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来,都出来,开全院大会了。开全院大会了。”几个孩子蹦跶着在院里喊,随后来到每一家的门前,使劲咣当咣当的敲了几下子,然后丢下一句:开全院大会了。就去下一家。
终于,上床的都下来穿上衣服出来看热闹,没上床的已经打开房门往中院聚集地走去了。
秦家,已经早早的上床了。此时听见了院里的声响。
秦淮茹开始慢悠悠的穿衣服,贾张氏在床上骂道:这大晚上的,惹人清梦。也不知道是谁死了。
秦淮茹哼道:“这话也就您在家里说一说。真要出去说,这院里人还不得跟您干起来。”
贾张氏哼哼了两句没吱声。几个孩子可是坐不住了。棒梗刚要坐起来就被贾张氏喊道:“棒梗,你干嘛去?睡觉。”
棒梗也闹道:“奶奶,我睡不着,我得出去看看。您放心,我回来一定给您说谁死了。”
贾张氏更急了:“嘿,这孩子,这话要是你在外面说出去了,这院里人不都得过来骂你奶奶。”
秦淮茹在旁边道:“看看,我跟您说多少遍了,不能再孩子面前说这话,您不听啊,现在棒梗和小当只要帮你把这句话传出去,您看看您还能在这院里住吗。”
贾张氏眼见的没反驳,拽过棒梗来就往被窝里塞。好在棒梗也开始知道孬好了。赶忙道:“奶奶,你放心。我一定不把这句话说出去。您就让我去吧。大不了,我绝对不在外面说一句话。”
小当也在旁边喊道:“妈,我也想去看看,我睡不着。”
秦淮茹自衬最近这一年来自己家没闹什么幺蛾子,也不怕有什么事是自己家闹的。遂说道:“走吧,咱们都去。奶奶在家看着槐花。”
贾张氏又不乐意了:“都去,就我老婆子在这?”
秦淮茹道:“那您去,我在这看着槐花?可有一点,就是您要是跟人家闹起来,吃亏了,可别往家来,孩子睡觉呢。”
贾张氏哼道:“我不去,我就在屋里看着槐花。”
一家人就下床出来了。开门一看,好家伙,这人来的够全的,够早的。
秦淮茹带着俩孩子就在一个地方随意坐下了。等着听。
而与此同时各家各户算是都来齐了。二大爷开腔道:“咳咳。都能听到吗?”
已经有急性子的道:“能听到,赶紧开始吧。”
二大爷也是点点头道:“这个,怎么说呢。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所以今天晚上呢,大家做好心理准备。这样,接下来由咱们三大爷来主持这个事儿。大家掌声欢迎。”….哗——都很自觉,都很从心。
三大爷站了起来说道:“今天呢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大致的情况呢,是。”
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声响,大家都往前院进后院的门口看去。一个人推着一辆自行车进来了。
正是一大爷。一大爷显然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个阵仗子。
有些笑道:“吆,这是怎么了?怎么人这么齐啊?开全院大会?那还是我来的晚了。”
场上人表情各异。大概许大茂的表情不是很高兴,二大爷三大爷则是有些感叹这一大爷回来的时间之巧。
三大爷笑道:“一大爷,你来的正好,这咱们召开这个全院大会,正好还没开始呢,你就回来了。快来坐,快来坐。”
一大爷笑笑,推着车子走进,发现李守良傻柱许大茂娄晓娥站的挺靠前的,而且娄晓娥还哭着。有点不对劲,这是一大爷的第一反应。
一大爷笑道:“守良,这车子你等会儿推回去,先放咱们家屋檐底下。正好我也来听听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大爷还没坐下,许大茂已经站了起来嚎道:“二大爷,三大爷。要是换做平常是该由一大爷主持。但是今天这事儿,再让一大爷主持怕是不大行吗。
一大爷和李守良傻柱的关系谁不知道啊。这要是一大爷拉偏架,我这还怎么伸冤啊。”
一大爷显然没想到真是这两边的事儿,看了一眼还愤愤的傻柱,又看了一眼朝他微微摇头示意放心的守良。
一大爷先是来到了他应该做的最中间的位置。
然后坐下笑着对大家伙道:“大家听出来了吧?今天这一出,虽然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应该是许大茂和柱子守良的事儿。
那我就问问大家伙,我这个一大爷当的怎么样?”
下面的人果然很配合的喊着好。
一大爷又问道:“那大家伙见过我拉偏架吗?”
“没有——。”
一大爷继续道:“那我坐在这个位置行不行?”
“行——。”
一大爷笑着转头对许大茂说道:“大茂,我坐在这个位置,当着咱们院的一大爷。先是咱们街道王主任任命,随后是我在这些年,给咱们院处理事情,一件件的事儿得到解决,大家都满意大家都认可。
这样说是先告诉你,我主不主持我都有坐在这的资格。其次是你说我会拉偏架。好,一大爷告诉你我为什么能当这个一大爷。这次我来的晚,会议是二大爷和三大爷主持的。
正好我顺应大茂的意思避嫌,我接下来当个看客。老刘,老闫,你们继续你们的。我不说话。m.xiumb.com
怎么样,大茂,这下子行了吧。”
许大茂被臊了个满脸通红,幸亏天也黑点,这看不出脸红来。也没好意思再说话。
三大爷也没好意思讽刺两句,而是先问道:“他二大爷,那咱们继续?”….二大爷看了个乐呵道:“好,那咱们继续,三大爷接着刚才的往下说。”
三大爷笑着道:“好,那我就先问问,咱们还有不同的意见的吗?赶紧提出来,不然那咱们这个全院大会就要开始了。”
下面无人应答,三大爷笑道:“那咱们就开始。首先是今天啊,我了解的不很透彻,先做一个简单的介绍,然后双方当事人陈词。来说说这个事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这一方呢是许大茂,另一方是傻柱、李守良和许大茂的妻子娄晓娥。”
“啊,这怎么回事?”台下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这大晚上的,这是什么事啊。不一会儿,就没有声音了,所有人的眼睛都蹬的大大的,期待着。
三大爷这个人很显然没有一点职业操守(许大茂答应给山货了),说道:“那接下来咱们就先由许大茂为咱们介绍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儿。”
许大茂哼哧哼哧的没憋好屁,直接说道:“各位院里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叔叔婶子。今天我许大茂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不过为了让大家看清楚这两个人的真面目,我还是要说出来。今天我早上起来,就告诉娄晓娥我要去乡下放电影。大家也知道,没到这个时候,我都会去,这是任务。
然后我就走了,想着等中午回来的时候收拾东西。这都没什么。为此中午回来收拾东西之前。我还去二大爷的车间,拜托二大爷帮忙照看着点我对象。
二大爷可以作证。”
“这个我可以作证,我们车间很多人都知道许大茂来找我。”二大爷对周围的人说道。
许大茂继续道:“中午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李守良也回来了,我就先不管这是不是巧合。中午我吃完饭就走了。
。”
李守良直接打断道:“你先等会儿吧,我不打断你等会儿大家带着你的思想去想事儿,那看我就就不是人了。
你刚才说我中午回来是巧合,那我可以告诉你,是巧合。但是,不是你准备好的那个巧合。今天中午,我回来拿我师父给那家人修东西的零件来了。这事儿,明天你们可以早去问问我师父修零件的那家,是不是我下午回来拿的。”
许大茂被李守良呛了一句,有些不适应,一直以来李守良的风格就是等人家说完最后再反击。没想到,这次还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提前给他堵住了。
李守良继续道:“许大茂,明天你去问问就行,在坐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等明天你问完了,我和我师父我们爷俩再进轧钢厂的大门也行。怎么说?”
许大茂看了看李守良有些平静但声音高亢嘹亮的样子。
没再揪着这话说,但也没接话茬,继续道:“我中午吃完饭就骑上自行车出发了。下午,我本来都快到了第一个地方了。可没想到自己忘了拿东西,就想着回来拿。….刚一回来,这大晚上的,还在门口遇到了三大爷,聊了一会儿。我到了自己门口,就听见屋里有男人的声音。这大晚上的,谁不睡觉往人家家里跑啊。
我第一反应是不相信,但是当我确实听见了男人的声音的时候,我赶紧去了二大爷家,叫上了二大爷一家。结果我进去一看,好家伙,傻柱和李守良两人都在我家呢。
这黑灯瞎火的,就我媳妇一个人在家,你们说这算怎么回事啊。”
顿时台下议论纷纷,这确实说不过去。
许大茂一看情势对他有利,赶紧说道:“你们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受得了吗。尤其是这傻柱还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我当时就上火了。和他们俩狠狠的骂了两句。
然后就呛呛了起来。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再然后二大爷三大爷就进来了。就召开了全院大会。”
李守良还没说话,傻柱先开口了:“许大茂,你看看你说的话,你自己觉得对劲吗?是谁一进屋里来就怀疑我们仨有事的?是谁满嘴喷粪说我们不怀好意的。不是你说的?
你现在什么也不说了,刚才你在屋里的时候不是挺能说的吗?还有刚才你污蔑人家娄晓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说了。”
许大茂这会儿不慌不忙的说道:“各位听听,就这么一个人,我的死对头。大半夜的出现在我家里,我一个出差的人,刚回来,看到两个男人在我家里,是不是得怀疑一下,不然我还是男人吗。
我承认我刚才说的话时有点重,但是那是气头上,现在我冷静下来了。我就想问问,傻柱,你一有对象的人大晚上在我家里干什么?还和我媳妇有说有笑的?”
你看这话说的,真是漂亮。
许大茂这一番话合情合理。实在没有什么差错,倒是傻柱,先是‘自爆家门’说出了自己和李守良确实在许大茂家里这大晚上的。这要是真有什么事儿的,相当于直接给‘缴械投降’了。
随后又说许大茂说难听的,这不正常吗。任谁在气头上也会骂两句啊在座的爷们想到。最重要的是看看人家许大茂说的话。
刚才几人骂起来的时候那些难听的,人家许大茂一句都不说了,现在重点成了:这大晚上的,一个死对头,一个小伙子在我们家和我媳妇干什么呢?这事儿要是解释不开,虽然不是‘偷人家媳妇’这么严重的事儿,但是傻柱和李守良的名声也好不了。
其实这也是许大茂在刚才有限的时间内想出来的。这一大院的人集合在一块处理这事儿,这一些借口站不住脚,毕竟这三人都是穿戴整齐,什么事儿都没有。但是不能不借这个事儿处理一下傻柱,李守良暂时不在这次的攻击范围。
毕竟一大爷不是吃素的,许大茂瞬间就想到了自己就是要让傻柱担上这个不好的名声。一大爷要是都保的话实在说不过去,二大爷三大爷也不会同意的。….可惜,许大茂还是有点降智,气头上冲进来,随后对骂,许大茂就是忘了问问。两人到底是进来干什么的。哎。没机会啊。
傻柱还想着说什么,李守良就拦住了,这在气头上的傻柱在这种事儿上的处理,显得很稚嫩,很容易掉进陷阱,一点也没有剧中那个拿‘红头文件一说’陷害许大茂的时候的聪明劲儿。
李守良笑道:“大茂哥,我想问问你,你说完了吗?”
许大茂没明白李守良藏得什么屁,说道:“我暂时说完了,等会儿我想起来刚才的什么事儿我再补充。”
李守良点点头,正经的道:“那就是现在不说了呗?你不说我可说了?”
许大茂没接话茬,他怕李守良坑他。
李守良说道:“大茂哥,我想问问你,你刚才说你今天下午出差了?你下乡都快到了?忘了拿东西又回来了?”
许大茂不明白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儿,想了又想说道:“是,怎么了?”
李守良对那家伙说道:“我姑且相信许大茂是忘了拿东西赶回来的,你这个点回厂里了吗?还是直接回家来的?
如实说,不然那咱们明天就去问问保卫科,看看门卫怎么说。谁问清楚之前,另一边的人不能进厂。谁说假话也没用。”
许大茂有些冷汗冒了出来,他好像隐约知道李守良想问的是什么了,可李守良说到这个份上,他是没法说去过工厂的。
许大茂说道:“我没去过,直接回来的。”
李守良笑着对大家伙道:“我不说大家也得知道,许大茂放电影是有一套设备的。这许大茂说没回工厂,直接回来的,那许大茂,我想问问,你说快到了,又回来了。
那你的那套设备呢?在哪呢?怎么没在自行车上?是弄丢了?还是根本就没拿啊?”
下面顿时议论纷纷,这话说的,已经很有意思了。许大茂的设备呢?在院里的,除了于莉,大概都见过许大茂那套设备的。因为他不论是在厂里放电影,还是下乡回家来,那套设备大家都见过。
此时确实没有,那就意味着。
李守良直接说道:“大家伙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许大茂根本就没领设备,下午也没去乡下,他撒谎了。那我想问问,你去哪了?你不去就不去呗,回来说什么谎话啊?”
“是啊,是啊。许大茂为什么说谎啊?这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
“可能是去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了吧。”
“这话说的不对,娄晓娥长的这么好看,许大茂还用去别的地方?这。
”
“有句老话说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家花哪有野花香啊。”
“也是,也是。”
许大茂也是含湖道:“我下午这不是想讨懒吗。走了一段路就找了个地方歇了歇,这和今天晚上的事儿没有什么关系吧?”….李守良笑道:“行,这事啊,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怎么就拿着一包衣服出去,想下乡的人,不领设备,偏找了个地方歇着,不能是故意不走的吧。不能是专门等着什么事的吧?”
这话顿时引起了大家的议论。
李守良在大家心里埋了一个种子,继续道:“那咱们就接着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儿。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许大茂讲的言语不详,换句话说就是只讲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今天晚上,许大茂咱们姑且当他出差了。晓娥姐,也就是许大茂的妻子。咱们也不怕接丑,家里呢从小生活比较富裕,比较受宠。就没大学会做饭。
我呢正好会做饭,而且和晓娥姐都是后院的,她也不想声张,就来找我做饭。今天呢是柱子哥我们俩正好在后院,就一块去给做了顿饭。
至于为什么不找老太太呢,是因为老太太年岁太大了。至于为什么不找二大妈呢,说句实在话,二大妈的嘴不是很严实。
另外关于我去给晓娥姐做饭这事儿,许大茂是知道的,而且是吃过我做的饭的。”
大家伙嘻嘻哈哈,李守良这几句话很实在,二大妈口风比三大妈稍逊,但也差不多,堪比大喇叭。三大妈是超级大喇叭。
许大茂喊道:“平常说做饭我也就信了。那傻柱呢,他去干什么?大家伙都听听。”
李守良说道:“你别着急啊。关于这事儿,你们两口子送我的水果罐头,你别说你不知道这个事吧?”
许大茂无奈道:“我知道这事儿,怎么了?”
李守良说道:“那水果罐头,我自己没吃,给我师父匀了一半,另一半给怀孕的于莉嫂子送去了。送去的时候我也说了这是你们家送的。
这不,晓娥姐来说帮她做顿饭,我柱子哥听了,就说一块去吧,也没别的感谢的东西,就一把子手艺。就这么着,我们哥俩帮着给晓娥姐做了顿饭。
这做完了饭,我们哥俩刚想走的时候,许大茂就冲进来了,奇怪的是,什么都不问,也不问我们哥俩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
直接就是说我们哥俩是来欺负他对象的,随后又说他媳妇也不是个好媳妇儿,和我们俩不清不白的。我就想问问了,这是你亲媳妇吗?
你是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名声啊。就顾着泼脏水了。那你当初娶她干什么来了?”
这话说完,周围就不消停了,搞了半天是这么一回事儿。许大茂有点不是个东西啊,不过倒是很符合许大茂的‘人设’啊,他就是个小人,有用的小人。这是许大茂给大家的固有印象啊。
那乌龙?闹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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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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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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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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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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