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
秋展风的手圈在她的腰上,在她耳边吻了吻。
林清波躲了躲,嗔怪道:“别闹。”
秋展风低声笑了,一边吻她,一边道:“阿波,咱们出去游玩好不好?”
林清波蹙了蹙眉头,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秋展风想追问的时候,她出声了。
“你是怕后面还会有麻烦吗?”
秋展风叹了一口气,道:“咱们出门散散心,顺便也去看看公孙前辈他们。”
“是应该去跟婆婆他们说一声的。”在这件事上,林清波跟他没有分歧,与其在家中等那些人找来,还不如远远避开。
“阿波。”
林清波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别的意味,脸上微红,啐了一口,恼道:“大白天的,你……”
秋展风的气息已然有些不稳:“我有好几日没沾你身子了。”
林清波用力将他的手拽出,半是羞恼半是妥协地道:“回房去再说。”
秋展风大喜,伸手便将她打横抱起。
“别闹,放我下来。”
“我抱你快些。”
林清波无语了。
确实是快,这家伙竟然施展他那身精妙绝伦的轻功身法,不过一会儿工夫,两个人便回到了临花小筑他们的卧房内。
大战之后,床上一片狼藉。
两人保持着亲密姿势,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紊乱,却是身心俱舒,欢愉的余韵犹在!
秋展风笑着看身下的人。
林清波亦冲他妩媚的笑。
“知道吗,阿波?”
“什么?”
秋展风嘴角坏坏的勾起,俯身到她耳边轻语道:“多年前我就想这样对你了。”
林清波的眼睛慢慢睁大,然后骂了声:“恋.童癖。”
秋展风低声笑起来,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不由伸手捶他。
“我只是想想罢了,还不是耐着性子等你长大了。”
林清波哼了一声:“你就那么肯定自己能够等到?”
秋展风抱着她翻了个身,手一下一下地抚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眯着眼道:“在你身上花了那许多的水磨石工夫,怎么还会让你变成别人的。”
“自大狂。”林清波还是忍不住吐他的槽。
秋展风抱着她舒心的笑。
林清波伏在他胸口,忍不住道:“你就没想过万一我喜欢上别人怎么办?”
“想过,”秋展风老实承认,手卷了她一绺长发,表情有些深沉:“被困在海岛上的时候我经常在想,越想就越害怕,到最后我竟然害怕回来验证结果。”
林清波抬头看他,有些无法想象他会有这样的时候。
秋展风的手指描过她的眉眼,声音带了些许的复杂,道:“阿波,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让你成为我的人,只有这样我才会感觉安心。”
林清波伸手抱了抱他。
秋展风继续道:“你知道吗?当我出现在你面前时,你那双盛满了笑意的眼睛有多让我满足和惊喜,那一刻我便知道了我要的答案,你是我的,也一直会是我的。”
林清波在他胸前轻语:“我也希望自己一直是你的,而你也只是我的,我们就这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秋展风嘴角高高扬起,将她朝上抱了抱,扶住她的颈背,给了她一记深吻。
只是,这吻着吻着两个人便又缠绵到了一起,红罗帐内雪浪翻卷,垂在床头的丝络无风自动,极有韵律地摇曳着,摇曳着……
几天后,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秋展风带着新婚的妻子,一马双跨离开了蓟州。
林清波这几年已经学会了骑马,但有人不许她自己骑,她便也没有强求。
其实,舒服地横坐在马上,靠在某人宽阔而温暖的胸膛上也是很惬意的。
至于秋展风为什么坚持一马双跨,除了他对老泰山说的安全原因,也有他的私心作祟,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秋展风伸手将妻子的兜帽掩好,又将她身上的大氅裹了裹,对她道:“再有半个时辰应该就能到前面的小镇了,咱们今晚就在那里打尖。”
“嗯。”
林清波一路在马背上颠簸,后来便有些昏昏欲睡,这个时候其实是有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不见得真听明白秋展风的话,但还是随口应了一声。
秋展风低头宠溺地一笑,一扯缰绳,跨下骏马再次疾驰起来。
在天边最后一抹余晖落尽的时候,他们终于进了一座名唤“清水集”的小镇。
镇子只是一般的小镇,并不十分繁华,但饭庄客栈之类的还是一应俱全。
秋展风在一家名叫“云来客栈”的客栈前拉住了马缰,他先行跳下马背,然后伸手将妻子抱了下来。
店门口的小二一见来客,手中搭巾往肩膀上一甩,笑着迎了过去。
“客官,打尖还是用饭?”
“都要,把马喂好,一间上房,再来一桌酒菜。”
“好咧,您里面请。”
秋展风扶着妻子进了客栈,到了一处空桌处坐下,伸手替她摘掉了兜帽,道:“先喝杯茶润润喉。”
林清波点头,接过他倒的一杯茶慢慢啜饮,顺便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遍客栈的大堂。
这个时候正是行人归家旅人投宿的时候,因此客栈大堂里的人不少,大多风尘仆仆,偶有几个可能是短期住宿的,明显看着就同其他人不一样。
秋展风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
林清波温婉地笑了笑。
两人之间那种亲昵默契的举止落在旁人眼中,只落得会心一笑,看模样就像是新婚小夫妻,身上的穿戴佩饰都带着新婚期的喜庆。
就是不知道这尚是新婚期的小夫妻怎么好好的不在家里蜜里调油,反而在这春寒的二月天里跑出来吹冷风。
等酒菜上来,秋展风边喝酒,边吃菜。
而林清波则是专注于桌上的那碗红烧肉,这肉做得滑而不腻,软而不烂,很是入味。
见她吃得高兴,秋展风有些失笑道:“阿波,这么喜欢这碗肉啊。”
林清波夹了一块肉往他嘴边递,笑道:“厨师做得很入味,很不错,你也尝尝。”
秋展风张口咬了肉入口,嚼了几下,点头道:“说到吃食,你总是比较精通的。”
林清波瞪他,又拐着弯说她是吃货,哼!
秋展风看着她宠溺地笑了笑,吃除了那碗红烧肉之外的其他菜佐酒。
瞪归瞪,但是林清波心里还是暖融融的,但凡桌上有她喜欢的菜,他总是留给她,还算是知道体贴人。
不过,林清波还是忍不住说了他一句:“酒少喝些,我闻不惯。”
秋展风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推到一边,拿起了那碗白米饭,道:“好,听娘子的,不喝了。”
林清波不由抿嘴笑了。
就在这时,街上突然响起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听声音似乎人数不少。
店里的人都忍不住朝门外看了一眼。
马蹄声最终是在客栈外停下的,看来,来人也看中了这家本镇最大的客栈。
很快,一行人簇拥着一个锦衣玉冠的公子走进了客栈,他们一共有二三十人,比此时所有在客栈大堂内的人加起来还要多。
一个管事模样的人,马鞭往柜台上一甩,厉声道:“将客栈内的人全部赶出去,这家客栈我们公子包了。”
大堂里的人立时哗然,哪里来的这样霸道的人?
林清波第一时间放下了筷子,低声道:“咱们还是换家客栈吧。这群人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还是避开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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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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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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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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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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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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