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作为当事人的三哥倒是非常沉稳,他现在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了,不过他依然非常淡定的对手术刀说:“刀爷,什么情况你直接说就是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老天真的要收我郑三的命,大不了给它便是!”
三哥生死看淡,说的很是豁达,不过我边上的郑瑶这时候却一下子哭出了声,她走到手术刀身边拉住手术刀的手臂哭着说:“刀爷,我哥哥怎么了?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好不好?求求你了!”
郑瑶的哭声让我心里就跟刀割的一般,手术刀这时候也终于说话了,他叹了一口气对郑瑶说道:“徒弟媳妇,你哥哥跟天蓬被暴君注射了北美金王蛇的毒液,被注射了这种毒液的人,二十四小时之内必死,而且最后几个小时身体内的器官会渐渐腐烂,被注射的人会在巨大的痛苦中死去!”Χiυmъ.cοΜ
手术刀的这番话说完之后,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沙上,脑子里嗡嗡直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大飞跟蒋门神忽然走到手术刀的面前,接着两人便跪了下去。
他们的举动下了手术刀一跳,连忙问他们这是干什么?
“刀爷,我大飞这辈子没有求过人,你既然知道三哥被注射了什么,那肯定有救他的办法,求求你,救救我三哥吧!”大飞说完还给手术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都他妈的给我起来!有办法救我能不救吗?北美金王蛇全球加起来的数量不过一百条,而且这种蛇只有北美洲有,想要帮他们解毒,必须要北美金王蛇的蛇血,你们让我去哪里找北美金王蛇?”手术刀的眼睛通红,他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些话的,不难看出,手术刀不比我们好过在哪里。
“那个……北美金王蛇吗?我家里好像养了一条!”就当屋子里死一般沉寂的时候,一边的白雪怯生生的对大家说。
“姐,这不是开玩笑的,你真的养了北美金王蛇?”山鸡这时候一把抓住白雪的手臂,一脸急切的对白雪说。
白雪的一番话就跟一块石头扔进水里一般,一下子让安静的屋里沸腾了起来,我们所有人都围了上去。
手术刀皱着眉头对白雪说:“丫头,你确定你养的那条是北美金王蛇?”
虽然有点紧张,不过白雪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说:“确定,那是我去年生日的时候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当时我爸爸就跟我说过,这是一条北美金王蛇,数量非常的稀少,是我爸出国访问的时候,一个国际友人送给我爸爸的。”
顿了一下,白雪反过来问手术刀:“北美金王蛇是不是全身都是金色的,它们的头上的鳞片看起来像个大大的王字,是不是?”
白雪的话说完之后,手术刀一把抓住白雪的手说:“对对对,你家在什么地方!现在就带我过去!”
可能是被手术刀抓疼了,白雪皱了皱眉抽回手说:“我住在徐州,来回得四五个小时,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
白雪的话音刚落,一边虚弱的已经不行了的三哥喘着粗气说:“我记得昨天早上九点的时候暴君给我们注射的毒液,估计时间应该来不及了。”
“怎么来不及?大飞蒋门神,你们给我把郑三跟天蓬抬上车,丫头你也跟我来,我们现在就去徐州!”手术刀当机立断,吩咐完了直接向门外走。
这时候大家都动了,谁也不敢耽搁,大飞跟蒋门神抬着已经神智不清的天蓬,我跟山鸡则是扶着还有意识的三哥下楼。
到了楼下之后我们便分别上了两辆车,大家都不敢耽搁,上了车之后便直接向徐州方向赶了过去。
我跟三哥一辆车,车上还有郑瑶,白雪,手术刀。三哥这时候情况越来越不好了,他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不时的从他脸庞滑落,不难看出三哥现在正在承受着多么大的痛苦。
不过三哥就是三哥,他除了呼吸沉重了一些,甚至连呻吟都没有呻吟一声,一直都在咬牙挺着。
郑瑶这时候没在哭了,不过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看了依然十分的心疼,可能是不放心,她问了几遍白雪,是不是确定家里那条蛇就是北美金王蛇,会不会记错了。
白雪跟郑瑶之前虽然很不对盘,不过在这种时候两人倒是放下了成见。白雪拉着郑瑶的手说:“妹妹你放心好了,当时我还查过资料,我可以肯定我家的小金就是北美金王蛇!”
白雪的一番话让我们都安心不少,不过坐在前面开车的手术刀却一言不,我还不知道手术刀竟然还会开车,而且开车的技术也非常好。
本来从我们黄龙到徐州的话,开车至少要两个半小时,不过手术刀一个红灯没放过,上了高之后更是一脚将油门踩到了最底,八点刚过,我们就已经来到了徐州境内了。
白雪家在徐州市区的一座公寓,早上八点半,我们一大帮人终于到了目的地。
下了车之后白雪便带着我们去了她家,这时候三哥已经神智不清了,最让我们心急的是三哥跟天蓬都吐了好几次血,两人身上的体温也在渐渐下降。
到了白雪家之后,白雪便直接带着手术刀来到了一个玻璃柜前面,这时候我就注意到那玻璃柜里面确实有一条金黄色的小蛇,跟白雪的描述一样。
看到这条蛇的第一眼,手术刀就兴奋的说:“没错!这就是北美金王蛇!你们把郑三跟天蓬在地上放平,一会儿我抽了蛇血之后就给他们解毒!”
听手术刀这么说,我们连忙将三哥还有天蓬平放在了地上,两人现在浑身冰冷,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的迹象。
手术刀这时候也很麻利,打开玻璃柜之后,他准确的抓住了那条小金蛇,然后便将针管插进了那条小金蛇的身体里。本来我是要过去帮忙的,不过手术刀没让,他说他应付的过来。
抽蛇血比较困难,手术刀在扎了好几针之后这才抽了半针筒蛇血,可能分量已经够了,手术刀把已经奄奄一息的北美金王蛇扔进玻璃柜之后,便直接走到三哥跟天蓬身边,帮他们一人注射了一点北美金王蛇血。
一开始,三哥跟天蓬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我们所有人都心急如焚。不过没多久三哥跟天蓬便开始抽搐了起来,看到这情况,飞哥走到手术刀身边急切的问:“刀爷,怎么会这样?”
手术刀这时候一脸的淡定,他平静的对大飞说:“慌什么?这是北美金王蛇血产生效果了,你们去卫生间准备一些热水,一会儿要给他们全身清洗一下!快去!”
“我去!”手术刀的花说完之后,白雪便转身去了洗手间,这里毕竟是他的家,她自然比我们任何人都熟悉。
地上的三哥跟天蓬抽搐的越来越剧烈,我注意到两人身上都出了不少的汗,而这些汗是灰色的,就跟在排毒一般。
这个过程三哥跟天蓬的表情都异常痛苦,但是我们都只能干看着。十来分钟之后,三哥跟天蓬渐渐停止了抽搐,这时候手术刀便让我们将三哥跟天蓬抬进了卫生间。
给三哥他们清洗是手术刀一个人完成的,他让我们所有人都出去,以免我们在里面碍手碍脚。
等了大约十来分钟,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手术刀从里面走了出来,不过他脚下有点踉跄,走了没几步,手术刀竟然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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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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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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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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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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