看病,有钱就给点,没钱以后再给也行。”
姑娘依旧是犹豫,眼神闪躲,看不出在想什么。
“姑娘,你不用担心,咱们这看病不花钱,开药呢,也可先先欠着。”
“那,那女人的病,女人的病,你能治吗?”Χiυmъ.cοΜ
“哪里不舒服?”
姑娘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转身看向赛貂蝉,请求道:“赛老板,你接待一下这个姑娘,我有点事,先去趟楼上。”
“行,你上去吧,姑娘,来来,进来,去我房间聊。”
老把头也跟着上了楼。
“爷,看样子没招东西啊。”
“你这兔崽子,你开的是药铺,进来的都是看病的,还非得招什么东西啊。”
我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是想起毓舒,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不多时,赛貂蝉来了我的房间,老把头识趣的出去了。
我急忙问道:“赛老板,怎么回事。”
赛貂蝉长叹了一口气道:“他娘的,又是个赌鬼。”
“怎么回事,这姑娘赌博?”
“不是她,是他爹,要把她卖妓院去,她不从,她爹就迷晕了她,谁知道在拉她去妓院的路上,碰到她爹的债主了,债主强行把姑娘带走了。”
“赛老板,你越说我越糊涂,咱们不是看病吗,她究竟是哪里不舒服。”
“你听我说完,你猜,债主把那姑娘卖给谁了?”
我越听越糊涂,随口问道:“妓院啊?”
“不是,是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
“谁啊?”
“王公子,带走毓舒的王公子。”
我听的是瞠目结舌,王公子,不,那个王畜生,竟然也是个人面兽心的主。
“小狸子,哎呀,你就别想了,五官都拧到一块去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
赛貂蝉继续说道:“要说那个王公子,心里还真是不正常,把姑娘打的是遍体鳞伤,后背全都是鞭子印,看样子病的挺严重。”
“伤口还没下去?”
“唉,后背的伤口我都不忍心看,粉红粉红的,像是一张张小嘴一样。”
“就这点病?”
“这点病?这还不严重?”
“不是,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还有别的地方的病吗?”
“你用脚趾盖想想,后背都都伤成这样了,其他地方呢。”
我明白了赛貂蝉的意思,我拿起纸笔,写下了个药方。
“赛老板,这是两张药方,这个是内服,这个是外用,还有……”
我还没说完,赛老板直接打断了我:“小狸子。”
“怎么了?看不明白,那你带姑娘躲躲,我下去抓药。”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有点可怜她,要不然,咱们让她留在铺子里治病吧,放她回家,指不定出啥幺蛾子呢。”
我点了点头道:“你看着安排就行了,这个铺子也是靠你的整起来的,说白了,我就是给你打工的。”
“别胡扯。”
“赛老板,你先去抓药吧,然后给那姑娘敷上。”
“你要出去是吧?”
“嗯,我出去溜达一圈。”
“骗你奶奶呢,你去找毓舒对吧。”
没想到赛貂蝉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不忍心毓舒也经历此磨难,及时不能劝她回来,我也得让她知道知道王公子究竟是什么货色。
“你给我站住,不许你去。”
“为什么?”
我说的有些大声,能明显看出赛貂蝉抖了一下、
“我就是不让你去,你去了,能解决什么问题吗?”
“不能见死不救啊。”
“收起你那大慈大悲的菩萨心肠吧,我这么给你说吧,我原来和毓舒一个房间,刚有苗头的时候,我就说过这个事,不管用,你去了就能管用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
“王公子风流成性,满奉天谁不知道,毓舒不知道吗?”
赛貂蝉的话字字诛心,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了我的胸口。
“赛老板,咱们去主要吧,良言难劝该死鬼,但愿毓舒能收住王公子的心。”
赛貂蝉请哼一下道:“毓舒前面那百八十的姑娘们也都是你这个想法。”
下了楼,抓了药,老把头亲自熬药,赛貂蝉扶着涂抹,这个姑娘一整天也没从房间里走出来,我知道,以她现在的处境,恐怕心里比肉体上还难受。
“阆中在吗?”
“在这呢?哪里不舒服?”
抬头望去,我心里咯噔一下,又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只不过脸上挂满了愁容。
姑娘快步走进屋子,我忙问道:“哪里不舒服啊?”
“不是我,我男人,在外面板车上呢,还请小郎中出去给看一下。”
出门一看,见一个年轻男人躺在板车上,身上盖着一床厚重的棉被。
“这么热的天还盖棉被?”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这不是俺媳妇拉车嘛,她怕我冷。”
回头望去,很难想象这个姑娘,能拉动如此沉重的马车。
我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意思敬佩之情,也许,真挚的感情,就是在柴米油盐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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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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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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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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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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