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飞镖直接射在了门口的墙上,飞镖入石三分,我不禁感叹,得有多强的武功,才有这般内力。
“哗啦哗啦……”
仔细一看,飞镖后面还拴着一根钢线,钢线好像是从乌云中射出来的,钢线剧烈抖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从乌云中爬出来。
我看着孙大爷,准备试探一下他是不是聋哑人,忙拱手道:“孙大爷,在下九狸子。”xiumb.com
孙大爷看了我一眼,就又看向远山,不多时,一个檀木锦盒顺着钢线滑了下来,孙大爷熟练地解开了上面的绳索,提着箱子走进石楼。
我赶忙追了上去,孙大爷也没有理会我,而是自顾自的开启打开一件房门,里面都是一排排的木架子,无一例外,上面摆放着的都是檀木锦盒,除了大小,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孙大爷,咱们这是……”
孙大爷猛地回头瞪了我一眼,眼睛血红,给我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随后,他放好了房子,也没搭理我一下,连门都没关,就直接走了出去。
此后的几天,我和他基本上没有交流,我住在四楼,他住在一楼,因为大爷只吃自己种的菜,所以我们自己做自己的伙食,平时也没什么交集。
但是大爷的相貌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但是搜寻脑海中的朋友,却没有对得上号的。
日子算算过得平静,可是我始终对这有所的事情存在疑惑。
是什么人在这建的这座石楼,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存放档案吗?那些档案又是什么?为什么突然建了关公庙和大雄宝殿?石头门口的门神又是什么用途?
此时的我,满脑子都是疑问。
山外已经是快到夏季了,而石楼这边,更好像是隆冬季节,天气阴冷干燥,惨白的天空没有一点阳光,院子里几处小旋风,扬起了地上的沙尘,忽起的妖风,吹得木制窗户嘎嘎作响。
我握着杯子,站在窗边,看着远山,树叶已经枯黄掉落,只留下一番肃杀之象。
奇怪,孙大爷又在楼下焚香拜祭,这又不是初一十五,今天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孙大爷已经住进了关帝庙,看表情,他在惧怕着什么。
这几天我看过了,每个房间都是上锁的,而石楼的左侧,在楼梯处更是用木板封住了左侧的每一层。
满脑子的疑问让我思绪万千,可我也不敢睡觉,我近期总是做一个很奇怪的梦,梦见一个小女孩,在石楼的一层找着什么,可是最近晚上经常做一个重复的梦,这是一个很少做梦的人,但是这个梦不仅多次重复,而且还特别清晰。
梦中是一个小女孩,低着头在地上找着什么,我想上去帮忙,但是小女孩一抬头就是双眼就是血窟窿,顺着脸颊就滴了下来,我马上往住的房间跑,一推门就看到床下有一道白光,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手握菜刀的胡子男躲在床下……
每次做这个梦,醒来的时间都是天将明时,阴气最重的时候,我始终相信,小女孩是这个石楼中的冤魂,她一定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几次睡觉前我都告诫自己,在门中一定要问问小女孩又什么事所托,可梦中的我就是不受控制,而这个猛只要我一睡下,便会重复,即使是中午睡下,醒来之时,也是天明时分。
而且,这栋房子到处都是诡异,全楼上下,蜡烛成天成宿地不间断燃烧,而火苗在无风的情况下也是胡乱地飞舞,像极了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经过蜡烛而带动了火苗。
档案馆中间是楼梯,右边一到四层除了我和孙大爷的房间,都是档案室。
左边的一到四层,都在楼梯处被木板封住了,但是里面时不时地传出来一些奇异的声响,我也很好奇里面装着什么,但是迫于胆量,还是没敢迈出那一步。
直到一天,一支飞镖砰的一声射在了我的窗户框上,不到多时,又从云端滑下来一个锦盒,大概二十厘米见方,锦盒上面挂着一个铜锁,奇怪的是,铜锁竟然只是挂在上面。
我从窗户接过了木盒,打开一看,竟然是一面青铜古镜。
我不由得啊了一声,这铜镜竟然是热的。
印象里青铜古镜大多都是圆形的,可是手中这块竟然是正方形的。
古镜光滑明亮,寒气逼人。再看背面,惊讶的古镜差点没掉落。铜镜背面雕刻的竟然是阎王爷的造像,身后无数小鬼凶神恶煞的缠绕在一起。
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过去,背后雕像的眼睛都是看向我的。
只一瞬间,青铜古镜的温度竟然由温热瞬间变得冰凉。
我房间的壁炉烧的正旺,我脑门上还挂着汗珠,而手中古镜的镜面渐渐起了冰霜,这可奇了怪了。
我想起了婆婆的子母镜,再看看手中的正方形镜子,我能明显感觉出,这只是一面镜子,而不是上面人的法器。
在我的印象中,没有一块铜是正方形的,更别说阎王雕像了,在传统的思想中,死亡是人们一直忌讳的一个词,又有谁会把阎王和小鬼镌刻在古镜之上呢?这古镜究竟是什么用途?不像是陪葬品啊,哪有陪葬阎王爷像的,这不是取下地狱之意?难道是用来诅咒的?
无数的疑问再次占领了大脑,折腾的我脑子一阵一阵的吃痛,就在这时,正方形铜镜表面的冰霜已经变成了一层薄冰,为了防止铜镜发生破坏,我用毛巾擦起了铜镜。
擦着擦着就觉得不对劲,这古镜虽然表面光滑发亮,但是竟然不能映像,我怎么变换角度都看不到我的脸。
我有点害怕,拿着古镜对着床,却发现床的影像竟然出现在了青铜古镜里。
我的生活阅历加上看过的所有书籍已经不能解释这个现象,首先,我确信这不是一个法器,而以我的感觉,房间里也没什么脏东西,可在古镜中就是看不到我的人脸。
我又拿着古镜对着其他东西,竟然都能反射,唯独看不清楚我的身体。
正当感觉后背发凉,决定放下古镜去楼下去找孙大爷的时候,只见古镜反射窗帘的映像中,竟然有一团模糊的像,而且还在移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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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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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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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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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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